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並沒在意我們的驚訝嘆了口氣繼續說:“當初在哈爾濱無意中聽一位老人談話,知道木家有一張白駱駝皮的地圖,很感興趣。可惜的是那位老人暴死在哈爾濱,我無緣與白駱駝皮地圖見上一面,這四十幾年來我翻遍史籍、野史找尋着關於白駱駝皮地圖的蛛絲馬跡,希望有一天能與傳說中的白駱駝皮地圖有幸一見。”他說的那位老人是爺爺嗎?我沉思着。
“黃天不負有心人,我等了四十餘年它終於出現了。”馬成似乎很感慨。
“你怎麼知道那是藏寶圖?”妹妹迫切的問到。
“我說過了!我翻遍了所有的史籍、野史,自然會找到蛛絲馬跡。”他站起身來,“你們不知道這是藏寶圖並不奇怪!知道的人已經暴斃身亡,後人又如何能得知呢?”
“那這寶藏定是富可抵國嘍?否則,馬先生也不會傾其家產跟我們來做這筆交易吧?”
他看了看我‘哈哈’笑了兩聲說:“以家產相贈,只想表達鄙人的誠意。鄙人若不押下些什麼,三位心裡有底去跟我找寶藏嗎?”
“能告訴我們是什麼樣的寶藏嗎?”我想總得把地圖上所說的寶藏弄清楚吧,我想這也是他們兩個都想知道的。
“清努爾哈刺未統一東北之前,女真在貝加爾湖、庫頁羣島一帶以遊牧、狩獵爲生。一天,女真的祖先在草原上放牧時幫助一位從天而降的仙女,爲了感謝她告訴女真的首領,在貝加爾湖周圍的羣山中有一條龍脈,在其死後把屍身埋在龍穴處,後代就可奪天下,坐皇位。首領死前告訴繼位的兒子要把自己葬到龍穴裡,繼了位的首領很聽話他按着老首領說的做了,從此以後女真鐵騎英勇無敵,很快就統一了貝加爾湖、庫頁羣島一帶的其他民族,並一點一點的向黑龍江流域進發。一代一代的老首領死後被葬進龍穴,而新一位首領每征服一個民族就把所帶回來的寶物,命人送入葬有祖先們的首領龍穴裡。後來實力強大的女真在安葬首領們的龍穴裡修建巨大的地下墓葬,而放進的寶物卻從未拿出過一件,爲的是以防萬一敗回來的一天,子孫後代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想想看幾代首領存下來的寶物,是何等的巨大。努爾哈刺在東北稱汗後,爲了不使後人忘記祖先,也是爲了保護龍脈,找了當時最負盛名的薩滿巫師和漢家風水先生共同繪了這張白駱駝地圖。”馬成講得津津有味。
“不過是傳說而已!”我不屑的說。
“不!如果沒有白駱駝皮地圖,那這一切都可以笑談爲傳說,可是有了白駱駝地圖那就絕對不是傳說。”馬成肯定的話語沉着有力不容爭辯。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拿到了白駱駝皮地圖的呢?”木紫軒一雙小眼睛斜眯着馬成問。
“我嘔心瀝血研究了白駱駝皮地圖四十幾年,我會錯過他的出現嗎?”四十餘年不動聲色,在暗中慢慢查訪、等待,這是要有何等的城府、耐心啊!馬成這人真是不能不令我佩服。
“依你所說這圖應該在皇室成員手中,怎麼會在我木家祖先手中?”木紫軒的疑問也正是我的疑問。
“你怎知你的祖上就不是皇室成員?”我們三個呆了。也許我們是滿人,也許我們的祖先做過清朝的官,可如今的推測卻是我們有可能是那個滅亡了的清朝的皇室成員!這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
“諸位馬某夠有誠意
了嗎?”
關鍵時刻還是木紫軒只見他不慌不忙的說:“我們需要時間考慮。”
“尋寶藏的費用馬某全包了,找到寶藏後咱們雙方二一添做五,一方一半如何?”
天大的寶藏!天大的誘惑!可是我們三個不諳世事的茅廬之輩能鬥得過在江湖上混了四五十年的老家雀嗎?我不相信他會把寶藏的一半給我們。
“這個我無意參加,他們兩個我不管。”說完我向門口走去。
“秭華小姐!”我像沒聽見一樣繼續走,還沒等我到門口,門開處兩個彪形大漢閃了進來架起我送回到馬成面前。
“不可以對木大小姐無理。”馬成訓斥着那兩個人,假慈悲,我狠狠的瞪了馬成一眼。“知道這張圖的人一個都不能走,請見諒。”
“憑什麼?”我怒氣滿腔的問他。
“爲了你們家人的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跟我合作。”馬成的聲音很輕卻砸得我很重。
“你!”我的心‘嗖’的提到嗓子眼,我的孩子。
“不過,你們大可放心只要你們肯乖乖的跟我合作他們是安全的。”馬成安撫着我。
“這不公平!你是在威脅!”我的手砸到了茶几上,憤憤的看着他。
“這很公平!我只是想讓知道白駱駝皮地圖的每一個人都參與進來,畢竟這寶藏你們三個、每個人都有份。”馬成不不慌不忙一副很爲我們三個着想的樣。
“我不要總可以了吧?”我的語氣裡帶着乞求。
“不要!不要?”馬成驚異的叫道。“你知道那是多少東西嗎?成堆成堆的黃金、鑽石、珍珠、瑪瑙、翡翠,各朝代、各民族的宮廷精品是應有盡有。你難道不想擁有它們嗎?”馬成在我面前比劃着,說得就跟他看見了似的。
可畢竟是些虛幻無影的東西,描畫的再美也只是畫餅充飢,我堅定的搖了搖頭。“那你就更不能走了。”
“爲什麼?”我吼叫着。
“尋寶的隊伍裡需要一個像你這樣不被誘惑的人,躲開了寶藏的誘惑才能帶着我們尋到寶藏。”天啊!我算逃不掉了。我心裡清楚,他是怕我走漏消息才死活要留住我的。
“三位!馬某雖然做事霸道,但絕對的公平合理,說了會對半分寶藏就會對半分,所以請三位不要有什麼顧慮。來!爲了公平起見咱們籤個合同。”我們三個傻在當場,這也可以籤合同的嗎?真是太離譜了。
連合同都沒讓我們看一眼,他那些個手下就抓着我們的手把紅紅的指印按在了白紙黑字上。看着自己紅紅的手指頭,好像自己被賣了。這下全完了!我想他們兩也一定是這樣想的。
“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們也不能反悔了。現在是法制社會做什麼都該有法律觀念!”馬成自言自語着。
“好了,送三位合作伙伴回去吧!”他的手下過來往外拉我們。“哎!等等!我已經把這宅院送給三位了!還怎能讓三位回去呢?帶三位看看這宅子,按排好住處。”他吩咐着他的手下。
“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是先回家吧!”情緒跌落到深淵的我憂憂的說。
馬成想了想說:“這樣也好!明天馬某就把院子給三位倒出來,三位明正言順的搬進來。”
馬成的車把我們送回了木紫軒的租住地,他的手下跳下車去給
我們開車門比以前恭敬了很多。
“我們三個跟他合作就這樣突然消失,媽會急的。”在電梯裡我難過的說。
“那怎麼辦?也不能跟媽說實話呀!那樣不更急。”木梓清也焦急的說。
“別急!會有辦法的。”木紫軒一邊吸菸一邊說。
“你們兩都很想去尋寶藏嗎?”我擡頭望着他們問。
“那是我們木家的東西。”他們倆異口同聲的說。
“你們相信馬成的話?”我的眉頭一皺,有些憤怒的問。
“不相信!可又能怎麼辦呢?”木梓清無奈擡頭望着電梯上方。
“現在是身不由幾了!”是啊!木紫軒說的沒錯真是身不由幾了。
這寶藏本是木家的東西卻被別人威脅着去找,找回來後呢?那個馬成會說話算數嗎?“報警吧?”一想到可怕的後果,我有些不寒而慄。
“那怎麼跟警察說?又有什麼證據?”木紫軒眯着眼睛問我。
“是呀!”木梓清接過話說:“如果他狗急跳牆,我們豈不更危險?”
“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木紫軒狠狠的吸着煙。
“快說!”
“怕他黑白兩道都布了局。”我們三個都無語了。這馬成究竟是什麼人呢?黑社會!
“他是……”木紫軒點着頭。我和木梓清對視了一下我們心裡明白,馬成是個惹不起的主。
坐在柔軟的牀上,看着攥在手裡的手機屏幕上映着我的影,心裡卻起伏難平。“還沒開機呢?”看着我擺弄着關着的手機木梓清問。我沒有回答。“你到底怕什麼呀?是怕王磊來電話?還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好她捂住了自己的嘴,蓋上被一邊睡覺去了。
我感覺自己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上,不知是該往前還是向左或向右好,也許回頭退後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烈焰的名字在我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閃,最後羅列成他在網上發來照片的樣子,咧着嘴傻乎乎的衝着我笑。
“哐哐哐”的聲音把他的照片震碎成了他的名字到處的飛舞着,每一個名字上都長着翅膀在我的腦海裡自由自在的飛翔直到慢慢融入我的腦中。
“哐哐哐”,我睜開了眼睛,木梓清則用被矇住了頭,我翻了一下身懶懶的不想起。
“哐哐哐”,我鯉魚打挺似的坐起來,氣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這是誰呀?這麼討厭!”閉着眼睛摸下牀去開門。
“請問木家兄妹是住這裡嗎?”
“是。你誰呀?”我打着哈欠問。
“我是興誠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律師?”我睜開眼睛,一個很帥氣的男子站在門口。“找我們做什麼?”我滿腦子收尋我們三個所做的一切事情,好像都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呀。
“啊!我是馬成先生請來的律師。”他微笑着說,本就帥氣的臉笑起來更加陽光。
“馬成?”我嚇了一跳,回過頭木紫軒和木梓清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後。
“馬先生把宅院和宅內的一切物品贈送給三位,需要三位簽字才能在法律上生效。”我們三個面面相覷,那個馬成真的把那座毫宅送給我們三個了?天上真的掉餡餅了!“三位現在是否方便籤一下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