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涼見兩人都快吵起來了,連忙道:“你們兩個肚子不餓嗎?來來,這裡有烤山雞,烤野兔,還有烤魚。快趁熱吃吧。”
九宮主昨天消耗了不少的內力,正好餓的肚子咕咕叫。見有吃的,也不和小尼姑鬥嘴了,接過楚西涼手中的烤雞腿,大快朵頤起來。
楚西涼見九宮主終於消停了,偷偷鬆了口氣,順手將手中的另一隻雞腿遞給羽塵師妹。
突然想起羽塵師妹不吃肉,又訕訕的將手放下,道:“忘記羽塵師妹是吃素的,我去外面找些野菜野果。”
說着,就起身準備出去找一些野菜野果來。
“天都黑了,你去哪裡找野菜野果!”九櫻雪卻不忿的喊住他,又嘟囔道:“別人吃的時候,都不管我們,現在你倒想着別人。”
“真搞不懂你們姑娘家,就是喜歡記仇。”楚西涼頭痛的撫着額頭,“羽塵師妹傷勢太重了,需要補充些營養。”
九宮主道:“要不我們就早點出去吧!出去找個客棧住,也比呆在這裡強。”
羽塵小尼姑病歪歪的靠着一塊大石頭,咳嗽了幾聲,“這荒山野嶺的,哪裡能找到客棧。現在天色也晚了,出去也不安全,我們還是在這裡休息一晚再出去吧。”
“可你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楚西涼看着她,擔憂道。
羽塵小尼姑緩緩的搖搖頭,朝楚西涼笑了笑,“不礙事的,我還撐得住。”
楚西涼沉吟了幾息,才道:“那我們就在這呆一晚吧,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幫你找些野果來。”
說完,就快步朝山洞外面走去。
“楚師兄!”
“西涼哥哥!”
九櫻雪和羽塵小尼姑齊齊出聲,都擔心楚西涼出去會有危險。
楚西涼轉身朝他們笑了笑,“放心吧,我還沒那麼弱。”話音落,人已經騰飛出去了。
兩人惴惴不安的在山洞裡等着,九櫻雪有些不滿等着羽塵小尼姑,“真是矯情,要不是你要吃素,西涼哥哥也不用大晚上的帶傷出去給你找吃的。”
羽塵小尼姑難得的沒有同九櫻雪鬥嘴,只怔怔的看着山洞中燃燒着的火堆,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九櫻雪見對方沒有迴應,也覺得沒有意思,泄憤的拿起火堆旁邊的烤魚猛吃。
好在一個時辰後,楚西涼終於安全的回了山洞。只是找到的野果子並不多,味道也不怎麼樣。
看羽塵師妹病懨懨的啃着野果,楚西涼心裡更覺內疚,“都怪師兄我沒有考慮到師妹的情況。”
“不怪楚師兄……”羽塵小尼姑朝楚西涼搖搖頭,又虛弱的笑了笑。
九櫻雪看着這溫馨的場面,卻覺得刺眼。氣哼哼的背轉身,靠着石壁眯眼假寐。
夜裡,楚西涼被冷醒,起身發現山洞裡的火堆將要熄滅。
楚西涼站起身,把枝投入火中,將火燒旺。
再看山洞中的另兩人,發現她們二人各自靠在一塊石壁,凍得身子直哆嗦。
楚西涼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來,蓋在羽塵師妹身上,轉頭髮現九宮主也在瑟瑟發抖。
三人匆匆逃離玶朝大軍包圍,都來不及拿行李,除了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沒有禦寒的衣物。
見九宮主凍得縮成一團,輕嘆一聲,又將身上的一件衣袍脫了下來,蓋在九宮主身上。
等到天亮之後,羽塵小尼姑和九宮主一覺醒來,發現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楚西涼的。
兩人心裡一暖,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又錯開了視線。
兩人起來後,見楚西涼沒有醒來,想着他昨天晚上守夜辛苦了,就沒有叫醒他。
可幾個時辰後,楚西涼依然沒有醒來,二人這才發現不對勁。
九櫻雪倏地走到楚西涼身邊,用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卻不由驚聲道:“哎呀!不好了,西涼哥哥額頭好燙!”
羽塵小尼姑聽了,忙問道:“楚師兄怎麼了,是不是受了風寒?”
九櫻雪又忍不住刺她一句,“明知故問!一定是夜裡把外套給了我們,才被凍壞的。”
小尼姑什麼話也沒說,寸步不離的守在楚西涼的身邊。
過了一陣,小尼姑見九宮主對楚西涼受風寒之事束手無策,不由急道:
“運氣療傷,你倒是行家。怎麼遇上風寒,就難到你了!你留下來好好看着楚師兄,我去外面找些藥材回來,給楚師兄退燒。”
羽塵小尼姑說着,就晃悠悠走出山洞,去找草藥了。
九宮主見小尼姑一副風吹就倒的樣子,張口想喊住她。又看楚西涼着涼昏迷不醒,又閉了嘴,只擔憂的看了看山洞外,又看了看躺着的楚西涼。
等羽塵從外面找來一些藥材,搗成藥汁,又用大片的樹葉捲成卷,將藥汁倒進樹葉卷裡,準備給楚西涼服下。
九宮主見小尼姑一副手軟腳軟的樣子,忍不住道:“你走開,讓我來喂。”
羽塵小尼姑卻有些不高興,道:“是我找回來的藥材,憑什麼讓你來喂。”
小尼姑雖然手腳不夠靈便,卻不願讓九宮主插手幫忙,自己慢慢的將藥汁一點點的倒入楚西涼的口中。
弄完之後,二人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着,盼望楚西涼能夠早點醒過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羽塵小尼姑突然拿起楚西涼的外套,站起來準備出去。
九櫻雪突然問道:“你又要去哪裡?”
羽塵小尼姑順口回道:“楚師兄的外套髒了,我拿去外面的小溪邊洗洗。”
九櫻雪上前搶過外套,說道:“小尼姑真不知羞,西涼哥哥的外套髒了,應該由我去洗。”
小尼姑卻很堅持,緊緊握住手中的衣服,道:“我去洗,你放手。”
“我不放手!你纔要放手!”
二人爭來爭去,一不小心就將外套撕成了兩半。
就在楚西涼昏迷不醒的時候,大國師和谷總舵主與公孫左鵬的決鬥,還沒有停下來,雙方也沒有分出個勝負。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老婦騰空而來,朝着谷總舵主就攻了過去,嘴裡還大聲罵道: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下勾結玶朝國師,還預置教主於死地。南教豈能容你這種叛徒,老身今日必要爲我南教清理門戶!”
左芳雲嘴上說着,手上也沒閒着,劈頭蓋臉的對着谷總舵主一陣猛攻。
左芳雲的功力要比谷總舵主高出許多,谷總舵主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沒有了谷總舵主的牽制,公孫左鵬應對大國師自然輕鬆了許多。大國師很快就被公孫左鵬壓着打,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大國師自知大勢已去,自己和谷總舵主今天是討不到好了,口中直呼“扯呼”,便棄了公孫左鵬飛身而去。
谷總舵主見大國師喊跑,使出一招假招,便趁機也跟着跑了。
公孫左鵬還待要去追,卻被左芳雲攔住,“算了,由他去吧。老身原想着,讓他回去悔過自新,繼續擔任這個總舵主。誰知他不但不知悔改,還投靠了大國師,真是不知好歹。”
公孫左鵬忍了忍,低着頭什麼也沒說。
“也不是老身要說你,要不是因爲你的不懂事,還有固執,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自你當了教主之後,你說這教中上下,你都處置了多少南教高手?再這樣下去,只怕以後沒有人會服從於你。”
左芳雲的這些話,讓公孫左鵬很不滿。
左前輩只是一味的讓自己忍讓,卻沒有想過,這些人都是害爹爹還有自己的兇手,自己怎麼會輕易饒過了他們。
公孫左鵬擡起頭,有些不耐的看着左芳雲,“我的事,您以後能不能少管一些。我現在是教主,您不能總是這樣教訓我。”
左芳雲聽了,卻是拉下了臉,冷道:
“你現在倒嫌起老身囉嗦了,若不是老身,你能當這個教主?往後教中的事,可不能全由着你,多數還是要老身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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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芳雲說完,又冷冷看了公孫左鵬一眼,拂袖而去。
公孫左鵬望着左芳雲離去,又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袍袖一揮,飛身而起,直朝南教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