向日本機羣撲來的正是在承德上空巡邏的四架殲3戰鬥機。日本機羣的密集編隊非常顯眼，在二三十公里外很容易就可以發現，中隊長孫長勝便帶領四機編隊殺了過來。孫長勝他們駕駛的殲3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主要是一幫德國工程師在機頭上裝上了一挺射擊協調器控制的12.7mm機槍以增強火力。於是孫長勝決定充分發揮大口徑機槍的威力，針對日本機羣密集的隊形他搖擺機翼示意四架飛機擺成一字隊形一起俯衝而下同時開火對着日本機羣掃射。
地面上的日軍和一營的官兵此時全都成了看客，所有人都仰着脖子看向空中。只見隊形緊密的日本機羣在密集的機槍掃射下就像捱了一板斧一樣隊形被劈散了一角，但是飛離編隊的日本飛機立刻按照操典再次向編隊靠攏企圖重新編隊。四架殲3則從低空快速拉起重新佔領高度分成兩個雙機編隊再次俯衝下來對着日本機羣掃射，一個雙機編隊直接穿透了兩層敵機，在他們俯衝下來的道路上一架日本飛機拖着濃煙搖搖晃晃栽向地面。其他日本飛機爲了躲避打擊拼命的做着規避動作，可緊密的編隊讓這些動作對機羣中其他飛機產生了碰撞威脅，日本飛機的大編隊再也無法保持，亂紛紛的分成若干小編隊四散開來。四架殲3則仍然以兩個雙機編隊的形式開始追殺日本轟炸機，在一架轟炸機凌空爆炸之後日本飛機紛紛胡亂扔下炸彈一門心思躲避打擊。戰鬥的結果是一架日本八七式輕轟炸機凌空爆炸，一架擊落，一架冒了煙，還有數架被擊中，只有六架敵機把炸彈胡亂扔在了市區，城外陣地上則一顆炸彈也沒扔；殲3則有一架冒了煙，其他三架也傷痕累累，畢竟是4:21嘛，這個交換比還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地面上的兩軍是看不清天上的實際情況，只能看出來日本飛機被擊落兩架擊傷一架，中國飛機只被擊傷一架。這對日軍的士氣打擊太大了，剛纔還興高采烈的鬼子兵們現在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土橋中佐只得立刻調集炮兵組織新的攻擊。
還是旅團長的紅人面子大，土橋把配屬旅團的一個105mm野戰炮中隊調了上來與75mm野炮一起對一營陣地進行反覆轟擊。直到確認原先發現的機槍火力點都已摧毀才讓步兵發動衝鋒，在土橋的經驗看來經過如此猛烈的炮火準備守軍肯定已經沒有多少力量。南齊雲卻用實際行動給土橋潑了一盆冷水，在日軍炮火準備時所有重武器和兵員都進入了防炮洞，炮火一停重機槍在新啓用的縱深火力點中重新猛烈掃射起來，迫擊炮和山炮也不斷髮話，即使是日軍集中炮火覆蓋也無法消滅它們。不過由於迫擊炮和山炮都採用遊動炮和日軍炮火覆蓋時進洞隱蔽炮火過後出動射擊的打法，自視甚高的日軍認爲自己已經擊毀了十多門迫擊炮和山炮。這讓土橋中佐認爲二道河子陣地必定是中國軍隊的一處主要陣地，攻打得不亦樂乎。但實際陣地上只有加強了兩門山炮的兩個步兵連和一個機炮連。
十一點鐘左右大崛少佐向土橋報告他派出的滲透部隊在擊退一營的兩處警戒陣地後迂迴成功，但卻吃驚的發現中國軍隊的陣地迂迴了也沒用，因爲這是一個環形陣地，無論從哪個方向進攻都一樣而且迂迴部隊陷入了當面和一公里外106.7高地的中國陣地上兩個方向的火力打擊損失不小。
“納尼？這不合常規啊？”土橋中佐有些撓頭。不過正好攻擊106.7高地的愛川大隊報告自己的一箇中隊已經迂迴到中國軍隊後方，發現了一處缺口只要投入更多兵力就可以向縱深發展使整條防線崩潰。
“這才合乎常理嘛。”土橋中佐在急於立功的心理作用下並沒有對這個情況仔細分析便命令愛川立刻再投入一箇中隊殺入突破口，夏川大隊則隨時待命擴大戰果。
夏川帶着部隊到達愛川大隊長那裡時愛川大隊長滿面笑容的說“兩個中隊已經突入了支那人的防線，馬上支那人就要逃跑了。請你進攻左側的高地，不要讓那裡的支那人跑掉。”
在戰線的對面一個隱蔽部裡幾個穿着中國軍隊制服，在裝甲教導隊擔任教官的德國軍官正和中國軍官一起緊張的觀察着戰場形勢的變化。一個德國軍官扭過頭問裝甲團團長“日本人已經突入三百多人了，是否應該反擊了？”
團長衛國放下望遠鏡“那就開始吧。讓我們看看坦克是不是能用來打防禦戰吧，斯坦因納先生。”旁邊一個參謀立刻用短波電臺向待命的坦克下達了出擊命令。三輛一直等待封閉缺口的坦克立刻噴吐着黑煙帶領一個步兵連從樹林裡殺了出來，一出現便用機槍不停的向正企圖向兩側運動的日軍掃射。日軍吃了一驚，只能就地尋找掩護用所有可用的武器對着坦克射擊。子彈和擲彈筒打在坦克裝甲上只能蹭掉一些漆皮卻根本無法阻止飛快靠近的坦克。
坦克直接衝進了日本步兵的陣地飛快的在裡面穿行，用機槍不斷的掃射，用履帶直接碾壓。德國人可以從望遠鏡裡看到日本人接連被捲進履帶裡變成碎肉從坦克後面被揚上半空，短短十多分鐘日本人就被徹底攪亂了。但日本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崩潰的，長期的武士道教育讓他們完全漠視死亡，不斷有士兵在履帶之下拉響手榴彈或者衝向坦克企圖把刺刀刺進坦克的觀察窗。日本的甜瓜手雷實在沒有德國長柄手榴彈容易作成集束手榴彈，單顆手雷的爆炸效果對結實的坦克履帶效果有限，有一輛坦克至少捱了四顆手雷的轟擊之後還沒有停下來。至於那些想用刺刀對抗坦克的鬼子就更可笑了，不是被機槍打成篩子就是被高速行駛的坦克撞倒捲進履帶變成肉泥。
在日軍忙着對付三輛坦克的時候跟着坦克出擊的步兵已經運動到位，機槍迫擊炮一起掃向混亂的日軍。日軍的輕重機槍被坦克軋爛了，隊形攪亂了，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步兵連像是優雅的紳士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被坦克衝亂的日軍。
看到大局已定史圖姆只得承認“我承認坦克在防禦作戰中也是利器。手中保留有可以快速部署的坦克可以彌補
一線陣地兵力的不足。我想這種戰術是成功的，但是希望德國不會需要這種戰術，我更喜歡進攻。”
不到一個小時插入快速機動旅二營戰線後方的日軍就被掃除乾淨，沒死的日軍冒着兩翼的火力封鎖和背後坦克的機槍子彈跑回去報喪。夏川少佐和愛川少佐突然看到自己這邊的殘兵敗將冒着炮火跑了回來還沒有鬧明白出了什麼事，三輛坦克就從硝煙中露出了它們猙獰的身影。它們把滲透的日軍趕走之後便以一夫當關的姿態冒着日軍不斷落下的炮彈慢慢在兩個陣地之間遊走，用機槍和坦克炮向正在進攻兩處陣地的日軍射擊。正在進攻的日軍猝不及防，傷亡不少只得退了下來。兩個少佐一清點，深入中國軍隊陣地後方的兩個中隊只回來了不到一半，兩個中隊長全部陣亡，軍官只剩下一個少尉，進攻兩個高地的部隊也損失了二百多人，傷了一箇中隊長。兩個少佐一合計這仗不好打，還是請求作戰指導吧。
土橋接到報告急的要吐血“怎麼我命這麼苦啊？一上任就碰到這種硬骨頭？”可急歸急，現在部隊是沒法這麼打下去了，他也只得命令暫停進攻調整部署。
16日早上被革除軍職的高志航和幾個由於一起參加請願活動被憲兵抓回機場後被逐出東北軍的飛行員剛剛在同僚們惋惜的目光中離開南苑機場，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吸引了他們幾個。擡頭望去，天空中十多架日本飛機排成整齊的隊形從遠處飛來，方向正是南苑機場。
“壞了，鬼子要對南苑機場下手了。”高志航立刻明白過來，跳下黃包車就往機場方向跑。可人跑得速度哪能有飛機快，還沒等跑到機場前面便響起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高志航知道全完了。
幾個人終於跑到機場，機場已經被炸彈蹂躪的面目全非，而日本飛機還在機場上空恣意穿梭掃射。停放的幾十架飛機被炸成了碎片，東北軍空軍在這一天成爲了歷史名詞。
張學良得知南苑機場遭到轟炸時徹底愣住了，接下來他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誰也不見就這麼待了一天時間。這可把東北軍其他人急壞了，這一天裡因爲日本飛機在宛平城扔下的炸彈炸死了數十市民學生市民請願要求張學良出兵抗日，南京政府也認爲日軍飛機轟炸關內目標可能是地面部隊入關的信號要求張學良確保長城一線勿使日軍入關的電報一封接一封，駐通州的一個營部分官兵譁變要求出關打日本，一件事接一件事都等着張學良拿主意呢，可張學良就是誰也不見一個人關在屋子裡。
早上十點多鐘外圍警戒的騎兵向正準備突襲葉柏壽的趙承綏報告有數千日本騎兵正在急速靠攏過來。昨天下午一架日本八八式偵察機發現了騎一師便想欺負一下缺乏防空手段的騎兵，可該着鬼子倒黴，他們發現的是趙承綏的直屬隊。騎一師編有一個裝備18挺12.7mm高射機槍的防空營，行軍時機槍放在德國人設計的小拖車上用馬匹拖着快速行軍，使用時可以快速展開。趙承綏身邊正有一個髙機連發現敵機後立刻把機槍架了起來，敵機一個俯衝正好鑽進高射機槍組成的火網當即被撕了個粉碎。雖說敵機被擊落但顯然已經把發現騎一師的電報發出，幸好今天葉柏壽周邊下起了陣雨，雲很低，日本飛機沒有再來，但是日軍騎兵便尋蹤而至。
趙承綏考慮到昨天日軍偵察機必然會將自己的兵力規模上報，日軍既然敢來尋仇必然是有備而來，而騎一師正在分兵遊擊，自己這裡只有王鳳飛的一個騎兵團加上一些直屬隊，與敵人對陣不一定有把握，於是便一邊命令部隊放棄葉柏壽向西撤退一邊電令兩個騎兵團立刻歸建。
不過看來日軍是打定主意要和騎一師過不去，發現趙承綏的蹤跡後立刻窮追不捨，在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兩軍相距已經不到十公里。此時在附近活動的騎一師趙恭團已經應召而來正在向日軍側後迂迴，趙承綏看到所處的地形不錯便決定就地打一仗。他命令所率部隊的一個騎炮連、一個機炮連和一個髙機連面向日軍追來的方向展開，兩個騎兵連下馬在高地上組成一道防線，其他部隊集結在高地後面準備對付日軍騎兵的迂迴。
不多時日軍的前鋒便從遠處出現，見騎一師停下便也在遠處觀望。隨着日軍騎兵逐漸集結卻並沒有發動進攻而是整齊列隊。“這是鬧哪樣？”趙承綏很是不解“你日本騎兵不是槍騎兵嘛，怎麼還不開炮？爲什麼擺出一副要輪馬刀的樣子？”
王鳳飛問趙承綏“師長，小鬼子是不是有詐？”
趙承綏是保定軍校騎兵科出身，日本教官教出來的學生，對日軍比較瞭解，看了半天“我看不像。怎麼看都像是要找咱們輪馬刀呢。鬼子想比武？”
王鳳飛皺了皺眉“鬼子的兵力比咱們多，輪馬刀咱們要吃虧。不過呂汝驥旅長說東洋馬跑長途不行，鬼子追了咱們一下午了，馬肯定乏了，呂旅長就是這麼打垮的鬼子，咱們倒也不是沒有勝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承綏恍然大悟“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鬼子報復心特別強，其騎兵又是貴族兵種更愛面子，在呂旅長手裡吃了大虧就是讓馬刀給殺敗了，說不定是想在拼馬刀上再找回來面子。”說到這裡他哼了一聲“哪兒有這麼容易的？”
又想了想趙承綏說“把咱們的騎兵擺在高地上也列隊看看小鬼子什麼反應。小心了隊形不要太緊密，鬼子一開火立刻散開。要是小鬼子真是傻乎乎的衝上來嘛，嘿嘿，那可有好瞧的了。”
話說趙承綏對面的日軍騎兵主力正是第二騎兵旅團。這次茂木旅團長接到偵察機得知偵察機報告的情況後親自帶領師團主力加上第七師團騎兵聯隊急速趕來尋殲中國騎兵。日軍偵察機飛行員也是個冒失鬼，發回的電報裡只說發現大股支那騎兵約有兩千人卻沒有仔細觀察這支騎兵的裝備就被擊落，所以茂木旅團長以爲偵察機發現的仍是打敗青木聯隊的那支輕騎兵，爲了及時追上茂木把所有火炮和重機槍都輕裝了，只集結了三千騎兵就發了瘋一樣追上來。當看到被追
趕的中國騎兵停止撤退他心裡還一個勁兒讚美天照大嬸保佑呢，等看到騎一師在高地上擺出了隊形他已經開始意淫 如何用馬刀找回第二騎兵旅團的光榮了。
參謀長向茂木報告大部分部隊集結完畢，茂木便亟不可待的命令開始進攻，畢竟天不早了，再拖一個多小時天可就黑了。按照他的命令日軍騎兵以三個大隊分出三路向高地上的中國軍隊發動衝鋒，自己則控制一個完整的騎兵聯隊用作最後決勝的打擊。
看到日本騎兵從兩個高地上分成三隊小跑起來王鳳飛喊了一聲“小鬼子還真是想和咱們拼馬刀，連炮火準備都不要就進攻了！”
趙承綏一拍腦袋“這是鬼子第二騎兵旅團吧？這個茂木是豬嗎？”說完他立刻命令用兩個連吸引正面鬼子，其他所有騎兵準備擋住右路鬼子，等日軍轉入衝刺，高機連集火打左路，炮兵連和機炮連集中打中路，把中路打下去立刻轟擊集結的鬼子。
越來越快的馬匹轉眼就跑過短短不到兩公里距離，中路日軍已經轉入衝刺，左右兩路也即將轉入衝刺的時候茂木旅團長突然看到中國騎兵所處高地下的象火山噴發一樣射出了火光，這時他才發現那裡有很多土包與周圍植被的顏色有稍微的差別。中路衝在前面的騎兵根本被一羣羣榴霰彈從馬上拋下來或被機槍子彈撕碎的，後面的騎兵由於沒有命令來不及轉向前赴後繼的撞在一堵火牆上被攪成碎肉。右路的情況似乎要好一些，但是用肉眼都可以看到明亮的彈道在騎兵的的隊伍中穿行一個個人體從馬上摔下來。左路似乎只受到了步槍的射擊，但是中國騎兵幾乎整個向左路壓了過去，左路根本不佔人數優勢，而且左路是距離中國騎兵佔據的高地最遠的一路，馬匹剛剛轉入快跑不久，面對從坡上衝下來的中國騎兵在速度上也會處於劣勢。
騎一師裝備的57mm騎炮設計時要求重量輕，射速高，採用立楔式炮閂，在射擊時用靠火藥氣體自動開栓，緊急時最高射速可以達到每分鐘15發。騎炮連第一分鐘幾乎打出了最高射速，六門炮射出密集的榴霰彈在日本密集的騎兵中爆炸的效果只能用血肉橫飛形容。一分鐘過後人和馬的屍體便鋪滿了正面，然後六門火炮擡起炮口對着茂木率領的部隊轟擊。
茂木一下子就落在了尷尬的境地。往前衝無異於自殺，丟下沒有退回來的部下跑路太丟面子並且還肯定會遭到追擊傷亡也少不了。茂木旅團長迅速權衡了一下，命令部隊下馬就地抵抗，發電要求增援。他現在一是寄希望於葉柏壽的守軍能夠派出一部分兵力，二是希望能夠在天黑後比較從容的撤退或者抓住對手的失誤反敗爲勝。剛纔茂木還在擔心天黑得太快，現在卻在祈禱天趕緊黑下來。
趙承綏也明白茂木的企圖，現在優勢在他這邊他當然不能隨意浪費掉。於是在打垮三路日軍中最弱的一路後所有他立刻命令騎兵下馬端起步槍在火炮和機槍的火力掩護下向日軍發動攻擊。
雖然戰鬥一開始日軍就遭到重創，但是長期嚴格的武士道訓練讓絕大多數日本士兵具有視死如歸的覺悟，即使身處不利境地仍然能夠從容作戰。衝鋒的戰士們在日軍準確的射擊下不斷有人倒下，傷亡越來越大卻難以在日軍陣地上撕開突破口。以趙承綏對日軍的瞭解他知道這將是一場硬碰硬的戰鬥，自己雖然掌握了火力優勢但是還不足以輕鬆的碾碎當面的日軍，眼看天就要黑下來，天黑以後炮火優勢大打折扣戰鬥的變數就會大大增加，所以他也着略微着急起來，接連派出三撥傳令兵去尋找正在向這裡靠攏的騎一師二團。當然他現在沒有茂木着急，畢竟優勢在他這邊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裡。
七點半，天已經黑了，茂木開始興奮起來。從剛纔的戰鬥情況他不但對對方的兵力情況有了一個準確判斷而且覺察到日軍士兵的素養仍然要比中國士兵高上一節，葉柏壽的守軍也已分乘十多輛卡車向這裡增援，他決心拖住這支中國騎兵等援軍到達打一個絕地反擊。即使傷亡大隻要最終勝利就不會有太多指責。不成功那就死，反正他沒有勇氣回去丟人。
就在茂木做着美夢的時候七點四十二分突然一支騎兵從黑暗中出現席捲了茂木的指揮部。說是指揮部實際上只是茂木和電臺在那裡而已，再就是作爲最後預備隊的不到二百人其中還包括看管前沿作戰士兵馬匹的人員和一大批傷兵。雙方立刻發生混戰，連茂木都親自提刀上陣了。這支騎兵只有百十人而且隊形不整，所以日軍還能頂得住，但在日軍把他們擊退之前更多的騎兵一羣一羣從黑暗中冒出來加入戰團。茂木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明顯是一支遠離戰場的騎兵接到命令快速趕來，行軍過程中跑散了，只能逐次投入戰鬥，後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茂木的參謀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拼命和茂木會合大聲喊道“將軍，請帶着軍旗立刻撤退吧。”
茂木正在找人呢，見到參謀長鬆了一口氣，對參謀長喊道“我已決意戰死。請松下君立刻帶軍旗突圍。拜託了。”
此時戰場情況已經來不及矯情，參謀長立刻帶着護旗小隊在其他士兵的掩護下逃離戰場向葉柏壽方向逃跑。茂木則只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一把馬刀劈於馬下。正在和騎一團作戰的鬼子突然被奔襲而來的騎二團捅了菊花開始發生混亂，但是日軍士兵還是困獸猶鬥，戰場上到處是瘋狂的對射和拼刺，即使騎一師裝備的衝鋒槍在對射中佔有絕對優勢，每消滅一處鬼子仍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不過鬼子的防禦體系被打亂後騎一師在黑暗的掩護下把機槍和迫擊炮全都前移抵近射擊這才一塊一塊啃下鬼子的陣地。
打到十一點多還有兩處鬼子沒有啃下，騎二團向葉柏壽方向警戒的部隊報告已經和日本援軍交火，趙承綏命令撤退。
唯一讓趙承綏遺憾的是二團明顯是打掉了日軍旅團指揮部但只找到了一個日軍中將的屍體卻沒有找到日軍的軍旗和關防大印。如果找到這兩樣東西那可是比打死一個日軍中將還要風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