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集市上回來,玶憂郡主將一些東西塞給楚西涼,“這一份是你的。”
楚西涼笑道:“沾你表兄的光,還能收到郡主的禮物。”
玶憂郡主嬌嗔的斜睨了楚西涼一眼,又道:
“我表兄正在邊關禦敵,爹擔心我的安全,本不打算讓我去,不過我說你會陪我,爹他就答應了。”
玶憂郡主一臉祈求的看着楚西涼,楚西涼噗嗤一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肯定會陪你去啊。”
玶憂郡主一下子就笑開了,興奮的抱住了楚西涼,想起不妥,又馬上放開了手,羞答答說道:“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跑了。
楚西涼一臉的複雜,果然沒幾息時間,玶憂郡主又期期艾艾的走了回來。
楚西涼寵溺的看着她,笑吟吟道:“你走錯了,這是你的房間。”
玶憂郡主羞得滿臉通紅。
收拾好行李後,玶憂郡主沒讓護衛跟從,只帶了楚西涼。兩人騎上快馬,天剛亮,便動身出發。
趕了半日路程後,進入光州地段。
兩人也有些疲憊,打算找個地方歇息。只是放眼望去,四處荒無人煙。
“哎,前面有個茶水鋪子。”玶憂郡主邊說,邊驅馬向那邊跑去。
二人在茶水鋪前停了下來,將馬栓在旁邊,要了茶水和一些點心歇腳。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羣人騎着馬,從旁邊呼嘯而過。
楚西涼望着遠去的人羣,眯了眼,對玶憂郡主道:“這些人都是廣陵分舵的弟子,說不定會碰上,小心一點。”
玶憂郡主點頭:“好。”
二人喝完茶水,又上路了。
果然不出楚西涼所料,離開茶水鋪子半個時辰後,兩人便看到前面有人在打鬥。打鬥的人正是公孫總舵主和谷舵主。
廣陵分舵的弟子正站在一旁爲公孫總舵主助威,而谷舵主卻一個屬下都沒帶。
公孫總舵主得左芳雲真傳,功夫可比江湖一流高手,可谷舵主的功力,看起來也不弱。
公孫總舵主心裡想法又確定了幾分,一邊和谷舵主對招,一邊諷刺道:
“谷師弟,你最近是學了什麼武功,陰不陰陽不陽的,看着像個太監一樣。”
谷舵主氣得險些岔氣,跟着反駁道:
“我可不像有些人,一心只想着上位,說不定還不如太監!公孫總舵主也不要整天跟個長舌婦一樣,亂嚼舌根!否則,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公孫總舵主卻一點不怕他,長劍直往谷舵主的身上招呼,“以爲我怕你嗎?也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接招。”
“《廣陵除蛇劍》?”谷舵主邊道邊使出《太和真氣》。
公孫總舵主冷哼一聲,又換了《長空拳》。
谷舵主:“看我《萬神指》。”
公孫總舵主:“哼哼,《孤星冥魂散》。”
谷舵主暗暗驚奇,大聲道:“這是什麼功夫?你從哪裡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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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總舵主冷笑,“你管我哪裡學的,還用得着告訴你嗎?”
兩人本是師出同門,所使的招數大家也都熟悉,也知道克敵的辦法,如今公孫總舵主使出這套《孤星冥魂散》,谷舵主一時還難以應對。
眼看自己就要落敗,谷舵主大喊一聲:“《倚霞神功》!”
公孫總舵主雙目圓睜,怒瞪着谷舵主,“你終於肯使出《倚霞神功》了!原來真的是你拿走了倚霞劍!谷老賊,趕緊將倚霞劍交出來!”
“想要倚霞劍,沒門。”
儘管公孫總舵主的《孤星冥魂散》很厲害,但終究敵不過《倚霞神功》。
公孫總舵主完全不是谷舵主的對手,眼看就要落敗,公孫總舵主一晃虛招,便要逃走。
谷舵主跟在後面,緊追不捨。
廣陵分舵的弟子見舵主都跑遠了,連忙也跟了上去,誰都沒有發現,藏在樹林中的楚西涼和玶憂郡主。
玶憂郡主問楚西涼:“兩位舵主使出的,都是些什麼功夫?竟如此厲害。”
楚西涼回道:“公孫總舵主的是《廣陵除蛇劍》和《長空拳》,都是廣陵分舵的本門武學。至於後面的《孤星冥魂散》,之前曾聽李老前輩說過,這是她師妹左芳雲的絕學。”
“那公孫總舵主的《孤星冥魂散》是不是左前輩傳授的。”
楚西涼心說,八成是的。嘴裡卻道:“這個就不清楚了。”
“那谷舵主的《太和真氣》和《萬神指》,就是光州分舵的武學了?”
楚西涼卻皺眉搖頭道:“不是,這兩門功夫,從來沒見過光州分舵的弟子使過。不知道谷舵主是從何處學來的?”
“這谷舵主身上還真的是疑點叢叢,不知這倚霞劍是不是真的落在了谷舵主手裡?”玶憂郡主滿心的疑惑,又想起曾經落在爹手上的倚霞劍,問楚西涼道:
“那倚霞劍,不是南教鎮教之寶嗎?怎麼谷舵主練了倚霞神功之後,會變成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
“倚霞劍失落多年,其間也不知落到了什麼人手裡,神功被人篡改了也不一定。”
楚西涼覺得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倚霞劍失蹤了這麼多年。。
二人正準備離開,突然見前方竄出兩個黑衣人。
楚西涼仔細一打量,笑着對玶憂郡主道:“你猜猜看,前面這兩位是誰?”
玶憂郡主疑惑搖頭,“猜不出來。”
“他們應該是盧前輩和單前輩。就是幾年前,我們去恆州的時候,救過我們的那兩位前輩。”
玶憂郡主恍然記起,點頭道:“哦!想起來了。我們去見見兩位前輩吧。”
兩人牽着馬朝黑衣人走去,對方似乎早就知道兩人的蹤跡,爽快的將面巾取了下來,正是盧重振和單旗鼓兩位老前輩。
盧重振開口問楚西涼:“小子,你們這是去哪兒?”
楚西涼回答說道:“回盧前輩,郡主要給表兄送些禮品,怕路上危險,我陪着她一起。”
盧重振點頭,想起之前的打鬥聲,正要開口問他們,突然,不知從哪裡跑出一個小乞丐。
小乞丐湊到馬前,一伸手就將玶憂郡主的行李搶了過去。
楚西涼情急之下,一腳將小乞丐踹在了地上,一塊牌子從小乞丐的身上掉了下來。
楚西涼伸手抓起小乞丐,仔細一看,卻覺得有些眼熟,:“你不是幾年前,在恆州附近,送包子給我的那個乞丐兄弟嗎?”
小乞丐聽他這麼一說,似乎也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好多年不見了。”
楚西涼將手鬆開,連忙對小乞丐說道:“方纔得罪了,兄弟。”
小乞丐摸了摸脖子,擺手道:“沒事,不打不相識,自己人。”
盧重振卻是激動的將地上的牌子撿了起來。
小乞丐發現身上的牌子被別人撿走了,轉身就想從盧重振手裡拿回來。
盧重振的臉色突然間變得嚴肅起來,問道:“你身上的這塊牌子是從哪裡來的?”
小乞丐不滿道:“什麼從哪裡來的?這是我自己的。從我懂事起,它就一直掛在我身上。我娘跟我說了,這就是我的,讓我好好保管。”
單旗鼓見他不想搭理盧重振,便上前問道:“既然牌子是你的,那你娘她人呢?”
小乞丐懷疑的看着他一眼,不過還是答道:“我娘早就走了,在我爹去世幾年後也跟着走了。”
單旗鼓連忙道:“那你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你居住的地方?”
小乞丐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嚷嚷道:“又想去害我!我纔不會讓你們知道我住在哪裡!”
小乞丐說着,便轉身飛快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