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我的黑龍玉現在一定落在了申屠千齡他們的手上,可是現在卻奇蹟般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停下腳步將它拿在手裡端詳起來,果然背面刻着一個大大的秦字,可不就是我的那塊黑龍玉麼!
“喜歡?”老闆看着我說道。
我見他一臉的假笑,我知道要是我說了喜歡他一定會在原來的價碼上在漲一點的。於是我將黑龍玉先放了下來,收起原本驚喜的笑容,表現的淡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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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怎麼賣?”我隨便挑了個白玉耳墜說道。
“八十。”
“哪那麼貴!又不是真貨!”我一臉嫌棄的說道。
“不貴不貴!”他急忙揮手:“都打了七折了!”
“管它幾折,我看的是最後要價,你就算打一折,但還是這個價也沒用。”
老闆被我說得灰頭土臉的,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誒,這塊黑玉差是差點,不過挺稀罕,要不就這兩個要個一百咋樣?”我說。
老闆嘆了口氣:“隨便你了。”
我拿着這兩樣東西付了錢就走了,一路上心情好了不好,畢竟這種奇蹟可不是隨便就能遇上一回的。今晚沒白來,我苦苦尋找的黑龍玉輕易地失而復得了。
“這玉是什麼東西?能讓你開心成這樣?”徐天宇問我。
可是我沒說破那些事,只是告訴他我找到一副漂亮的耳墜子送給鶯兒。
回到醫院,我把耳墜子拿出來給鶯兒看,雖然只是仿的,但她顯得十分高興。
第五天的時候鶯兒就出院了,我也回到了學校。
但我開始爲自己擔心了,因爲老大留給我的資金只剩下兩萬多了,在這麼下去可不行,總有一天會坐吃山空的。我決定必須要馬上行動去找鋪子了。
可是忙碌了一天之後還是泄氣了,本來就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一間稱心如意的鋪子談何容易。
宿舍的生活依舊老樣子,珠哥一副精神滿滿的樣子,二哥依然過着豐富多彩的生活,隆哥自然老樣子。
徐天宇倒是出去的不似先前那麼頻繁了,只是這傢伙也不知道是遊戲玩多了,還是熬夜熬多了,開始變得憔悴了許多,原本清澈的臉,開始有點蠟黃了。
今天感覺無所事事,我決定去圖書館借點書看,其實我蠻喜歡看書的,尤其是小說,以前高中那會兒,別人在睡覺,我會打着燈在被窩裡看。
學校的圖書館大是很大,但十分的冷清,除了報刊類的自由閱讀室,其它樓層的只有三三兩兩那麼幾個人。
都說圖書館是緣分指數最高的地方,堪稱戀愛勝地,多少的愛情和基情都在這裡終成眷屬了,但這個學校的圖書館卻異常冷清,加上管理員大媽也才五六個人。
我隨意遊蕩着,不住地瀏覽書架上的小說,但終究沒有一本能夠讓我伸出手的書。
就在日本文學區,我突然看到了那本書。
書名是《挪威的森林》作者是差點拿了莫言諾貝爾獎的村上春樹。我饒有興致的翻看起來,書的風格很不一般,讀起來很輕鬆。
就決定是你了。我心想。
可是我剛要轉身,一個女生出現在了旁邊。
她的頭髮搭在肩上,臉不是分明的瓜子形,略微有些圓,眼睛卻是很大,穿着青黃色的毛衫。
她開啓貝齒對我說道:“同學,這本書你要借嗎?”
她問的時候眉毛不自覺的上揚,好像有些羞澀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我確實想看這本書,而且這本書也僅剩我手上的這一本了。
她看我點頭顯得有些失望。
“你是不是也想借?”我問。
她說她一直在等這本書回館,因爲是新進書,而且又是大熱之作,所以這本書十分難借。
“呃……”她不好意思地說道:“同學,你看這樣行嗎?”
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我們一起借這本書,交替着看,還能一起交流下感想怎麼樣?”
聽她這麼說我倒不好拒絕了,就決定這麼辦吧,交了她這個書友。
她叫郭穎,名字倒和鶯兒有些相似,不過就是大鶯兒一屆。我們互留了電話號碼,而且我還先把書讓給她了。她說三天之後換我看這本書。
出了這個冷清的圖書館之後,我就繞回了宿舍,整整一下午看隆哥那傢伙怎麼斬獲“第一名”。這傢伙的戰績簡直是妖孽型的了,十幾個小號輪流拿獎。
我跟那個郭穎再見面是在三天後,她在早上九點鐘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要我去學校教學樓等她。
我洗漱一番就出門了。
今天沒有太陽,又一副灰濛濛的樣子。我走過食堂剛想上臺階才發現,原來旁邊還有一條水泥小路,好像還沒走過。
我這人有一個習慣,不管到哪,熟悉了之後,如果發現有自己還沒發現的地方就一定要走走看。可能是有點偏執吧。
於是我放棄了原來的路,選擇了那條小路,轉過之後拐角就是一個臺階,我走上去時,上面的樹一個勁兒地往下掉葉子,每個臺階都鋪滿了。
剛一上臺階,我注意到了旁邊有個告示牌:學生請走大門,急需打印除外。
我也沒多大放在心上,可能是路偏怕學生行走不安全吧。
接着往前走,前面出現了一個大斜坡,將近六十度的樣子,一邊有一個水池,而另一邊有一個茂盛的竹林。
“沙沙沙!唧唧唧!”竹林裡邊傳來吵鬧的鳥叫聲,我仔細一看,那些小鳥數量十分多,幾乎黑壓壓的一大片。
我心裡挺納悶的,這還沒到春天交配的季節啊!這鳥怎麼就這麼副德行了。
帶着疑惑我就走上了斜坡,雖說坡陡,但並不是很長,一分鐘左右就走完了。而且坡一上完在往右拐就到了教學樓。
在教學樓的大廳前面我就發現了已經在那的郭穎了。她朝我揮了揮手。
我走了過去,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才九點半而已,她早到了十分鐘多。
“這麼早就來了?”我問。
“我不喜歡等人,更不喜歡讓人等。”她回答。
我笑了一下,她的性格倒是蠻與衆不同的。
“那你不也是早到了十分鐘。”她說道。
“哦,我走從比較近的斜坡上來的,走那快好多。”
“斜坡?你是說‘竹水坡’?”她顯得十分緊張。
我點了點頭:“叫什麼名我確實不知道,但兩邊有竹子和水池倒是真的。”
“記住以後別走那了。”她慌張地說道。
“怎麼了?學校還這麼吝嗇,真的只許打印的老師走那條捷徑?”我把那告示牌的話加工之後問她。
她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地方早先就那樣了,因其坡陡起先叫‘減肥坡’,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兩邊修了個池子,種了竹子之後就被警告學生不準私自走那條路了。”
這學校還真是奇怪,放着一條捷徑不讓學校走,偏要封鎖起來。
大概說明了一下之後我們就繞開了話題,她把書前面三分之一的心得跟我說了。我頓時感覺她的心思不同別的女生,而且很有一番自己的見解,甚至某種意義上說比村上本人還要精明獨到。
再聊了一會,把書交給我之後,我們就分開了。當然,我是不會再走那條竹水坡了,人家都說了學校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從多少小說的經驗上來看,往往倒大黴的是那些不聽忠告的冤大頭。
一回到宿舍我就開始看這本能讓郭穎着迷的小說,二哥他們還笑話我萌大叔裝文藝範,我只報以冷冷的一笑,不置可否。
不知不覺我竟然看了整整一天,但只是看了三分之一,這本書裡的陰暗已經逐漸地裸露了出來。我完全沉浸在這本書裡,不知道時間已經七點了。
直到手機鈴響我才注意到我已經看了很久很久的書了,是鶯兒這傢伙打來了。
“在幹嘛呀?”
“看書呢。”
“出去吃點東西好嗎?”她問。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確實餓了。
“好啊。去哪?”
“去二食堂麻辣燙去。你請!”她激動地說道。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妮又想坑我一頓。
“行,那我馬上下去。”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洗了一把臉之後,把書折了個角放好之後就下樓了。
鶯兒比我先到,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那等我了。
“點菜去。”我說道。
她笑着拿過一個裝菜的小菜籃遞給我。
“你幫我挑。”她高興地說道。
“你自己不會嗎?”我問。
“你幫我挑怎麼了?”
“好好好……受不了你。”見我答應,她又恢復了笑容。
我挑了幾樣青菜之後就拿給了她。
“我又不要減肥吃那麼多青菜乾嘛?”她把籃子又遞了過來。
我應承着,然後又夾了好幾樣肉類給她。
“嗯,行。這是我的。”說着他把我挑給她的菜放在一邊之後又拿了一個空籃子。
“這是給你的。”她嘴裡嘀咕着。然後動手挑菜。但是她挑的基本是素菜。
“我又不是和尚,怎麼光是素的?”我問道。
她又把兩顆白菜放在籃子裡說道:“你看你那臉,要多吃蔬菜。”
我鬱悶地苦笑了一下,不就今天看了整整一天的書略顯憔悴了麼,不至於吧!又不要她掏錢,盡挑便宜的蔬菜乾嘛。
點完菜之後,我們坐在餐桌上聊起天來,但與其說聊天不如說是聽她演講,因爲聊天是兩個人交替着說話,但她一個勁兒地說東說西,哪有我插嘴的地方,所以我只好愣愣地聽着她講,然後配合性地哦一聲或者稍微點點頭。
她吃的樣子真的很生猛,大口大口地吹着熱氣,然後夾起碗裡的肉片小聲地發出一聲嚯,然後就吞了一大口。
看她的吃相還真和清純的系花掛不上邊啊!
“你吃慢點。”我提醒道。因爲鶯兒好歹長得清純脫俗,旁邊的衆多男生都如狼似虎地盯着,她這個模樣不得出醜嗎。
“本宮喜歡!”她塞給我一句。
我嘆了口氣,慢慢地吃起了碗裡的菜,我看着自己一碗的素,着實無心下嚥。
“本宮賞你的!”她把你個鵪鶉蛋夾到我碗裡說道。
“謝娘娘!”我打趣道。
她撲哧一聲笑了,我也笑了。
“誒。梅鶴同學。”對面走來一個女生。
原來是郭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