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高飛着無止無盡般,是否,一切在這剎那已經到達了絢爛過後,最後雲端深處的完結的句點,曾經記憶裡面那不斷地歌唱的訣別。 漸漸消散的旋律在晴空幻滅後,幽幽地降落在心間。通向未來的光芒嘎然間熄滅了,這才發現,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焰火的海市蜃樓,來自遙 遠的過去和未來,卻不屬於此刻。終於,呼嘯聲在半空流淌着,緩緩地滑落在忐忑中。
當別離勝過相聚的時候,當想念敗給遺忘的時候。當明天的夕陽已經悠悠沉落,當昨日往昔的路線盛開怒放,所有的故事繽紛間交織在 一起,那不停循環往復的鳴奏,是那反彈的憂傷和迷惘,直到那謎底裡的歸宿漸漸歸屬。被奪取的珍寶在回憶裡奪目,結局卻只有愁緒是永 別,訣別的,是心,是人,還是天意。終於,天際的一線淚痕拉扯瀰漫開來。
“說!”子軍在狂烈的風嘯中吼叫着,而那男子卻不慌不忙:“少安毋躁,我會給你們講個故事,讓你們死得明白。”“------”一衆 人都沉默開來,只待他把一切殘酷的真實完全交待,喧鬧都隱在了風中。“一切的開始,要從遠古開始說了。”那男子沉聲一笑着,卻好似 沒有答案一樣迷惘。他的故事,漸漸地飄搖在那凌亂的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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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前,他們的文明,剛開始的時代。那時侯,他的名字,叫雙魔,是那文明國度裡最崇高的王者,他是這樣的俊美挺拔,溫和謙恭 ,可是他的身邊,卻始終沒有一個旖旎俏麗的人不休相伴。直到有一天,他邂逅一名雖不傾城,卻也清麗的少女,這少女最愛在山花飄飛間 舞劍,劍劍閃爍着靈氣和輕盈,沿着風的方向卷着風聲。
他只靜靜地看着,不敢唐突造次,當她舞曲一畢,他就沉寂之中黯然悄悄離開。後來的一個清晨彌散的瞬間,再次來到山中望她的他看 見了詭異的一幕。只見那少女仗劍佇立在迷濛的瞬間,沉聲喝道:“異魔,你可還是要殺我?!”迎着風,他看清了那與她對峙的劍客的模 樣,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活脫脫一個模子交織而成的。
“我,是來殺你的。”那男子閉上雙眼裡的淚,片刻之後,他恢復了恆古的冷漠不再惆悵,倔強如她,怎麼也不肯低聲下氣的求饒。溫 暖的往昔已經結束了,只有最後的殺機在夢幻破滅後顯現。歌唱着自己的凋零的人,卻忘記了青春流逝的腳步,最後的結局只有紛紛揚揚的 瞬間,攀上月光的心,是否就這般與往事訣別,只求與夢魘分裂。
“殺了我,你就自由了。”那少女垂下青絲的凌亂,眸間冷冷地墜下一滴哀愁來,隨即,她閉上了視線。而那男子,卻遲遲不對她動手 ,而是柔聲說:“軒憐。”“殺了我吧,異魔。”那少女冷冷地搖頭向他,而他卻反而猶豫痛苦了起來,一切已經沒有完美美麗的意義。“ 你若真想讓我殺你,你就不會天天練這花雪劍了,不是麼?”
“瞞不了你。”軒憐冷冷的一笑:“我是打算露破綻偷襲你的,現在被你揭穿了,那麼,只有決一死戰了。”此刻的軒憐一身蔚藍似光 塵一樣美貌無雙,飛舞的青絲盪滌在風中。而那異魔則哈哈大笑,卻是痛苦的,而不是狂妄的。滴落的光線在暗處閃爍,卻無回訊。感受到 的,全部都是舞動着的綢緞一樣的喧鬧,流淌在雲端之下。終於破滅,直到腐朽。
已經沒有退路了,這兩個人,沉默半晌後一橫利刃呼嘯起來,“------!”雙魔在那暗處屏息凝神地細細看着,只覺得身軀寒意頓生, 孤單安靜中幾乎動彈不得了。遲色的天空,張開了血盆大口翻涌着嘶吼起來。高空已無飛物,淺淺的變成了濃重,晴空瞬間隕落無痕。兩個 人化做了躍動的閃電,閃爍着疊加在一起的影子,在剎那成爲一個哀愁的傳說。
“------!”那少女仰天呼嘯不止,暴雨一樣的轟鳴彌散在天地晝夜之間。異魔狠狠的倒退幾步,擡起眼神,一個閃身隱去了自己那滿 是厲氣的影子。終於,兩個人都快到留下許多推遲的殘影,眼花繚亂之中,瞬間過後滿是決絕和執著。“看劍!”那軒憐沉聲一笑,她的年 代是個謎,她究竟來自時光中的何處,爲何總有她的傳說在那恆久的時光裡。
雙魔開始懷疑自己的名字,當軒憐沉入迷幻緩緩跪倒的時刻,他突然覺得頭痛欲裂般顫慄,眼神墜落下來撞擊地面。當他清醒的時刻, 只聞到一絲一縷蔚藍色的香。他只有立刻掙開雙眼,雙眼間充盈的淚水流淌而下,視野方纔清晰起來了。只見一名俏麗清秀的藍衣少女正在 用那柔軟的毛巾爲他擦拭額頭,她的目光深邃而安靜,還有幾分隱隱的俏皮。
“你,你是?”雙魔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只是在看見她的那一剎那,便已鍾情。剎那之時,就已經定了漫漫人生與她相隨,一切卻沒有 理所當然的解釋和通融,只是,着了魔一樣的,像聽見摯愛的歌,會輕輕地哼唱一般。心跳,化做撲火的飛蛾,滿腔的溫暖閃爍成漫天飛星 。風花雪月間的糾結,遙遙傳來通向晨曦的旋律,即使會死在她手裡,這癡心也不可能改了。
清風流轉,雙魔睜開眼睛,衝她一笑:“做我的皇妃吧,好麼?”“你,你是?”軒憐沉聲道,神色瞬間冷淡了下去。“我是這個國度 的王者。”顏上花時過境遷後,也枯涸而去。香味裡的情愫,是滿腔的離愁和孤寂。沒有完結的相遇,被那軒憐拉開他惆悵的手心,寒笑着 將他粉碎:“我已有愛的人了,殿下,請放軒憐回家吧!”
“是誰?!”雙魔抑制不住地妒忌,捏碎了拳頭,咯吱咯吱地響。“抱歉,我不能說。”軒憐冷冷地回答,看似要徹底的疏離他了。“ 那麼,我就殺光你身邊的所有男人!”雙魔咬着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狠狠地看着她哀怨的厭恨,卻不給自己一點退路。“那 麼,我若和你在一起,你就會放過那些人了?”軒憐寒氣逼人地開口道。
“是的。”雙魔沉聲地回答她,而她則仰天幽幽地長嘆,一切都沒有預兆,她的命運就這樣翻轉了,面目全非了。悲傷的海,也有乾涸 的一天,真實是,時光已經從指尖流失了。心跳在離別時顛倒,誰的銘刻的圖騰,和那斑駁的幸福。“好,你不可以騙我!”軒憐冷冷地說 :“你必須用八擡大轎娶我過門,在那之前,不能碰我!”
“好!我答應你!”雙魔喜上眉梢間,仰望空中飛鳥的痕跡,不停地更改,盤旋徘徊之中倒流的眼淚,就像迴歸的離人一入家門,見到 的只是殘碑,那心情有多苦澀。發燙的心跳無法逃亡,拼湊的未來已經殘缺了完美,擁抱中的絕望又有幾人知曉。嘎然而止的消失在天際, 漸漸的帶走一生的關於青春的時光,從此就剩下忘我的雪發空垂。
落葉飄過了屬於它的季節,穿越了歲月風乾,看似沒有盡頭的歌聲遊蕩在顛沛流離的風雪中。海中的烏雲流淌在恆遠的幻影裡面,瞬間 就成爲了一個被禁錮的傳奇,被人留戀。吶喊的詩,瞬間之後已是虛空。終於,迎來了她的懷抱。可是,他卻在這之後,讓她徹底的絕望和 崩潰。當她拼命地奔向法場的時候,只見到也在其中的,她所愛的人,血濺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