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驚詫、不屑的眼神中,只見寒曉從那袋子中拿出了一張外形有些象傳說中的鳳凰神鳥樣子的簿簿的宣紙。
那簿紙正固定在由一些細小的竹枝捆成似鳥形狀的模型上,那似鳳凰神鳥樣子的簿簿宣紙用各種十分鮮豔的顏色描繪着,看上去就是一隻活生生的神鳥鳳凰。
那竹枝上綁着一根細細的絲繩,絲繩的另外一端卻是握在了寒曉的手中,寒曉手中的絲繩十分整齊的纏繞在一個圓形轉輪上,繞了厚厚的一層。
寒曉打了一個手勢,丫鬟小玲兒即站在那裡迎風將那鳳凰模型高高舉起,那婀娜的身姿、曼妙的身材、嬌美紅潤的臉龐加上那色彩鮮豔的鳳凰神鳥模樣的彩紙在微風中輕輕飄蕩,當真是一幅極美的美人戲嘻圖。
衆人的表情從侍才的驚詫、不屑,到此時看到的這一幅美人戲嘻美景,再加上那宣紙鉤畫出的活靈活現的神鳥鳳凰,對寒曉的行爲雖然一無所知,但此時倒也充滿了期待。
只見寒曉將手中那連着鳳凰模型纏繞着細細絲線的轉輪調整好位子,在衆人充滿期待的目光中向小玲兒打了個眼神,同時用右手輕輕一扯,小玲兒瞬時將那舉着模型的小手放開。
那鳳凰模型正迎着風輕輕的在空中飄蕩,只見寒曉一手持轉輪,一手拉着絲繩,慢慢的後退,不時的調整操作着手中的轉輪和絲繩,那鳳凰模型在他的操作之下緩緩的升上了天空。
“飛起來了?”在衆人的一陣譁然聲中,寒曉操縱的鳳凰模型竟然飛起來了,而且越飛越高!
在蔚藍的天空下,那鳳凰模型在迎風緩緩飛翔,那鮮豔的彩色在陽光下折射出動人的五彩斑斕的光線,幾條簿簿的彩紙做成的鳳凰尾巴在風中嘩嘩飄揚,整個就象一隻鳥中之王的鳳凰在天空中翱翔,周身還似發出了神聖的光芒。
在蔚藍的天空、白紗一樣的白色雲朵的映襯下,這神鳥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安祥,那麼的神聖。這樣一幅美倫美奐的絕美畫卷,深深地震憾了在場的所有觀衆、參賽隊員及一衆評審的心。
在經過幾分鐘的如死一般沉靜之後,觀衆突然發出如雷嗚般的掌聲和歡呼聲,掌聲、歡呼聲經久不絕,連幾裡之外的人都聽得到。
觀衆中人潮涌動,小孩子們歡聲如雷,有跳的,有叫的。
而大人們更有一些迷信的人竟紛紛下跪朝拜起來,口中喃喃祈求,祈求神鳥鳳凰的保佑;
參賽的隊員目瞪口呆,其中有佩服、有羨慕、有嫉妒、有迷茫,也有不知是否裝出來的不屑等等;
衆評審則是眼中充滿了激動,尤其是工部的那位張大人,眼裡散發出狂喜的眼神,時而憂慮、時而歡喜,也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法。
歡呼聲一直在寒曉將那神鳥鳳凰模型回收之後才終於慢慢平息下來,在一片寂靜之中等待着寒曉向衆人介紹這如神蹟一般的東西究竟是何物。
人人都伸長了脖子盯着這個看上去有三四歲,實際只有兩歲的奇異小孩,且看他如何個說法。
其實寒曉做的只不過是一個風箏罷了,在前世裡他不知做了多少個了。
雖然很久沒有做了,但憑藉着他的聰明才智,再加上這一年來的努力,他對事物的把握更爲深透,畫功精進極多。
再加上前世的b大理工、中文系雙學位畢業生,對化學有着很深的造詣,這次爲參加比賽他特定着人幫他找了一些物事,加入到了顏料之中,令得那些鮮豔的彩色才能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那奇異的如聖光的一般的光芒。
寒曉知道這個世界目前還是沒有風箏的,因此他在當初得到林昆的相邀之後就想着要做出什麼樣的東西來參與才比較合適這小孩子的口味,而又不能過於驚世駭俗,所以他就選了這個容易做而別人又沒有見過的風箏。
看着那一兩千人熱切期待的目光,寒曉目光微微一掃衆人,朗聲道:“本人寒曉,我今天拿來參賽的這個東西乃是我自己設計和動手製作的,我給它安了一個名字,就叫‘風箏’。”
“所謂‘風箏’,取之迎風爭上之意,我希望放風箏活動以後能成爲我們小朋友們及少年朋友們玩樂、鍛鍊身體的一項有益的運動。本人將會將這風箏製作的技巧及方法交由工部掌握,大家若有興趣可於日後向工部討教。”
寒曉雖然才兩歲,但“三陽神功”已練至第二層,此時雖在一兩千之衆的觀衆面前說了這一番話,但他的聲音還是遠遠傳出,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風箏?這神奇的東西原來叫風箏呀,真是太美妙了,以後我們也可以擁有這樣神奇的東西了,真是太好了。”寒曉的一番話再次把觀衆的情緒推向了**,歡呼之聲再次如潮般響起。
至此,這次的京都的兒童個人設計大賽以無可爭議的結果結束了評審,寒曉以近乎完美的表現獲得了第一名,而趙淳作爲發起人,只得了一個區區第二名。
在領獎時,趙淳冷冷的對寒曉說道:“小子,咱們走着瞧,我趙淳是絕不會就這樣輸給你的。”說完也不理自己千方百計才請來的評審團諸人揚長而去。
發獎完後寒曉對那工部張大人說道:“大人,如您對我的這個小孩子的小小技術感興趣的話,那請您派人明日晌午到這個地方找我,我會向他們傳授最基本的技術和技巧,然後由你們把這些技術和技巧向有興趣的百姓傳授,怎樣?”說着遞過一張紙條給他。
工部張大人微笑道:“小朋友,你怎麼知道我會感性趣呢?”
寒曉淡淡的道:“就憑小子看到的大人的眼神。”
工部張大人堯有興趣看着這個小屁孩,對他的“兒童“老成甚覺好玩,於是笑問道:“哦,那我倒要聽聽了,你如何從我的眼神中看得出來我對這項技術感性趣了呢?”
寒曉淡淡的道:“大人剛看到我所發明的風箏時,先是感到驚奇的眼神,這是一個對於這方面有着很高造詣的人看到一個自己未見過而第一次看見時應有的表現;”
“然後,大人現出的是驚喜的眼神,那是大人‘見獵習喜’的表現;隨後大人現出了憂慮的眼神,那是大人想到了這項技術可能會對某些方面有用,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的表現;”
“最後,大人現出了歡喜的眼神,那是大人想到了這項可能可用於哪一方面了。大人,我說的可對嗎?”
張大人一下懵了,這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說的話嗎(他從表面上去看寒曉應該是三四歲,他哪裡知道寒曉纔有兩歲呢),不但說話條理清晰,更甚者竟然能從一個人的眼神中分析出一個人的心裡的想法。
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是誰家的小孩?竟然利害至此?這人長大以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厲害人物,這人如果與自己作對,自己會怎麼樣?
這張大人一想到此,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再也不敢小看了眼前這個“三四歲”的“小屁孩”了。
深吸了一口氣,張大人假作鎮定,也不回答寒曉的提問,而是反問道:“如若你認爲如此,那你說一下我會把這項技術運用到什麼地方呢?”
寒曉心裡暗笑,“這老小子,明明被猜中了心思,還要死硬掙,嘿嘿,象你這種菜鳥,老子要對付你還不是手到擒來。”
心裡如此想,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繼續淡淡的道:“張大人,你真的要我說嗎?”
那張大人強壓住心裡的緊張,故作鎮定的道:“當然是願聞其詳。”
心裡卻是忐忑。
寒曉微笑道:“那好,大人您附耳過來。”說罷附在那張大人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個字,接着微笑轉身而去,再也不回頭再望那張大人一眼。
邊走邊道:“大人,明天可要準時啊,過時不候。”
而那張大人卻象一座雕像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寒曉遠去,他才把寒曉侍才遞給他的小紙條打開一看,喃喃道:“原來是他,原來是他。”
等他從自言自語中醒來,寒曉等人早已在衆人的一片歡呼聲中消失在遠方人羣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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