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曉將衆將官召集了來,畫了一個圖,將海上的矮人國的海防情況跟大家解說,大家相量之後一致認爲,若是在正常的情況之下,很難避過矮人國的海上防線,因此要想成功潛進,非得在非正常情況下偷渡不可。
“現在我們便有一個機會,那便是估計明天到後天將有一股西下的冷氣流,海上會有風雨,這樣天氣會很惡劣,海上能見度會很低,我們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渡海,他們一般很難發現。”寒曉說道。
“但是,我們會經歷一場鬥爭,那便是與大自然的鬥爭,與大海鬥,若是我們贏了,便可潛過高麗海峽與矮人國海峽,到達矮人國的國土,繼續我們的任務,若是失敗了,我們都有可能葬身大海。”寒曉掃了衆人一眼,又道:“但是我們沒得選擇,勢在必行,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他的聲音很堅定,沒有一絲的商量餘地。
這些人早就抱着爲國捐軀的想法來到了這裡,而且連遺書都寫了,還有什麼能夠讓他們害怕的?
這天衆人都繼續作休整,第二天便聚集在海邊,當來自西北方的冷空氣來到的時候,他們便開始登船。
衆人回頭看了一眼高麗國的大陸,雖然那不是京國的國土,但是他們的任務卻是從這次登船才正式開始的,此去吉凶以難料。但是大家都沒有猶豫,均是一瞥之後便義無反顧地大步走進了船中。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每一個人都想到了這一句悲壯的詩歌。此時此景,在寒冰般的西下海風和細雨之下,與這一句悲壯詩歌是多麼驚人的相似。
太子丘浩貞給他們安排的是由兩艘小型戰艦改裝而成的大漁船,這主要是考慮到萬一被發現的時候能夠不讓敵方進行遠距離的攻擊,以時間推測,目前矮人國的軍事裝備應該已準備得差不多了,不排除他們在巡邏艦上裝備大炮的可能,若是以戰艦前往,一旦目標暴露,對方極有可能立即以大炮轟炸,到時所有人都有可能葬身在大海之中,改裝成漁船卻可以預防這種遠距離的打擊的可能。只要不是遠距離攻擊,以他們的兵力,隨便上到哪一艘敵軍的船上都可以一拼。
與太子丘浩貞揮手告別,船緩緩地駛下寒風狂號的大海之中。這次的冷空氣下來雖然沒有伴隨着狂風巨浪,但卻也飄起了雨來,風力照寒曉估計應該達到五級以上。
由於風大浪涌,再加上下着中雨,海上能見度極低,兩艘戰艦的行進速度極慢。寒曉在艦上拿着航海羅盤不時地確定着方向,並在航海圖上記錄着方位。
因爲他的目標是矮人國的大田方位,因此戰艦基本上是逆流而上,與海水流動方向形成的角度極小,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之下,能夠航行也就不錯了,所以寒曉只吩咐小心前進,不能偏離預定的航道。
由於天已入冬,再加上此時冷空氣西下,海上的氣溫極低,艦上的船員們都是輪流着值班,只有寒曉一刻也不敢休息,一直在注意着航行的方向。
“小曉,來,喝一杯茶暖暖身子。”郭儀心捧了一壺熱茶走了進來。
她今天穿着一件純白色的貂皮大衣,頭上戴着一頂乳白色的絨帽,全身裹得緊緊的,剛剛從外面進來,水嫩的臉蛋兒紅通通的,顯得甚是可人。
此時他的艙中只有卓風逸和龍五兩人,龍六被他強迫去休息了。卓龍兩人見她走了進來,兩人偷偷地對望了一眼,便自覺地退出了艙外。
寒曉此時卻還在研究着航海圖,此時船已經出來有兩天了,按照他的推算,雖然船航行的速度不快,但應該已經過了高麗國與矮人國中間的那個中島了。照此航行的速度,應該在兩天之後便能到達大田。
見到郭儀心進來,看着她那紅通通的臉蛋,寒曉心裡一暖,站了起來,將她拉了過來抱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握着她那兩隻被風颳得冰冷的手,憐愛地道:“這麼冷的天還幫我泡茶,辛苦你了。”
郭儀心臉蛋兒更紅了,柔聲道:“你才辛苦呢,這兩天來儀心都沒有見你休息過,累壞了吧?可要當心身體,你是我們的主帥,若是你的身體垮了,我們這一行可就白跑了。”
“沒事,我隨便幾天不吃不睡也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倒是你,多當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寒曉摟着她的手更緊了些。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郭儀心問道:“小曉,這次的任務是不是真的很危險?”
寒曉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是啊,怎麼,你害怕啦?”
“跟你在一起,就是再危險的事我都不怕。”郭儀心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之上,輕聲地說道。聽得出來,她的語句之中寫着幸福兩字。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一定能夠平安地返回京國。一定!”寒曉的語句很堅定。
“人家纔不怕呢,只要跟你在一起,便是犧牲了也是幸福的,小曉,謝謝你!”郭儀心動情地道。
“謝謝我?謝我什麼,還有說什麼犧牲,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儀心。”寒曉在她的粉臉上輕輕親了一口道。
“謝謝你這次把我帶出來啊,如果沒有這個機會,人家也就沒有機會跟你在一起了。還有,能夠跟你一起經歷風雨,儀心覺得好幸福。”偎在他溫暖寬廣的懷裡,她覺得安全極了。
“傻瓜……”寒曉憐愛地在她的臉上又親了一口。
“你的矮人國語言學得怎麼樣了?”寒曉問道。
“什麼,你教給我的是矮人國的語言呀?”郭儀心雖然曾經想過他教自己的可能是矮人國的語言,但是一直都不大肯定,因爲在當時的京國,會矮人國語言的基本上沒有,京國一直以來跟矮人國的關係就很僵,兩國基本上沒有什麼往來,尤其是這十多年來這矮人國的倭寇不時的對京國沿海地區進行偷襲掠奪,早就引起了京國人對其極大的仇恨,因此根本就沒有人屑於去學那矮人國的語言,所以她並沒有想過寒曉會矮人國的語言,此時聽他說來,心裡甚覺奇怪。
“是啊,那確是矮人國的語言,很奇怪吧?”寒曉笑道。
“是呀,在儀心的記憶中,好像京國很少有人會說矮人國的語言。你是怎麼學會的?”郭儀心奇怪地問道。
“那有什麼奇怪的,我自小便有語言方面的天賦,不光是矮人國語言,這個大陸之上的語言大部分我都會說,你信不信呢?”寒曉笑道。
“嗯,吹牛,我纔不相信呢。”郭儀心嘟着嘴道。
“那好,如果我會說一種你就給我親上一口,會兩種就親兩口,會三種就親四口……會六種就親三十二口,你說怎麼樣?”寒曉邪笑道。
“你呀,壞死啦!”郭儀心聽得內心一蕩,膩聲道。
“嘿嘿,說我壞,我就壞給你看!”寒曉壞笑道。
“不要……”郭儀心嬌喃一聲完全癱倒在了他的懷裡,原來他的手已經隔着衣服撫在了她豐滿的胸脯之上。
任務在身,若是放縱只怕會動搖軍心,因此他倒也沒有真個來個**,只是與她調了一下情,便將她放開,叫她回去休息去了。
郭儀心依依不捨地自他的懷裡爬了起來,突然叫道:“哎呀,都忘記了給你倒熱茶喝了,你看這茶都涼了。”臉上盡是懊惱之色,原來剛纔兩人只顧着**,把喝熱茶這茬給忘了!
寒曉笑道:“沒事的,我這心裡暖着呢,有你跟我說了一會貼心話兒,那是比喝熱茶要好多了。”
郭儀心卻有些不好意思,便道:“小曉,不如儀心再給你去泡一壺熱茶來?”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你熬壞了身體,心疼的可是我呢!”說着便站了起來把她推了出去。
到了半夜,寒曉起來到舵艙去看了一眼在掌舵的兵將們,這是他的習慣,若說辛苦,他覺得這些人是最辛苦的,同時他們也掌握着全船人的生命安危,是最重要的工作,首長能夠在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冒着風雨來看手下,光說出來心都覺得暖了,更何況寒曉每一次去看望他們從來沒有擺過架子,還與他們一起拉拉家常,跟他們開些小玩笑,可以說把當他們當成朋友一樣看待,這纔是最讓他們感動的。
寒曉跟他們說了一會兒話,交待了注意的問題,這才站了起來準備返回自己的艙中。
突然他感到一陣搖晃,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厲害,大驚道:“不好,暴風雨來了!”
他的話一說出,其他人也是大驚失色,這麼小的戰艦,若是真的有暴風雨來,要想避過,恐怕很難。
“注意掌好舵,不用驚慌,我出去看看。”寒曉交待一聲便向外衝去。
“首長小心!”後面傳來了兵將們擔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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