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表示長平沒有跟在身邊,陸箏也沒有再問,兩人一路走回去,陸箏便將蕭祁方纔情急之下開口說話的事情和幾人講了。
陸箏本不想說的,但是考慮到孟綰綰,決定還是說了,畢竟孟綰綰若是對她信心十足,對於她的病是有益處的。
幾人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陸箏說得是什麼?
蕭祁……方纔可以開口說話了!
雖然陸箏說只有那一聲嘶啞的聲音,可也夠幾人驚訝的,當時陸箏一起醫治的幾人,沈歸夷痊癒,汪止好了,就差蕭祁了。
如今終於從陸箏口中聽到這好消息,小福子怎的能不激動?
他險些將手中的茶壺摔了,等回過神來,一邊笑一邊抹淚,還不住對陸箏道謝,“就知道姑娘一定會治好我家主子……”
遊庚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塊帕子,有些嫌棄的丟給他,示意他趕緊擦擦淚。
陸鳴突然開口,“你方纔說是在什麼情況下他纔開口說話的?”
陸箏心下一跳,和蕭祁對視了一眼,然後笑着擺手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我也看到了希望,等回去再和天一他們探討探討……”
陸鳴不去聽她故意轉移話題的話,而是在打量蕭祁,看了幾眼後,面無表情的走開,去一旁收拾行李,小福子見狀忙上前幫忙。
“我來,陸少俠歇着我來搬……”
陸箏又和蕭祁對視一眼,她眉眼微彎,湊近蕭祁,低聲道:“他這人就是面冷心熱,等以後你接觸的多了你就知道了。”
蕭祁脣角上揚,回了她一個笑。
陸箏拉住孟綰綰的手腕,帶着她往馬車的方向去,“你不是還有話要寫給你舅舅嗎?走,我幫你寫信……”
走了兩步,陸箏想起蕭祁之前說過要給沈歸夷寫信,想問他要不要寫,腦海中浮現方纔來找蕭祁的影衛,便沒有問蕭祁。不過,陸箏在想,蕭祁一定不會是世人眼中看到的那個陵陽王世子,就如這次宮中政變,似乎朝政大權落在太后手裡在蕭祁看來並不是什麼十分震驚的事。
反而有一種在他預料之內的事,他並沒有表現多少震撼,情緒波動也沒有她想象中的大,反而能快速的應對各種事宜。
這不是他這個年齡段該有的穩重,陸箏心裡又笑了笑,無論蕭祁是什麼樣,都不大重要,反正在她這裡也只是她的病人。
太陽漸漸升高,此刻皇宮的乾元殿中,太后一身華貴的宮裝坐在乾元殿的桌案前看着面前堆得一踏高高的奏摺,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種久違的感覺。
擡手拿起一本奏摺,嫺熟的批閱奏摺,然後遞到另一側,連坐了一個時辰沒有動地,朝露躬身遞上去一杯參茶。
“主子潤潤口。”
太后這纔將手中的奏摺放下,喝了幾口參茶,長時間的伏案卻沒有讓她感覺多少疲憊,反而是骨子裡一股莫名的興奮勁一直在亢奮,她只感覺精神十足。
硃批一握,這便是權利在手的感覺,可真讓人上癮!
朝露得了空隙,便稟報了幾件事,其中一件便是蕭祁已經離京。
太后手中的茶杯一頓,笑了笑,“是嗎?阿辭已經離京了?好快的動作……”
“是,皇后娘娘擔憂世子安危,已經在派人找了,咱們?”
太后笑了笑,聽上去十分關切,“阿辭身體不好,你也派幾個人去尋尋,若是去哪裡也好將他親自送到,路上莫要出了什麼差池纔好……”
朝露立即會意,低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