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瑤趕到相國府,很快將此事告知了沈舵主。沈舵主馬上將此事轉告了公孫盟主。
公孫盟主雖然對此事半信半疑,但還是派人去打聽消息了。
很快便有屬下告知,相國府確實有人分成了幾路離開。
公孫盟主即刻將此事告知了其餘幾位舵主,幾個人一商量,最後決定,即刻撤離相國府。
五大分舵的弟子呼啦啦一下子就退走了,只留下滿地的屍體。
此時的楚西涼已經離少林寺有七八里地了。
玶憂郡主見陳露瑤離開,直覺裡面有什麼貓膩,立馬讓人過去追人。
自己又緊追楚西涼不放,兩人你追我逃,不知不覺間就跑到了林子深處。
天色漸黑,楚西涼首先開口道:“天已經黑了,這林子裡就我們兩個人,小心晚上有狼。不如我們先停下來,明天再打。”
玶憂郡主也是又累又餓,見楚西涼首先求和,借坡下驢道:
“不打就不打,等今晚我休息好了,明日再把你擒回相國府。”
楚西涼見玶憂郡主自顧自的往前,就嚇唬她:“聽說這片林子裡的猛獸很多,尤其是你前方的位置。”
玶憂郡主一邊爲自己壯膽,一邊說道:“嚇唬誰哦!”
“你看前面是不是蹲着一隻狼。”
夜晚的密林,陰森森一片,不知什麼地方傳來鳥的怪叫聲,樹葉刷刷作響,把玶憂郡主嚇得跑了回來,雙手緊緊抱住楚西涼。
楚西涼知道她害怕,假裝推着她,口裡說道:“走開,不要理我。”
玶憂郡主被嚇得不輕,死活不肯鬆手。
楚西涼見她現在嚇得縮成一團的樣子,感覺又可愛又解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玶憂郡主,也會嚇得瑟瑟發抖啊。”
楚西涼說完,伸手將玶憂郡主推開,轉身離開。
玶憂郡主嚇得大喊:“回來,你趕緊給我回來!”
楚西涼頭也不回道:“我又不是你的奴才,憑什麼你說回來就回來。”
“你是前朝太子,以後就會是我的奴才了。”
楚西涼無奈道:“都說我不是什麼前朝太子,難道就憑一塊青斑,你們就要篡改我的人生嗎?”
玶憂郡主此時也沒有心思跟他理論這個,兩眼淚汪汪的看着楚西涼:“不要走嘛,我害怕!”
楚西涼停下腳步,猛地轉身走到玶憂郡主的面前,“讓我回來可以。不過,之前你抽了我幾鞭,現在也讓我抽回幾鞭。不然,就算你被猛獸吃了,我也不會救你。”
“好呀!”玶憂郡主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接着又可憐兮兮的回道:“可惜這裡沒有鞭子。”
楚西涼白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那我就走了。”
玶憂郡主急忙忙跟了過去,悄悄的拉起了楚西涼的一個衣角,亦步亦趨道:“大不了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跟屁蟲。”
“亡國奴。”
“跟屁蟲。”
“亡國奴。”
二人在林子裡折騰了大半夜,終於找到了一個山洞休息。
玶憂郡主一言不發,跟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二人你蹬着我,我蹬着你,就這樣坐到天亮。
直到天色大亮,玶憂郡主大概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楚西涼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楚西涼戲謔地看向她,“你怎麼還跟着我。”
“路又不是你開的,我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那我不走,讓你先走。”
玶憂郡主見楚西涼果真不走了,也跟着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我又不想走了。”
楚西涼爲了作弄她,有意往林子的深處裡轉,不知不覺的,前方的路越來越難行走。
突然間,玶憂郡主大叫一聲。
楚西涼一皺眉,最後還是走到了她的身邊。
玶憂郡主正坐倒在地上,一隻手握着自己的小腿。
楚西涼問:“怎麼了?”
玶憂郡主疼得直抽氣,哭唧唧的回道:“被蛇咬了!”
楚西涼將她的褲腳撩到了膝蓋位置,見傷口已經發黑,知道是被毒蛇咬了,趕緊用匕首劃開她腿上的傷口,將蛇毒擠出來,然後在附近尋到解蛇毒的草藥,幫她敷上。
雖然楚西涼幫玶憂郡主把蛇毒給解了,不過到底是受了傷,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
楚西涼見她行走不便,到底不忍心丟下她一個女子不管,說道:“山路崎嶇,你行走不便,還是我揹你走吧!”
玶憂郡主卻倔強的回道:“我自己走。”
“你自己走,要走到什麼時候去?”楚西涼說着,彎腰就把玶憂郡主背在了背上。
走了幾個時辰,楚西涼累得滿頭大汗。
此時的玶憂郡主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不再像之前那樣任性嬌蠻,偶爾還會用衣袖替楚西涼擦去頭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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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西涼將玶憂郡主的舉動看在眼裡,路上突然問道:“你就認定我是禰朝的太子了?”
“我爹說過了,你生就一副太子的皮囊,應該是前朝的太子沒錯。”
楚西涼自嘲道:
“可我師父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這些,只說我是她從小收養的。不過以前曾聽有些前輩說過,我出生在一個不平凡的人家。
我倒是期望自己就是前朝太子,這樣,我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玶憂郡主聽了,不由得有些同情他。他雖然被大家稱爲太子,卻一點都沒有享受過太子的權利。
這個林子太深了,楚西涼揹着玶憂郡主走來走去,卻似乎一直都在繞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