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羽塵小尼姑搗的的藥汁後,楚西涼終於在一個時辰後,悠悠轉醒。
九宮主和羽塵小尼姑見楚西涼醒了,終於放下心來。三人又休息了一陣後,決定離開這裡。
只他們三人,一個內傷未愈,一個高燒還沒退,又沒有代步的馬車,只能一路走下山。
爲了擺脫玶朝的追兵,之前三人都是往深山裡飛,如今要走出,就要花費許多的功夫和時間了。
三人趕了十幾個時辰的路,翻過了幾道山,仍舊沒有看到人煙。
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苦的九櫻雪不僅有些蔫蔫。
這一路走來,也不知道腳底下磨了幾個泡,況且還要時不時的扶一扶這個小尼姑!
九櫻雪有些後悔跟着他們來中原。她一邊想着,一邊拿着手中的棍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掃着地上的茅草,驅趕草叢中的蛇蟻。
突然,她停了下來,側耳傾聽了一會兒,興奮的說道:“你們聽,前面是不是有女子的哭聲?”
其餘二人聽了,具是精神一振,都停下來側耳細聽。
“真的有女子的哭聲,看來山下有個村莊,我們過去看看。”楚西涼邊說,邊扶着羽塵師妹快步往山下走去。
山下果然有個小山村,只是村裡的人似乎有些驚懼。看見楚西涼三個,都是一副警惕的樣子。
還是羽塵小尼姑過去問了那幾名哭泣的女子,才知道,這裡居然離白狐教不遠,而這些女子之所以哭泣,是因爲丈夫被白狐教的人搶走了。
三人決定先在這裡修養幾天,等楚西涼病好了,就同九宮主一起,去白狐教查看下情況。
小尼姑的傷還沒有好,就先留在這裡養傷。
白狐教離這裡,不過幾十里路。修養了幾天後,楚西涼就與九宮主一起去了白狐教,並順利的潛入了白狐教。
進了白狐教才知道,白教主到外徵集美男還未歸來,如今教中只有寧爵風和沈博陽。
楚西涼和九宮主兩人躲在假山後面,聽見寧爵風正對沈博陽道:
“這些年來,教主從外面收集的男子不計其數,許多都相貌不凡,地位也快趕上你我了。再這樣下去,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沈博陽回道:“說的也是。不過也是你我平時不夠謹慎,想必教主她已經感覺出來了。”
“唉!每日都要面對這麼一個比我們年長一半的女人,她能看出來也是正常。她已許久都沒有讓咱們侍寢,只怕咱們兄弟二人很快就要被打入冷宮了。”
“難道你我二人還要像那些狐狸精似的,去邀寵獻媚嗎?”
二人說到這裡,心裡都有些不滿。
沉默了許久後,寧爵風突然說道:“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來個痛快的。與其讓她掌握我們的生死,不如自己的命運自己做主!”
沈博陽有些驚疑的看着寧爵風,“那你的意思是……”
寧爵風看了看四周,又湊到沈博陽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二人交頭接耳的說了一陣,然後才各自離去。
幾個時辰後,教中突然忙碌了起來,沒多久,便見白教主帶着弟子和一些青年男子回來了。
白教主讓手下將帶回來的男子們先關起來,隨後進了大堂。
白教主見只有寧爵風出來迎接,沒有看到沈博陽,便問道:“博陽呢?”
寧爵風回道:“博陽他,突然得了一場怪病,正躺在牀上歇息。”
聽說沈博陽病了,白教主立馬站起來道:“哦!是什麼樣的怪病,陪本教主去看看。”
白教主說着,就和寧爵風一起去了沈博陽的房間。
進屋之後,白教主打量了沈博陽一陣,又號了號脈,問寧爵風道:“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怪病,找郎中來看過嗎?”
寧爵風默了默,道:“郎中來過了。說是若想治好博陽的病,需用千年的積雪,配上千年的靈芝熬製成湯汁,再給他服下,過些日子便能痊癒。”
“千年積雪,可以去天山,將積雪融化成水,帶回來便是。只是這千年的靈芝,就不知何處纔有了……”
寧爵風擡眼覷了白教主一眼,然後才道:“這千年的靈芝,倒是有一株,只怕……”
“只怕什麼,快說!”
“只怕不太好取。”
“有什麼不好取的,在哪裡,快告訴本教主。”
“在咱們白狐教的萬劫崖上。”
白教主有些疑惑,“萬劫崖上會有千年靈芝,本教主怎麼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接着又道:“唉,不管那麼多了,能治好博陽的病要緊,趕快帶本教主去看看!”
白教主說完,便讓寧爵風帶她去萬劫崖找靈芝。
到了崖邊之後,果然看見下面的崖縫裡長着一株很大的靈芝。
白教主喜出望外,連忙對寧爵風說道:“這回博陽有救了,先回去找根繩子來,讓人立刻下去取。”
寧爵風伸着頭,往下面一看,回道:“我看這距離也不是太遠,不如教主您拉住妾身,妾身直接伸手下去,就能取到。”
白教主猶豫了一會兒,道:“這樣也太危險了。你力量要大些,不如你在上面拉住本教主,本教主伸手下去取。”
寧爵風忙搖頭道:“怎麼能讓教主冒險。”
白教主不在意的擺擺手,“本教主的功夫要比你好,應該沒問題。”
“那好吧,教主千萬小心。”寧爵風心中暗喜,面上卻是一副擔憂的樣子。
他將身上的腰帶纏在樹枝上,防止自己掉下來,再伸出一隻手拉住白教主。
白教主一手握着寧爵風,一手伸出去要摘靈芝。
卻不防崖上的寧爵風突然伸出另一隻手,點住了白教主的穴道,使其動彈不得。
又使出渾身的功力,將白教主從高高的懸崖上推下去。
雖然白教主的功夫十分了得,輕功也很不錯。但是,穴道被點,身子不能動彈,也只能掉下去等死。
望着白教主從懸崖上掉下去,寧爵風哈哈大笑,“你這個妖婦,我們大夥等這麼一天,已經很久了,現在就是你去見閻王爺的時候了!”
寧爵風的話纔剛說完,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你小子,膽敢謀害教主,今日也是你的死期!”
寧爵風聽着這個耳熟的聲音,大吃一驚,回頭一看,果然是沈博陽。
在沈博陽的身後,還帶了許多白狐教的弟子,各個怒眼圓睜的看着他。
寧爵風驚恐的大喊道:“博陽兄弟,此事乃是你我二人合謀,爲何要突然倒戈,加害於我!”
沈博陽冷聲駁斥道:“什麼叫你我二人合謀,我明明就與其他長老一同在研究武學,何來的加害於你。倒是你,此時還在狡辯,企圖污衊於我。”
沈博陽說着,揮手對身後的弟子喊道:“將這個叛賊拿下!”
那些弟子瞬間蜂擁而上,拿着武器衝向寧爵風。寧爵風也不能束手就擒,擡劍就朝寧爵風劈了過去。
趁着這個時候,楚西涼和九宮主闖入了白狐教的地牢,將地牢裡的那些青年男子全部放了出來,並將它們護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