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之城的人是有恩必報,所以你二人永遠都不要忘了木大小姐對你們的恩情。”使丹信誓旦旦的警告着離亞和烏力亞。
“父親放心,離亞和烏力亞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離亞和烏力亞指着天說道。
“你們別這樣,我都無地自容了。”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如此讚譽我實在羞澀難當。
“光顧了說話了,把幾位貴客都給怠慢了。”使丹轉向我們,“幾位貴客快快裡面請。”然後引着我們向城堡裡走。
“可以嗎?”達雅見我自己向城堡走不放心的問。
我輕輕的吐口氣,點點頭,跟着使丹向城堡大門走,達雅被擠到了一邊,離亞和烏力亞一左一右跟在我身旁畢恭畢敬,令我好生不自在。
城堡內亮如白晝,歐美式的裝飾使城堡顯得富麗堂皇,牆壁上的畫更是使我眼花繚亂,巨大的水晶吊燈吊在城堡大廳的中央。已經擺好了的長長的餐桌上擺好了各種豐盛的食物。侍者們整齊的立於餐桌旁,等待被宴請的賓客入座。
使丹引着我們一行人入座,又紳士的幫我拉了椅子,我淑女般禮貌的向他微笑、點頭、致謝,在一旁受冷落了的木梓清沒好眼色的看我,我卻渾然不知。
所有人都入座了,木梓清還站在城堡大門處,“清子!過來呀!”看她站在那賣單我招呼着她。
正要坐下的使丹看見依舊站在城堡大門處的木梓清急忙起身迎了過去,“美麗的公主快請入座吧!”他腰彎九十度做着請的手勢。
木梓清低眉含笑,細嫩的酥手輕輕的掩住了櫻桃小口。然後擡起頭一雙杏眼嫵媚的望着使丹閃動,輕輕的點着頭。
使丹伸出黑亮的大手,木梓清的纖纖玉手搭了上去,使丹挽着木梓清的春蔥玉手一步一步向餐桌走來,就像這座城堡的男女主人在宴請賓朋。使丹拉出他旁邊的一把大椅子,木梓清優雅得如貴婦似的坐了上去。
一個人的氣質雖說出自修養卻更來自於人內心的自信,如果一個人沒了自信也就無法有氣質,木梓清從來不缺的就是自信,所以她總能表現出一種很高傲、高貴的氣質來。這是我一輩子也學不來的。
一陣歡快的音樂傳來,好似春天裡一羣快樂的孩子在叮咚響的小河邊玩耍,讓人忘卻憂愁煩惱。
曲終樂停陪同宴客的移動城堡的其他首領也都入了座。使丹舉起了杯,我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我對面的木紫軒一勁的給我使眼色,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達雅拿下我手中的杯子,然後望着舉杯的使丹,不就一個黑不溜球的炭人嗎,有什麼可看的?
原來餐桌上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到使丹身上了,各部首領們是尊重的目光,木紫軒和達雅是禮貌的目光,木梓清是欣賞愛慕的目光,只有我一副閒散無聊的樣,木紫軒又在給我使眼色了,這次我明白,他是要我雙眼不要到處遊離,那樣對使丹是不禮貌的。
我會意的轉頭望向使丹,可是使丹的一番高談闊論我卻沒聽進去多少,無非就是歡迎啊,感謝呀之類的話,最後他高舉起酒杯提議共飲此杯,別人都舉起了酒杯,我卻不知該拿眼前的哪一隻酒杯,達雅把裝有紅酒的高腳杯送進我手裡。
舉杯後,我把杯裡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甜絲絲的還挺好喝的嘛!
“傻丫頭!不用把酒全乾掉,喝一小口就行。”達雅見我一口就把酒全乾了,小聲的對我說。
我衝達雅咧咧嘴說:“甜的。”
侍者又把我的杯子倒滿了,我端起來還沒送到嘴邊就被達雅擋住了,“小心醉了!”他把我的酒杯放到桌上,挾了些吃的放到我的盤子裡,“吃點東西。”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聽話,拿起叉子扎着盤裡的食物吃,也許是餓了,也許我相信他是來保護我的吧!他會心的笑了。
又一陣仙樂飄來,同時隨仙樂飄來的還有一隊美麗的舞者,長軟捲曲的金髮,美麗多情的眼眸,靈活舒展的腰身和着樂曲舞動,長長的腰身在燈光的映射下閃着肌膚的光澤,只遮住了胸前的小衣則閃着耀眼的光,及腳的長裙在舞者身上或飛旋或飄逸。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欣賞着。
“哎呀!”所有人都把目光從舞者身上抽了回來。侍者已經遞上潔白的毛巾,木梓清擦着身上的酒水,她一邊擦一邊愧疚的說:“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各位的雅興。我沒關係,請大家繼續欣賞樂舞吧。”
“來呀!帶木小姐去沐浴,換衣。”使丹吩咐完後走到木梓清面前深情望着她,“去吧。”
“都怪我不小心,我沒關係,你們繼續吧。”木梓清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愧疚。
使丹抓起木梓清的手吻了吻說:“別放在心上,等你回來,我給你一個驚喜。”木梓清嫣然一笑點點頭。“木大小姐!”使丹又微笑着轉向我,“請您也去沐浴、換衣吧。”
“嗯?”我又沒弄身上酒水,幹嘛要去沐浴、換衣?
“老大!”木梓清叫着我,我明白了,使丹是想讓我陪着木梓清。
“好。”我起身跟着侍者走了。
“姑姑!我陪你。”達雅起身跟了過來。
“達雅族長!”使丹叫住了他,走過來摟着達雅的肩說着悄悄話。
在達雅的注視中我們跟着侍者離開大廳,步上樓梯來到了二樓,侍者把我們帶到一間寬大華美的房裡,大大的白瓷浴盆裡放滿了飄着玫瑰花瓣的水,旁邊的衣架上掛着嶄新的白色浴衣,“兩位小姐請便,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我就在門外候着。”說完侍者禮貌的彎腰行禮,退出了浴室。
“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其實問這話時我有點幸災樂禍,這麼重大的場合木梓清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我是故意的。”
“什麼?”我當場被木梓清的話砸倒了。
“那些個舞娘,各各年輕貌美,你沒看到餐桌上的那些男人,眼珠子都要掉到她們身上了。”木梓清揚起頭一臉不悅的說。
“就爲這個?”這理由,明顯是在吃醋嘛!我有些不屑。
“我纔是主角,怎麼能讓一羣舞娘搶了風頭?”木梓清走到大大的穿衣鏡前,望着鏡中的自己輕輕一笑,兩隻酒窩裝滿醉意的說:“雖然我不比她們年輕,可是美貌卻不比她們差,而且對於俘獲男人的心我有更多的手段。”
木梓清伸出手慢慢的把手
指合攏,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噢!我的天哪!”突然她大叫起來。“老大!都怨你。”
“怎麼了?”我急忙走到穿衣鏡前問。
“看看我的臉。”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臉。說:“你瞧瞧!髒得竟然像花貓一樣。拜託你以後乾點靠譜的事吧!”接着她用手不斷的擦着臉上的泥土。
“別擦了,你像花貓一樣還把使丹迷得找不着北了,要是洗乾淨,如玉如脂的……”
“啊,你說的對。”她急忙的脫起衣服來。
“幹什麼?”
“我要洗個通透。”木梓清揚着脖子望着鏡中自己的胴.體說。
鏡中的木梓清冰肌瑩徹,比那些個十五六歲女孩的皮膚還要光滑細膩,真是羨剎人也!要麼她這麼自信,自信是要有本錢的。
“我的媽呀!”我慘叫着捂着胸口向後退着,竟腿軟得摔坐到地上。
鏡子中,木梓清的冰肌玉膚不見了,只見紅紫的肌肉縛着在骨架上,清晰可見血液在貼在肌肉上的血管裡流動,胸腹腔內的臟器一目瞭然,呼吸時肺腑的擴縮,心臟的跳動,胃腸的蠕動,就連胃裡的食物都看得清清楚楚。人要是沒有這一層光滑的皮膚包裹,可以說是這世上最難看的動物了。
“怎麼?噁心着你啦?”在鏡前騷首弄姿的木梓清轉過身來斜了我一眼說。
我強穩了穩狂跳不止的心說:“不是。”然後對着她指着鏡子問:“你沒看到……”我傻眼了,鏡子裡的木梓清白嫩晶瑩的肌膚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我剛纔看到的都是幻像嗎?難道是我在沙坑裡留下了什麼後遺症?我撲到鏡前胡亂的摸着,這鏡子一定有問題!
“你想讓我看什麼呀?”木梓清轉過臉頸着脖子望着鏡子問。見我在鏡前胡亂的摸,眉頭一擰,“裡面難道有鬼嗎?”她瞪着鏡中慌亂的我陰陽怪氣的問。
也許真的是我出現了幻覺,我只好陪着笑臉轉移話題。“清子!我是想問,你不會……”接下來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問。一是我不好意思直說,二是我也想給她留些情面。
“不會什麼?”她轉過修長的身體,兩隻勻長的玉臂抱在胸前,柳眉一挑,一副挑釁的樣。
見她如此樣子我有些氣惱,“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城主使丹了吧?”既然她不要情面,我又何必留呢。
她瞪着一雙杏眼看了我一會兒,浪笑着說:“看上了,怎麼不可以嗎?”然後又轉回修長的身體在大鏡前欣賞着。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擋在鏡前盯着她的眼睛說。
“身份?”木梓清笑着,笑得我直發毛。
“你笑什麼?”
“你和我有區別嗎?”她停了笑,一本正經的問我。
“什麼意思?”
“你說身份,不就是我結婚了嗎?那你呢?”木梓清用纖細的手指、點着我的胸。“你也結婚了。”我盯着她,不知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收回手抱在胸前,吸口氣,眨着眼睛說:“可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了嗎?”接着她‘嘖嘖’嘴,“跟一個比你小快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眉來眼去,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她挺直了身體斜視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