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哥不小心把吳老二專門做給柳七玄的老鼠給吃了,一晚上吐得他胃都抽筋了。由於大家都很高興,吳老二一家也很夠意思,好酒好菜地招待着,今晚我喝了個大醉。
我端起了最後的一杯酒:“各位,我不行了,失禮地喝完最後一杯當作賠罪!”說罷我一飲而盡。
七爺見我醉得不行,原本是想讓珠哥送我回去的,但是看到珠哥那個光景,只好叫黑姐送我回去。
“十三叔離這有一段距離,反正我家有空房,你們都在這睡方便些。”
黑姐點了點頭,然後扶着迷迷糊糊的我走向了裡屋。
我一顛一顫地走着,臉上紅燥燥的,酒氣開始從胃裡往外竄。
突然,只感覺胃一個勁兒地噁心,開始收縮發作,然後喉嚨咕嚕地翻滾出一大堆食物來。
黑姐見狀急忙用手拍着我的背:“二舅,你沒事吧?”
雖然近乎神志不清的狀態,但是酒氣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所以我還是認得情眼前是誰。
我搖了搖頭,然後用頭靠着她的肩膀:“我沒事,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回房間。”
“那怎麼行,還是我扶你回去吧。”她說道。
於是,在她的攙扶下,我有斷斷續續地走了幾步,但是我感覺腿有些軟,就坐了下來。黑姐也不急着回去,就陪着我坐在了院子裡的石階上。
“二舅。”她咬着貝齒,輕聲地試探我,看我是不是醉的已經說不了話了。
我轉過眼去,卻看到她滿臉的愁容,“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搖了搖頭,然後凝視着我,好像在記錄着什麼信息,她的眸子十分清澈,一望到底,就像清澈的湖底放了一塊淺黑色的石子一樣。
只不過她的表情有些冷,因爲她的兩片嘴脣極不自然地微張着。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我搖了搖頭想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
沉默有頃,她最後開口:“二舅,這次回去之後,我想我們沒有機會再見面了。”
我笑一下,然後安慰道:“說什麼呢?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你只不過是先回東北執行任務而已。”
她靜靜地聽着我說話,沉默不言。耳邊的微風開始吹送,她身上那種特有的香味飄了過來。
良久,她微啓丹脣再度開口:“二舅,謝謝你一直以來的信賴和照顧。”
我拍了一下她的香肩:“傻瓜,說這話幹嘛,再說了,應該是我謝謝你纔對,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可是,二舅,你不會明白……”說到這裡她把話突然掐停了。
我轉過臉去半眯着醉眼看着這多愁善感的黑姐:“明白什麼?”
她搖了搖頭,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兒:“就當做是一場夢罷了,二舅,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一肚子酒的後勁兒開始上來了,臉上越翻越燙,肚子開始一個勁兒地翻攪,她說的什麼話也是半聽半迷糊。
中間的一大拖話,她說得很慢,而且聲音有些小,我有些不記得了,但是最後的一句話,和一個神情,我卻記得異常清楚。
她說,祝我和鶯兒白頭偕老。我記得她的神情有些悲傷,甚至於整張原本充滿生機的臉都已經暗淡無關,就像乾涸了六個月的田地一樣。
她的雙眼無力地觀望着我,眸子已經縮得就像綠豆一般,任那月亮的光明也染不進什麼色彩。
繼續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她扶起了我想把我送回房間。
“好了,你睡在這吧。”她把我扔在了牀上。但這時我的神志已經開始恍惚,我的腦海不斷地胡思亂想。
由於我最近老是掛念着鶯兒,所以此刻我的腦海之中竟都充斥着鶯兒的一顰一笑,她的話,她的笑,她的無理取鬧,她的溫榮和甜蜜,彷彿就在我的眼前。
迷糊之中,我看到了眼前有一個人影在對我笑,我搖了搖頭讓自己的雙眼集中注意力。這時,我看到了面前站立着鶯兒。
她就在我的面前,對着我笑。
“鶯兒,我好想你。”我對着她說道。但是她卻不知道爲什麼一直沉默地看着我,一言不發。
突然,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撲騰着就起身,然後緊緊地把她抱在了懷裡,起先她有些掙扎,但是我的力氣十分大,略微掙扎之後,鶯兒就乖巧地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
我說了很多的話,這幾個月來想說的話如數家珍地說了出來,我說我很想念她,無時無刻地想念遙遠的她。
她一直不說話,但是我清楚地知道她的雙眼和我一樣,也是溼潤的。
接着,藉着酒精的作用,我閉上眼睛想要吻她。我看着她那鮮豔欲滴的嬌脣就會忍不住。
我的手摟過了她的頭,長髮披在我的胳膊上傳來一陣輕柔之感。不知不覺我把她慢慢地放到了牀上。
起先她想避開我的親吻,有一些掙扎,但是隨着我的動作,她開始安分下來,十分安靜地等待着。
我的吻慢慢地下沉,和她交糅在一起。她的呼吸很輕,但是卻有些急促,無意中我觸到了她的臉,有些紅熱。我知道這是女生該有的矜持。
我慢慢地剔去她的上衣,我的手開始遊移。
這一晚,我喝醉了,但是我卻清楚地記得,我和我所愛的人共度了一晚上的溫柔,那一晚的溫柔,覆滅了月亮投射在窗前的光影。
次日醒來,我的頭昏昏沉沉的,我看着自己光着身子,疑惑地環視四周,自己好像做了一個春夢,夢見和鶯兒做了那種男女之事。
但是都說春夢了無痕,爲什麼我的感覺還在,那種溫柔甜蜜的感覺會如此真實。而且我的身子確實是一絲不掛的。
但是整個房間裡卻沒有任何人在。
對了,昨晚是誰送我回來的?又是誰把我的衣服脫了的。
就在我滿懷疑問的時候,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吳老二的女人走了進來,手上還端着臉盆。
“你醒啦。”她問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不解地問道:“昨晚是誰送我回來的?”
她疑惑地看着我:“怎麼,昨晚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我定眼看去,這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有些責備的意識,而且我問她的時候,她的臉不自覺地紅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安地想到,該不會我昨晚的那個不是夢,難道是和她……
靠est!我不活了,竟然和這種人……就是鳳姐也比這大村姑強一些啊!
她看着我一臉的難看,以爲我酒醉還沒有醒,問道:“先生你怎麼了?”
呼出一口氣兒,我儘量讓自己的心態安分下來,然後說道:“大嫂子,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快告訴我。”
說完,她竟然一片緋紅,然後揮了下手猛地轉過臉去說道:“討厭!”
我一看這情形,心想,完了。我的清白啊!當時我連把眼睛哭瞎的衝動都有了,不帶這麼玩我的吧,雖然說喝酒容易出事,但是這件事出的也太離譜了吧。
她看到我呆若木雞的表情,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放心吧,吳老二和七爺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大家以後都不會再提的,吶!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了,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嘛,所以你沒必要耿耿於懷的。”
我轉過臉去,看着這堪比鳳姐的面容,有種想要吐的衝動。
“給我一把刀。”我說道。
“你想幹嘛?殺人滅口嗎你!”她開始緊張起來。
我搖了搖頭,冷笑一聲:“我想自殺。”
“不行!”她果斷地拒絕了。
“你連一把刀都不給我?”我怒喝道。
她搖了搖頭,“先生,你這是何必呢,雖然發生了昨晚那樣不堪的事情,但是大家都是年輕人嘛,過幾天就像一頁紙一樣揭過去了。”
我心想,她到底是過來人,這種事倒是挺看得開啊。
接着,她又勸道:“再說了,你又沒吃虧!”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來氣兒了,什麼叫我又不吃虧,我以爲我已經夠厚顏無恥的了,當時在徐福村的時候,看光了徐小夕的身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但是這女人竟然比我還要無恥,她到底有沒有讀過八榮八恥啊!
“你怎麼這麼看我?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她問道。
我緊緊地盯着她,何止是想吃了她,我恨不得馬上把她撕扯了,沒想到這女人老早就瞄上了我的清白之身,趁着我酒醉直接就把我給辦了,這手段十分惡劣啊!但是我又不能張揚,而且這個社會,只有男的害了女的纔有罪,女的把男的給辦了,那叫撿到便宜。
靠est!這種便宜打死我也不會想佔的。
“怎麼辦,我要娶你嗎?”我說道。
她疑惑地看着我:“你小子,說什麼呢你?娶我幹嘛。”
她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猛然間醒悟,大喊道:“你小子,不會以爲昨晚上的那個人是我吧!”
“難道不是嗎?”
她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你小子,我要是這麼做,那吳老二還不得那把刀子把我給剮了啊?”
“那你臉紅什麼?”我問。
她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廢話!這種事,哪個女人說不臉紅啊!”
那麼這麼說來,還真不是她,但是昨晚我依稀記得有一個女人和我纏綿了一晚。
“那昨晚送我回來的是誰?”我問。
“是柳葉小姐,”
什麼!是黑姐!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