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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看見新的學生會長了。長的非常。。。”

“如何?”

“恩,讓我想到了奧利奧。”

“啊?”

“也許是趣多多。”

“非洲來的啊。”

“洛冉,我覺得你應該勸他重新回到工作崗位,這關乎校園形象問題。”

何姍的確居心不良,當初她進學生會的意圖也着實有待考證。當然,如果看帥哥也是一大理直氣壯的理由,那麼老天會保佑她的。夫子有云,食色性也。我們是一羣風華正茂前途光明的有志青年,怎能不貪吃,不貪色?莫說我,我媽都一把年紀了還爲老不尊呢,看見梁朝偉比我叫的都歡。

“我看你就是缺慰安夫,欠教訓。”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大家半斤八兩,都是一路貨色,如今我業已是自由身,青春是用來揮霍的,不抓緊怎麼行,“放棄一棵樹,是因爲我的目標是整片森林,你的,明白?”

我繼續和阿土哥哥意淫,彼此心照不宣,哼哼兩聲就知道對方心裡玩的是什麼花花腸子,我覺得這也算是一種精神境界,這麼小蔥拌豆腐的男女關係,沒定力的一般人,自問誰達得到?

目前我正處於假死狀態,一腳遁入空門,視紅塵如過眼雲煙,再沒心思花在情情愛愛上。阿土也是一相當淡然的人,我一度懷疑他祖上不是和尚就是道士,年紀輕輕就有了看破生死的念頭,我還真怕他前腳跟我聊完,後腳就開煤氣竈去。

這人和曲楓楊一樣狡猾,只不過曲楓楊是將一切心眼都掩藏起來,想抓也抓不住,而阿土是將一切都攤開,讓你想抓也捨不得抓。這麼通透一男生,簡直讓我都不知道從哪伸出魔爪。

“他女友要回美國了。”

“他跟你說的?”

“他都找我們家去了。”

說實在的,我確實沒想到曲楓楊會玩這手, 小時候最害怕的就是請家長,老覺得班主任笑的那麼陰險,一準得跟我家長告狀,把管教子女這個體力活交給我爸。想來他比我那班主任更陰險,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背後捅我一刀,我說他這回怎麼這麼老實呢,敢情就打定了主意要將我法辦。那可是我爸啊,千年狐狸萬年蛇啊。

“洛冉,我是蘇倪。下週的飛機,你願意的話,可以來送我。”

鬥法這麼久,沒想到只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蘇倪沒有心思玩下去了,大可拍拍屁股走人。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那我的退讓又算什麼?

曲楓楊總是喜歡對我說,你要相信,我最在乎的就是你。

他想真心對我好,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做,連我都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是你逼的,曲楓楊,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是你逼我退出這場遊戲。”

我一直覺得我爸的書房是個聖地,那天我連發火都輕聲細語。

老頭應該看出來了吧,從小到大,什麼事我能瞞得了他。

“小冉,你曾經告訴過我,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一切都不再重要。”

“我累了,已經跑不動了。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曲楓楊,你欠我一個清清白白的相識。”

他的眼中,是一片幽深的寂寥。

從來沒有試圖爲別人改變過吧,所以看我的眼神,纔會隱含着委屈。

“感情應該是互動的,這麼久以來,你爲我付出過什麼?你給我的,只是一個又一個的驚喜,而我除了接受,沒有別的權利。蘇倪的事,我可以試着不在乎,真正讓我想放棄的,是我們之間錯誤的相處模式。什麼時候我才能和你站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不是服從,而是關懷?”

“曲楓楊,你要相信,以後一定會有人比我更愛你,那個女孩會爲你付出的更徹底。”

他錯開我的手,在頸邊印下一串輕吻。

如同那年那場婆娑的夜雪,一下,便下到了心底。

他說小冉,你覺得累了,還有我在,這次換我來堅持。

我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