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楚西涼也沒有再追下去,直接去尋陳露瑤和金蟬公主。
至於倚霞劍的事情,他打算找個時間再問問李前輩。
楚西涼還不知道,自從江湖傳言白教主的男寵沈博陽將倚霞劍弄丟在白狐教崖下,便不時有人偷偷跑到白狐教山下尋找。
其中,南教各分舵的弟子,尤其積極。但也有人和楚西涼一樣,並不着急尋找倚霞劍。
“咱們幾位舵主都在忙着找倚霞劍,爲何不見光州分舵的谷師兄?”南宮分舵的劉舵主首先發現了谷舵主的反常。
恆州分舵的刑舵主似也想起來了,跟着說道:“還真的沒見過谷師兄過來尋找倚霞劍。”
劉舵主不滿道:“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對本教鎮教之寶都不上心。”
沈舵主雙眸一閃,“或許谷師弟是有其他事務耽誤了,不能來。”
劉舵主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事比找倚霞劍還要重要?我看他就是不在意南教,不在意五舵聯盟。”
公孫總舵主還在想着楚西涼的武功到底是跟誰學的,又想着倚霞劍是不是被楚西涼拿走了。
見大夥爲了谷舵主沒來的事吵個不停,不免有些煩躁,“別再管他了,尋找倚霞劍要緊。”
劉舵主雖有心再說兩句,但見公孫總舵主臉色似乎有些不好,想起最近公孫總舵主的武功好像有些精進,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其餘分舵繼續尋找着倚霞劍的下落,誰也不知道谷舵主一直在閉關修練倚霞劍上的秘籍。
爲了早日練成神功,谷舵主一直沒有出去,就連吃飯,都是讓弟子直接放在洞口,也不讓人進山洞。
如今,谷舵主的神功已經練到第三層頂峰,此時正是衝擊第四層的關鍵時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幾聲慘叫從山洞中傳出,把洞外看守的弟子嚇了一跳,趕緊叫來了副舵主。
副舵主衝進去一看,谷舵主委頓地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縷鮮血。他連忙扶起谷舵主,焦急的喊道:“師兄!師兄您怎麼了?”
谷舵主無力的說道:“快,快,快給我弄點冰塊來。”
副舵主急道:“師兄,你怎麼了?天這麼冷,您要冰塊做什麼?”
“我好熱,全身上下像火烤一樣,我快要受不了了。”
副舵主一聽連忙道:“師兄一定是練功走火入魔了,您挺住,師弟這就派人去把其他師兄師弟請來,替您打通心脈。”
副舵主邊說,邊讓弟子將他擡出山洞,又派弟子去找來其他師伯師叔。
人擡出來後,副舵主才發現師兄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師兄,您的鬍鬚怎麼沒有了?還有您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您這一個多月,都在幹什麼,怎麼會走火入魔?”
谷舵主手一抖,不自在的摸了摸鬍鬚,發現鬍鬚已經沒有了,又趕緊將手放下,“我閉關太久,閒打理鬍鬚太麻煩就剃了。整天的在修煉,累得連聲音都變了,還走火入魔了。”
谷舵主說着,又是一臉抱歉的看着副舵主,“還連累你們幫我疏通筋脈。”
“師兄快別這麼說,都是師兄弟,應該的。”
谷舵主練功走火入魔的事,很快傳了出去,盧重振和單旗鼓也有所耳聞。
這日,二人正在山裡研究一套劍法,楚西涼突然趕來。
盧重振見是楚西涼,有些驚訝,“你小子今天怎麼過來了?”
楚西涼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二人,又苦惱的說道:“兩位老前輩,如今玶憂郡主四處追殺弟子,弟子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還請二位老前輩給弟子一些指點。”
盧重振看着他搖頭,“越到這個時候,你就越該以大局爲重。你肩上的擔子很重,不可輕忽。
你還是先在外面浪些日子,等她氣消了,再回去好好認個錯。”
楚西涼皺着眉唉聲嘆氣,好一會兒才道:“弟子就聽兩位老前輩的了,只弟子如今沒有地方去,可否讓弟子在兩位老前輩這裡呆些時日?”
單旗鼓哈哈一笑,“你若不嫌棄老頭子這裡破屋陋室,多住幾日也無妨。”
楚西涼喜笑顏開,“多謝兩位前輩收留。”
單旗鼓見他風塵僕僕,又道:“你趕路也累了,吃住你且自便,早些休息吧。”
楚西涼謝過單旗鼓,簡單收拾下,順便吃了一些飯菜,躺在草蓆上,就呼呼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西涼已經不在屋裡。
單旗鼓見盧重振正在小院裡澆菜,就趕緊上前問道:“盧師兄,這一大早上,怎沒見西涼那孩子。”
“我也沒看到。也不知他跑哪裡去了。”
直到晌午,楚西涼總算從外面回來了,肩上擔着牛排,手裡提着好酒,還有燒雞、狗肉……
楚西涼進了茅屋,剛把東西放下,單旗鼓就從外面進來。
單旗鼓見到楚西涼,立刻就問道:“哎呀孩子,一大早的你上哪兒去了,可把我們給急壞了。”
楚西涼摸頭傻笑道:“弟子去了集市,順便帶回來一些東西。”
單旗鼓見到桌上一大堆的東西,不禁皺眉道:
“你這孩子,買這麼多東西做啥?你一個人漂泊在外,到處都需要用銀子,身上的銀子就該好好的放起來,留着以後應應急,而不是大手大腳的破費。”
楚西涼撓撓頭,哈哈一笑,“單老前輩放心,弟子在相國府當差這麼久,奉銀也有不少,買這點東西算不了什麼。”說着,又轉頭看四周,問道:
“盧老前輩呢,怎麼沒有看到他老人家。”
“盧師兄在後山宰羊。盧師兄說,你長年累月的在外面奔波,難得回來一次,給你做頓好吃的。”
楚西涼又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着單旗鼓感激道:“弟子讓二位老前輩破費了。”
單旗鼓含笑看他,“小子跟我們客氣什麼,一隻羊不值當什麼。走吧!咱們去後山看看,盧師兄的羊弄得怎麼樣了。”
盧重振的羊已經殺好了,正在清洗,見楚西涼回來了,才放心下來,“你這孩子,去哪兒了?”
單旗鼓搶先呵呵笑道:“這孩子去集上了,帶回來許多東西,能抵你我半年的伙食。”
楚西涼幫着盧前輩將羊弄好,又在院子裡架起大鍋,開始燒火燉肉。
楚西涼剁肉,盧重振燒火,單旗鼓拾柴,三人有說有笑。
楚西涼難得心情放鬆,提起酒罈幫兩位前輩和自己倒滿酒,大聲道:
“咱們今天一定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醉不歸!反正啊,吃的都是他玶朝的,哈哈哈!”
單旗鼓也跟着點頭道:“對對對!玶朝毀我禰朝家園,吃他喝他是應該的。”
盧重振卻端着酒碗搖頭道:“不不不,這些銀兩,是這小子辛苦換來的,根本不是他玶朝的。”
楚西涼仰天長笑,一點也不在意這些,“管它哪裡來的,咱們高興就好。”
說着,一時興起,拿起佩劍就在旁邊空地舞了起來。
盧重振和單旗鼓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小子不愧我們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