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西涼已經離去,王相國十分生氣,狠狠的給了玶憂郡主一個耳光,氣憤地說道: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看來老夫是白養了你這麼些年,你真是要氣死老夫不成。”
玶憂郡主一聲不響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臉蛋,回答王相國說道:“爹,女兒喜歡西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難道您就看不出來,西涼不在女兒身邊的這些日子,女兒是怎麼度日如年的嗎?只要您能放過西涼,您怎麼打女兒都行。”
“老夫真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會生出你這個不孝女。”
王相國說完,直接帶領着剩餘的人馬,調頭回去了。
只玶憂郡主一直在用手摸着自己的臉龐,眼裡含着淚滴,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
玶憂郡主忍受着傷痛,失聲說道:“西涼,只要你心裡還有我,我受點苦,沒什麼。只要你不再棄我而去,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我無怨無悔。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你一定會回來的,我等着你。”
和楚西涼分離的這段時間裡,玶憂郡主發現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
爲了楚西涼,她甚至願意付出一切。
即使爹爹對她恨鐵不成鋼,甚至狠狠地教訓了她,可她仍舊放不下楚西涼。
爲了能夠幫助楚西涼逃身,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觸犯自己的父親了。或許下一次,父親再也不會放過自己了。
此時此刻,彷彿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如今,她身邊只剩下楚西涼了。
若楚西涼不回來,那她……
玶憂郡主哀哀的望着遠方,從天明到日落,直至黑夜降臨。
到了夜裡,夜深人靜的時候,楚西涼悄悄的潛入了相國府。在相國府摸索了半個鐘頭,完全找不到進入大牢的入口。
就在這個時候,楚西涼眼前一亮,卻發現了前面不遠處有一條人影,於是就輕輕的拔出佩劍,閃身朝那人影跳了過去。
等到靠近時,楚西涼將那人一把勒住,正準備要下手時,卻突然聽見是玶憂郡主的聲音。
楚西涼這才急忙鬆開手,輕聲問道:“怎麼會是你。”
玶憂郡主發現對方是楚西涼之後,立刻回道:
“當然是我了。你昨天說李老前輩是被我們關起來了,我現在正準備偷偷的去把她放出來,然後還給你,省得你再向我要人。”
楚西涼一聽,連忙帶着歉意的說道:“玶憂,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現在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看到沒有,大牢的入口就在那邊,跟我來。”
楚西涼順着玶憂郡主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就跟在玶憂郡主的身後,二人最終還是被發現了。
不到一會兒,到處都點起了火把,來了許多士兵。
楚西涼趕緊拉着玶憂郡主的手,對她說道:“快跟我走吧!趁早離開相國府,說不定這次你爹不會再原諒你了。”
玶憂郡主奇怪的問道:“跟你走了,萬一你像從前一樣,又把我扔在了半路,那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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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會了。從前呢!是沒有辦法把你一起帶走。這次你放心,無論我走到哪裡,一定會把你帶在身邊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噢!別到了時候又反悔。”
“沒有時間耗了,趕緊走吧!”
玶憂郡主朝楚西涼點了點頭,楚西涼帶着玶憂郡主跑了一段路,然後就抓着玶憂郡主,一同跳上圍牆,逃走了。
王相國趕到後,聽說來者是玶憂郡主和楚西涼,就對士兵們下令說道:“若是見到玶憂,立刻殺之。”
天亮之後,楚西涼帶着玶憂郡主打算逃出洛陽城。
卻看見一路上到處都是捕捉楚西涼和玶憂郡主的告示,玶憂郡主知道這次闖下了大禍,就突然問起楚西涼:“今後我該去哪裡。”
楚西涼想了想,玶憂郡主是爲了他,纔會落得如此下場,然後便對她說道:“不用擔心,從今往後,只要是我去的地方,我都會帶着你。”
“希望你現在所說的,都是真的。”
二人躲在洛陽城裡,準備先打聽一下情況再做打算。
盧重振和單旗鼓卻以爲楚西涼也落入了王相國的手中,就召集着沈舵主和邢舵主商量如何解救李初蘭和楚西涼。
辦法倒是想了一大推,可就是覺得不是很妥當。
突然間,沈舵主的師妹移秋站出來說道:“聽說玶朝正在爲剛成年的皇帝選妃,不如趁着這個機會,讓各分舵的女弟子們扮成秀女,混入玶朝的皇宮,等摸透了玶朝的底細,各大分舵才能按照女弟子們給的提示救人。”
盧單二人和各大分舵的頭目人物一聽,都覺得這個方法很合理,於是就打算按照移秋的說法去做。
各大分舵的女弟子在成州分舵移秋、移叢、移鳳的帶領下,換上同一種顏色的服飾,每個女弟子都如同巾幗英雄掛帥一般,站得整整齊齊。
雙手抱拳,齊聲喊道:“今日離朝去,面迎刀劍聲,不圖富貴命,只爲救朝人。”
話音剛落,衆女弟子就地朝着盧重振、單旗鼓、沈舵主、邢舵主等人行着大禮,然後就按照順序走出了大堂。
九宮主和邢舵主的弟子羽塵,還有陳露瑤,自然也和其他分舵的女弟子們一樣,跟在其中。
南教中各大分舵年輕的女弟子們,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爲了能夠救出教中的老前輩,不惜一切代價,就這樣踏上了敵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