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左鵬抱着古琴,慢慢的走了過去。
他看了看南宮闕和大國師,又回頭看向李初蘭和楚西涼等人駐足的方向,玩味的笑了笑,又怪聲怪氣的說道:“看來今日衝着這倚霞劍來的人,還真不少。”
其他人都沒有回話,只有南宮闕嘲諷的回道:“哼,想必爭奪倚霞劍的人,你也算一個。”
公孫左鵬卻是大方承認:“沒錯,那本就應該屬於南教教主的東西,本教主今日前來取它,也是理所當然。”
南宮闕冷冷一笑,大聲說道:“你區區一教之主,怎能與禰朝皇族相提並論。”
公孫左鵬似有些不屑的看了看南宮闕,道:“禰朝皇族已是多年之事,如今還有多少人認你禰朝皇族?再說了,這一教之主也不是不能改變的。那時候,誰是皇族還說不定呢!”
南宮闕心中驚疑,口中道:“難不成,你還有一統天下的野心不成?”
“算你聰明。”公孫左鵬很是大言不慚的道。
南宮闕卻是冷笑一聲,道:“沒有倚霞劍,你簡直是癡人說夢!還想一統天下?”
公孫左鵬回道:“是不是癡人說夢,不是你說了算,若識相的,就將倚霞劍交出來。”
“你做夢!”南宮闕狠狠啐了公孫左鵬一下。
公孫左鵬怒了,冷着臉笑道:“那本教主就只好送你上路了,接招!”
說着,便抱起古琴,朝南宮闕彈身而去。
不等公孫左鵬靠近,南宮闕便揮動臂彎上的披帛,也朝着公孫左鵬攻來。
公孫左鵬不慌不忙,架起古琴抵擋,手指也不斷翻飛,勁氣如箭矢般向南宮闕射去。
南宮闕的功力到底不如公孫左鵬深厚,只能轉攻爲守,手忙腳亂的接着公孫左鵬彈射過來的勁氣,很是狼狽。
南宮闕被逼的沒法,只得使出倚霞劍上最高層功法秘籍對抗。
然而公孫左鵬對倚霞劍秘訣的鑽研不比她少,對其中的招式也很是熟悉,他輕蔑的笑了笑,道:
“是不是以爲你的倚霞神功,已經練到了百尺竿頭的地步?本教主現在就讓你好好的瞧瞧,比這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還有後續。”
公孫左鵬說完,便將手中的古琴橫在身前,對準南宮闕不停的撥弄。
即使南宮闕的悟性再高,功力再高深,也比不過這倚霞神功的後續武學,自然抵擋不住公孫左鵬的步步緊逼。
南宮闕不想就此認輸,便使了個虛招,趁公孫左鵬不留神,迅速騰空逃走了。
公孫左鵬對倚霞劍勢在必得,自不會善罷甘休,見南宮闕逃跑,立馬抱着古琴緊追其後。
楚西涼等人和大國師師兄弟二人,也不甘落後,跟在兩人身後追去。
公孫左鵬與南宮闕兩人一路追趕,一路打鬥,動靜也是不小。眼看南宮闕就要不敵,卻見他突然轉進了一間樓閣裡。
公孫左鵬順勢跟了進去,沒多久又走了出來。本以爲南宮闕已經逃了,轉頭又見南宮闕也跟着出來了,手裡還拿着一把劍。
公孫左鵬眯了眯眼,“倚霞劍?”
南宮闕似多了些倚仗般,點頭道:“沒錯,正是倚霞劍。”
“別以爲有倚霞劍在手,本教主就怕你。我倒要讓你看看,究竟是倚霞劍厲害,還是倚霞神功的後續厲害。”
公孫左鵬邊說,邊不停撥動琴絃,向南宮闕發出攻勢。
南宮闕手握倚霞劍,彈地而起,右腿蹦成弓箭步,飛起身子直往公孫左鵬刺了過來。
公孫左鵬一邊躲閃,一邊繼續撥弄琴絃。
南宮闕緊握倚霞劍,將勁氣一一擋住,很快飛至公孫左鵬面前,又高舉倚霞劍朝公孫左鵬劈去。
公孫左鵬下意識舉起古琴運功抵擋,卻不料倚霞劍鋒利異常,古琴不但沒有擋住倚霞劍的攻勢,還被劈成了兩半。
公孫左鵬狼狽的翻身避開這一劍,還不等他定下心來,南宮闕的劍招又洶洶而來。沒有古琴護身,公孫左鵬漸漸有些落了下風。
他一邊應付着南宮闕,一邊看着倚霞劍越發的勢在必得:“這倚霞劍果然不凡,真是名不虛傳啊。”
南宮闕聽出了公孫左鵬話裡的豔羨,咯咯笑道:“你不是說你所練的後續武學如何的精妙嘛!看來也不過如此。”
面對如此寶劍,公孫左鵬也不得不認慫:“倚霞劍是我南教鎮教之寶,自有不凡之處,更何況你還練了倚霞神功,我自然……”
公孫左鵬嘴裡分辨着,突然消了音,眼睛微縮,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宮闕身後。
原來,大國師見二人鬥得火熱,眼看公孫左鵬似有不敵,南宮闕正是得意之時,此時正是奪取倚霞劍的大好時機,便趁着南宮闕不防備,從她身後使了個詭計。
倚霞劍便不知不覺的從南宮闕的手裡落下。
元真散人見此,立刻使出功力,將倚霞劍給吸過來。
南宮闕沒有倚霞劍的加持,自然不是公孫左鵬的對手,沒多久的功夫,便被公孫左鵬打傷在地。
公孫左鵬站在南宮闕的跟前,嘲諷的笑道:“本教主原是要一掌斃了你的命,但一想,不如廢了你的武功,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得痛快。”
說完,便運功於掌上,朝南宮闕前胸拍去。一聲悶響後,南宮闕軟倒在地,渾身的內力便都廢去了。
另一邊,楚西涼幾人見倚霞劍落到了元真散人的手上,便將其團團圍住,一起圍攻而上。
元真散人又怎麼會是幾人的對手,沒幾個回合,便被楚西涼幾人把劍奪了過去。
大國師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到手的倚霞劍又落入這幾人手中,很快也加入了戰局。
只是,任是大國師武功再好,也難以應付衆多高手,最後也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兩人被重傷後,立馬灰溜溜逃跑了。
楚西涼和李初蘭一行人奪到倚霞劍之後,知道即是五人聯手,也不是公孫左鵬的對手,爲了不節外生枝,就快速的撤離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