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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來的如火如燎,歐曉曉躍躍欲試,“是姐們兒爲組織貢獻力量的時候了。上吧!”

我緘口沉默,舉頭望青天,低頭見蟑螂。

班長不放過我,拿着報名表堵在門後,“大姐幫幫忙吧!報個名!跑最後也沒事,就充充數!”

“那麼多女生呢。。。”

“靠!你看看她們一個個的,腰桿一條柳,走路三道彎,上了場還不鬧笑話?”

我瞪他一眼,同情心瞬間湮滅,“少廢話,覺得我不像女生就直說。”

“沒。。。我真沒那意思。”

“嗬,那麼勉強。爺們還是另闢蹊徑吧,實在不行你自己上。”

班長暈菜,險些給我跪下。

我母性情節大發,心想孩子長這麼大個也不容易,小臉還那麼俊,便瞟了一眼報名表,權衡一下,勉強指着一百米說:“就這個了,多半米我跟你急。”

說罷瀟灑離去,任其膜拜我英勇風姿。

回去和曲楓楊聊起這事,他愣了半響,說:“沒關係,名次不重要,重在參與。”

我鬱悶,反思自己爲何做人如此失敗,“這話說的早了點吧,我還沒比呢。”

“那我就等你跑完了再說。”

“你這人可真沒勁。其實。。。我還是比較有實力的。”

“恩?啊。”

“哼哼,等着瞧好了,我要是跑出個名次來,你要怎麼辦?”

“你說啊。”

“那你就站在操場上,大喊三聲‘我愛洛冉’。怎麼樣?”

“好。”

“討厭!答應的這麼痛快,你就篤定我沒戲是不是?”

“洛冉同志,你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切,等着丟人吧你。”

結果當日枝節旁生,我竟百年難遇的肚子疼。

咚咚一杯杯的灌我熱水,擔憂道:“看情況還挺嚴重啊,用不用吃藥?溫經丸?歸脾丸?烏雞白鳳丸?”

“行行行,歇了吧你,吃了我就起不來了。”

“哎?幹嘛去啊你?”

“一會還有我的一百米呢。”

“都這樣了還跑?姑娘咱可是命最重要。”

班長拉着我的手,感激涕零,把我謳歌爲繼雷鋒之後最大公無私的無產階級,爲了班級利益無視自身苦痛,實乃英雄。

我暈暈乎乎的點點頭,末了推開他,羞澀一笑,“俺是有家室的人了,別動手動腳的。”

媽的,拼了。

一圈下來,跑的生不如死,已沒餘力看名次,我捂着肚子,向廁所挺進。

靠在洗手檯上,疼的我欲哭無淚,好感謝我偉大的母親,十個月孵出我這麼一禍害來。

以後絕對不生孩子,想想都疼。

可萬一我老公喜歡孩子怎麼辦?比如,比如曲楓楊。上次去孤兒院看他做苦力做的還挺開心的。。。

真抱歉親愛的,你們老曲家要絕後了。

我笑出聲,立刻遭報應。

難道我要疼死在這荒無人煙的廁所裡嗎?還是應該喊兩聲救命以示我頑強不屈的求生慾望?

我嚶嚀一聲,緩緩滑靠在牆上,縮成一團,以最本能的姿勢抵抗噬骨的疼痛。

曲楓楊。。。曲狐狸。。。你快來啊。。。早知道就不往女廁跑了,你有賊心但沒賊膽肯定不敢進來。。。

忽然門被推開,我驚喜擡頭,暗想佛祖果然疼我,卻在看見那人時生生出了冷汗,我操,誠心搗亂吧這是。

方月冷冷看我,面無表情。

完了。。。興許明日我的屍體就會見報,供萬人瞻仰。然後。。。然後她奸計得逞,和曲楓楊雙宿雙棲,喜結連理?

美的你。

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半響,恍然,世界真奇妙,怪事比比皆是,女廁都有情敵PK,可見時代在進步,社會主義大潮下,一切皆有可能。

我垂下頭,媽的,小樣兒,改天再收拾你。

方月問:“你和曲會長上這兒約會來了?”

我咬脣不答。

“還是你走錯地方了?”

我吸口冷氣,曲楓楊你要再不來我就真玩完了。

方月終於看出不對,驚道:“洛冉,洛冉?你怎麼了?”

我再沒力氣強撐,迷糊的實話實說,“我。。。我肚子疼。”

她轉身跑開。

我。。。暈。見死不救,間接謀殺,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恍惚間,看見門再次打開,一高瘦身影衝了進來,身後跟着面目模糊的方月。

那人抱着我,動作慌張無措。

我用力擡起頭,卻看不清他的臉龐,只是輕喚:“曲楓楊。。。曲楓楊。”

他頓了一下,朦朧的聽他說:“小冉,不要怕。。。”

我一頭扎進他的懷裡,眼淚一下流了出來,“你怎麼這麼晚纔來。。。怎麼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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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在寫啥了。。。姑且算英雄救美吧。

明兒去首都博物館,不用上課,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