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主手上藍色披帛朝谷舵主臉上抽過去,啪啪幾下,抽得谷舵主面紅耳赤,“我讓你胡說八道,讓你胡說八道!”
白教主武功高強,谷舵主哪是她的對手,四位舵主見了,連忙過來幫忙。
好在這個時候,有兩名黑衣人從遠處乘風而來,替四位舵主接手。
這兩名黑衣人別人或許不認識,楚西涼卻知道,他們正是盧重振和單旗鼓。
盧重振和單旗鼓聯手,白教主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一不注意,便被盧重振一掌拍碎了臟腑。
白教主吐出一口血,眼見不敵,轉身就逃離了南宮分舵。
盧重振和單旗鼓見對方已經跑了,也沒有跟着追下去,而是將目標轉向哪些南宮分舵把守關口的弟子。
不到半個時辰,南宮分舵把守關口的弟子,沒有一個能夠抵擋得住。
四分舵弟子跟在盧重振和單旗鼓身後,進了南宮分舵。
南宮夫人自知闖了大禍,早在其餘分舵弟子闖入南宮分舵的時候,就帶着貼身侍女採雲,從房間裡的暗道下了山。
衆人將南宮分舵翻了個遍,都沒能將南宮夫人給搜出來。
南宮夫人下山後,就馬上去投奔了白教主。
白教主此時的形勢,也不太好。
自上次被盧重振和單旗鼓聯手打傷後,白教主被教衆擡着回了白狐教。
寧爵風讓其他功力深厚的男子同時運功爲白教主療傷,這才讓白教主脫離了危險。
然而經此一役,白教主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運功調養身體。
只白教主似乎厭倦了這種日子,練功的興致大減,甚至有連身體都不顧的趨勢。
寧爵風見她不拿身體當回事,就像哄孩童般哄着白教主:“不要再貪玩了,你該練功了。”
白教主拿着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嗔道:“忙什麼!我都不着急,你着什麼急呢!”
寧爵風摸着她的頭髮,哄道:“不是我着急,我是擔心你。你難道不想修煉南宮夫人給你的武功秘籍。”
“這個時候,你還跟我提她。若不是因爲她,我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
寧爵風呵呵笑道:“若不是南宮夫人,你怎麼能得到‘倚霞神功’。說出來,還真要多謝她將倚霞劍派人給你送來。”
白教主冷嗤一聲,“她哪是好心,她是怕倚霞劍被人搶去,暫時讓我替她保管罷了!再說了,這倚霞劍本就不是她的人奪回來的,而是我的人。”
白教主又撇撇嘴,繼續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看上這把破劍……”
寧爵風皺眉看向白教主,疑惑道:“倚霞劍曾經名振江湖,更是南教的鎮教之寶,教主您怎麼對它不屑一顧。”
白教主將手中酒杯放下,呵呵冷笑,“連怎麼使用都不知道,不是破劍是什麼。”
“那你不圖這把劍,你圖她什麼。”
“我呀!我圖她的權利。”
“圖她權利?”
“自南宮舵主去世之後,南宮分舵的大權就握在她手上。可下面的那些副舵主、堂主之類的,卻早就不服她的管制。
她有心想成爲總舵主,可即使有倚霞劍在手,沒有使人屈服的武力,也是不行。她將倚霞劍送來,就是爲了讓我幫她悟出‘倚霞神功’,然後好替她清理門戶。”
寧爵風失聲笑道:“她難道不擔心,等你悟出‘倚霞神功’,再順手收拾了她?”
白教主面色一冷,“她當然擔心,但她也知道,我暫時是不會動她的。”
“此話怎講?”
“因爲她知道,我要利用她的權利,替我姐姐報仇!”白教主幽幽說着,又倒出一杯酒,緩緩飲下。
“我姐姐原是玶朝先帝的寵妃,卻被王相國陷害,打入了冷宮。先帝死後,我姐姐居然還被拖去殉葬。
雖說先帝駕崩,嬪妃是要被殉葬的,可我姐姐有玶朝太后的懿旨,可免去一死。
誰知王相國專權,不把玶朝太后的懿旨當回事,直接將我姐姐殉葬了。爲了報仇雪恨,我從一個大家閨秀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女魔女。”
寧爵風又爲白教主倒了一杯酒,“那南宮夫人知道這些嗎?”
“我之前跟她說過,否則,她也不會輕易將倚霞劍送來給我修煉。”
兩人此時還不知道,南宮夫人帶着侍女已經來到了白狐教後山。
採雲卻是疑惑爲什麼她們不從白狐教大門進去,“夫人,我們爲什麼要從後山上去?難道白教主會不讓我們上山嗎?”
南宮夫人笑笑,“那可不一定,也說不定白教主在閉關。”
南宮夫人對白狐教的地形,卻是瞭解,一路躲着那些守衛,終於找到了白教主閉關修煉的山洞。
白教主此時已經與寧爵風滾做了一團,哪裡在練什麼倚霞神功。
採雲羞紅了臉,躲在南宮夫人身後道:
“看來白教主沒把咱們南宮分舵當回事,夫人好心將倚霞劍送來給她修煉‘倚霞神功’,她卻在這裡逍遙快活。”
採雲的聲音雖然小,但對於武功高強的白教主和寧爵風來說,卻無異於耳中震雷。
白教主將衣服攏在身上,扶着寧爵風的手,慢吞吞坐起來。
南宮夫人眼中微光一閃,關切的問道:“白教主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爲練功過度的原因,傷了身子。”
寧爵風掃了南宮夫人一眼,“難道夫人不知,白教主上次去南宮分舵替夫人解圍的時候,被兩名黑衣人打成重傷,到現在內傷都還沒有好。”
南宮夫人驚訝道:“我沒有想到白教主傷得這麼重,讓白教主受苦了。”
白教主搖頭,又淡淡道:“不礙事的,夫人這次過來白狐教,不知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