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歲月如梭,晃眼間,這年寒曉已經十五歲了。
在這十三年裡,京國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寒曉提出的“官辦字花”全面開花,目前已在全國較發達的一百多個城鎮得以推廣,“官辦字花”推出後,不但順利取締了民間私辦字花,有效遏制了民間瘋狂的“私花”賭風,同時在這十多年來,全國共產生了四百多個因購買“官辦字花”而得以一夜暴富的“花民”。
全國經濟蓬勃發展,百姓生活水平蒸蒸日上,當真是國富民強,加之朝廷通過“官辦字花”籌措了大批的社會福利資金,使得舉國上下形成一個“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鰥寡孤獨者皆有所養”小康社會格局;
第二件是邊疆鄰國履有侵犯之意,但由於工部從寒曉處獲得了“風箏”技術,發明了一種戰事消息傳遞的辦法,消息傳遞速度比之以前的所謂八百里加急傳遞不知快了多少倍。
加上京國日益強大,國富民強,邊疆相鄰諸國在有一兩個不信邪的試圖強自發動戰事被京**隊迅速而輕易的擊退並慘遭反攻之後,餘國再也不敢輕擄虎鬚了;
第三件是寒曉託他爺爺寒老爺子將《中庸》一書上傳京國皇帝,奏請在全國範圍所有書院內進行教學推廣。
皇帝對此事十分重視,不但允准寒老爺子所奏,同時還成立了專門的《中庸》研究院,將《中庸》之道在全國範圍內推廣,並印製成冊,將該書做成家喻戶曉的流傳範本,中庸之道終於在經過幾百年的沉寂之後再次得以重放異彩。
可以說,京國這十多年來是風平浪靜、一片祥和景象,但是否如表面那樣平靜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寒曉現在已是一個翩翩少年了,經過這十多年來對這個世界的學習、研究及適應,他已經完全融入這個世界之中,而他所修習的《龍陽經》目前已經進入了第二部分的奕道篇。
在第一部分的修習過程中,他僅是修習前面兩個階段的心篇及物篇,就用了六年的時間,而最後一個階段的“引氣”篇,他則是花了四年的時間才略有小成,僅這第一部分的修習,就花去了他整整十年的時間。由此可見此經書的難練程度了。
但自從他的“引氣”篇得以大成後,他的經脈已經完全改造成功,此時他的經胳已比原來不知寬了多少倍,受強度也比之以前強了千百倍,此時他的體內容量可用浩如煙海來形容,現在他需要的就是要不斷的吸收能量,從而過濾、轉化爲自己的內力修爲。
這幾年來他通過對奕道篇的不斷研修,目前已有小成,從大自然吸收的能量轉化成的內力正一天天壯大,此時的他已能內氣外放,通身堅韌無比,給他的感覺就是自己似乎即將與大自然融爲一體了,此時他若運足內力,一兩千斤重的物體他也可輕鬆舉起。
現在寒曉是湘省嶽麓書院的學生。嶽麓書院是京國最有名的四大書院之一,它是專門爲國子監輸送人才的地方。
有人統計過,自嶽麓書院成立以來,共爲國子監輸送人才達一千餘人,其中目前在全國各地及京都任着高職的官員中有一小半以上曾是嶽麓書院的學生。
可以說,嶽麓書院是京國官員和社會人才的搖籃,是所有學子登上成功、大展宏圖,從而在人生大道上平步青雲的、一展抱負的最理想的地方。
也正因如此,寒曉才選擇了嶽麓書院。當然,他選擇這嶽麓書院並非是要以此作爲踏腳石,求從此登上青雲之路,以他的家世,他要步入仕途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寒曉目標並不僅是要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員,他前世就是一個地級市的政府第一秘書長,已是一個正處級幹部了,他前世的人生目標是坐上國務院總理的職位。
既然前世的理想已不可能實現了,那這一世的機會他是再也不想放過了。
這一世他的目標是做一個最偉大的宰相,然後爲國家開疆闢土,引領大京國走上世界超級大國之列,名留青史。
而要想實現這一目標,則必須要有自己的班底,並要自己從低起步,也就是要有一批從底層開始在政治上能夠擁護他、支持他的未來官員,以便讓他未來的施政能夠政令下行,並在官場上得以得心就手、遊刃有餘。
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得從書院學生抓起,因爲此時的學子是最爲純潔的,也是最好結交的,但一旦進入國子監之後,那就不大好說了。
一是國家此時已對國子監的學子進行鍼對性的培養,學子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再作他想;
二是到了國子監以後,學子們已接觸到了更多的社會、更多的人,國子監中的政治鬥爭已是甚爲激烈,在這種鬥爭中學子們是很難再保持其純潔性的,到時要想才培養自己的班底,那就難上加難了。
而要在全國範圍內給寒曉選一所有潛質的書院,無疑是非嶽麓書院莫屬。
所以,寒曉就到這裡來了。
嶽麓書院座落在八百里洞庭湖的君山之上,與名動天下的岳陽樓僅一水之隔。
書院佔地不寬,但是延伸極長,依君山七十二小峰而建,其中亭閣樓臺、飛檐雕舍、小橋流水、假山活池比比皆是,各棟建築錯落有至,騰挪跌宕,參差不齊,前後層次分明,節節高升,這些都是典型的蘇州園林建築格局。
書院有師生共計近一千餘人,其中老師及教職工一百餘人。
書院又分上、中、下三院,分別代表不同的學生級別,上院是三年級的書院學生,中、下院分別是二年級、一年級的學生。
但京國的教育制度與現代是完全不同的,要進書院有很大的難度,尤其進嶽麓書院這樣的名書院,更是難上加難。
書院的教學與古代的教學法相差不大,基本上也是數、書、禮、樂、騎射等幾大學科,這些學科內容各異,涉及面廣,在這裡就不再一一贅述。
寒曉再次站在君山之上,俯視君山,自是另外一番滋味,遙想十多年前的那一場無端風暴,如今猶是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日,自己因君山而隕,今天到此卻是要以此爲基,成就自己前世未完成的事業,想來有些諷刺,但又何償不是冥冥中早已註定?
遠觀洞庭湖那“遠浦歸帆”、“平沙落雁”、“漁村夕照”、“江天幕雪”以及日景、雲影、雪影、山影、塔影、帆影、漁影、鷗影、雁影等帆湖美景,寒曉卻又不禁陶醉其中。
但思及自己的神奇遭遇,不禁想到滕子京的那首詞:“湖水連天,天連水,秋來分澄清,君山自是小蓬洲,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帝子有靈能鼓瑟,悽然依舊傷情。微聞蘭芷芳馨,典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
想起前世的親人、愛人、朋友們,不知他們安好否?父母是否安在?他們是否爲自己的無聲離開而神傷過度?
以自己所知,這輩子自己是再也回不了前世了,在父母、愛人、朋友的心中,自己早就死了,人終其一生,做什麼纔是最有意義的呢?
既然人生充滿了不可預知的變數,自己爲什麼不放開胸懷,盡情地享受人生呢?不然自己死後,哪裡還有什麼意義?死後還不是一抔黃土?
管他做甚,要做就做,想做就做,沒有不可能,更沒有不能,如果做什麼事都想了結果怎麼樣,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道法自然,率性而爲之”,寒曉突然想到《龍陽經》中的這兩句,心神之間突然豁然開朗,一瞬間想通了先前的困惑,那奕道篇突然進入了第二層“自弈自道”。
晃如他忽然彷彿與大自然雜糅了在一起,不分你與我、不論動與靜、不理生與死,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遐意,那麼的平和,達到了“道是自然來?疑者皆自來”的境界。
寒曉正自沉寂在功法驀然間精進了一層的巨大喜悅之中,細細運轉着體內的先天真氣,發現原來吸收在體內的大自然的有些無法轉化的能量正一點一滴的自行轉化爲自身的內力,不象以前那樣需要自己運功對才能將之轉化。
正靜想感受着,突然後面傳來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小寒兄,原來你在這呀,讓我一陣好找。”
寒曉轉過身來,但見後面走來了一個少女。
。支持的兄弟姐妹們投一票吧!
本書源自看書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