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奇異的空間裡,無數只惡鬼就像是不要錢兒似的從一個漏洞中爬出來,而我和珠哥還有黑姐三人已經分頭做出了戰鬥的準備。
嗆!地一聲,我的血劍對上了夜叉的那一柄百斤重的鋼叉,這傢伙的力氣大得就像是蠻牛一樣,十分不好對付。
但是我的修爲還足以勉強應付一些。只不過這傢伙的個頭十分高大,跟我對戰起來臨高而下,這個對我十分不利。
“劍問蒼天!”爺爺從旁協助我,指導出了這一招由下而上的劍招。
聽到劍訣,我掌心頂住了劍頭然後左邊向前邁出,胳膊向上使力,然後往上用力一推,血劍就直擊夜叉的咽喉。
它長得雖然比我高大不少,但是這一擊還是打中了它。只見它的喉嚨處被我刺出了一個窟窿,然後一大股的白氣從裡面冒了出來。
“小子,快閃開!”爺爺提醒我。
接着,只聽轟隆一聲,那隻夜叉突然四分五裂地爆炸開,炸得連一星點的碎渣子都沒有了。
消滅了夜叉之後,那些祭皇聖靈化作的惡鬼好像恢復了意識,然後停止了進攻的動作。珠哥也收回了滾天雷,而黑姐倒退一步然後退到了我的身邊。
“怎麼回事兒?”黑姐問道。
“可能他們受制於夜叉,夜叉消失了之後它們就恢復了意識。”我回道。
接着,眼前的那些惡鬼開始起變化了,由上而下,由腳至頭開始慢慢地虛晃,開始消失。
只不過,在消失的時候,它們的意識已經清醒了,然後看着我,對着我說謝謝。
整個空間之中,五十幾只惡鬼同時開始消失,對我道謝。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他們憑什麼要作爲祭皇聖靈去死,直到最後還要不得善終。這一切都是誰種下的因?
“小子,別多想,你要是不想讓悲劇重演,就先從這裡出去再說。”爺爺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擡頭恢復了平靜,但是拳頭還是不自覺地捏緊了起來。
“真正的挑戰只怕現在纔剛剛開始呢。”爺爺的眸子異常地緊張起來,死死地盯着前面不遠處開始波動的空間。
突然,一道金光閃過,空間的氣流開始波動,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扭曲似的。緊接着那些金光灑落,然後化作了五個士兵。
那五個士兵,身穿金色的盔甲,手執金槍。
“五行兵陣!”爺爺嘆道,從他的語氣之中可以看出這個陣法可不容小覷。
珠哥和黑姐的神情略微有些緊張起來,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東西,既然被選來守護秦皇陵,威力自然就不會小到哪裡去。
“爺爺,何爲五行兵陣?”我問。
他捋了捋鬍鬚,半眯着眸子說道:“所謂五行,金木水火土,世間萬物皆由此幻化而來,五行兵陣是鬼谷子所創的,由五行兵所成。除非找到每一種兵的弱點,否則他們是不死之身。”
我笑了一下,然後對着爺爺說道:“那爺爺,這麼說來,你應該知道破陣之法咯?因爲你身體內可是留着徐福的殘魂。”
可惜,按道理這個陣法應該就是徐福擺在這的,但是爺爺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殘魂殘魂,就是不健全才叫殘,抱歉,這個陣法的破解之法還真沒有。”
“那怎麼辦?”珠哥着急地問道。
“彆着急。”爺爺接着說道:“彆着急,我會在一旁協助你的,等到非要我出手不可的時候我再出手。”
“秦爺爺。”珠哥說道。
被珠哥這麼一叫,爺爺疑惑地看着這不靠譜的傢伙,不知道這傢伙想幹嘛。
“你救二舅的時候,不是威風八面的,現在怎麼不行了。”珠哥半帶天真地問道。
“呵呵。”爺爺捋着鬍鬚笑了一下:“臭小子,你爺爺我身子骨不行了,要破這個五行兵陣還得你們這些年輕力壯的年輕人來。”
我無奈地朝着珠哥攤了攤手。既然爺爺都這麼說了,那就只好我們三個上了,就權當一次訓練了,雖然這次訓練的難度有些高,但是越難收穫也就越大嘛不是。
“要上了!”我對珠哥和黑姐提醒了一番。
雙眸死死地盯住了前面五個金光閃閃的金兵,我們三個分作三個方向朝着他們衝了上去。
我攻擊的是中間位置,而珠哥和黑姐分別是金兵的左邊和右邊。
那些金兵看到我們衝上來卻依舊沒有過多的反應,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不過就在靠近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些金兵根本就是“不要臉”,臉部沒有任何的器官,取而代之的是被打磨得金光閃閃的金色平面。
“打死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我大喝一聲,然後揮動手上的血劍朝着正前方的一隻,中間腰部打了過去。
剎那間,火花四射,只聽一聲“嚓”,加之金光耀得人睜不開眼睛。我的劍打在他身上簡直就是傷不到分毫。
突然,那隻金兵受到了我的攻擊沒有反應之後開始對我進行反攻。他揮動手上的金槍朝我的頭打了過來。
我眯着眼睛看到了這一致命的攻擊,急忙扭動脖子躲開了這一擊,但是此時我才注意到,我已經被其它的兩個金兵圍住了。
“二舅小心!”珠哥大喊一聲,然後甩出滾天雷,那滾天雷嗤嗤地響着,然後打在了三個金兵的鎧甲上,擦出了金色的火花。
雖然這一擊解決不了他們,但是卻幫我騰出了一塊後退的空間,於是我見準時機,朝着面前的那個金兵踢出生猛地一腳,大喝一聲:“走你!臭不要臉的!”
可是,我踢過才知道,我的腳指頭相對於他們的不死之身來說脆弱的就像是一隻小螞蟻似的。簡直就像是斷了腳指頭一樣生疼。
“真笨!拿腳指頭跟人家碰硬。”珠哥笑道。
我退了出來,半眯着眼睛看到,黑姐在他們的面前也沒有討到好處,黑姐用的都是那些蛇之類的,較爲遠程的攻擊,對那些金兵而言有效度基本爲零。
“怎麼辦?”黑姐退了回來氣喘吁吁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五行兵,這才第一隊的金兵就如此難以應付,更別說後面了。
“小子,要用這個。”爺爺邊喊邊指着自己的腦袋。
靠est!能想出來就不會被打得這麼狼狽了。
但是被他這麼一提醒我也恢復了一下焦躁的心神。記得老大說過萬事萬物都有破綻,就拿以前的行屍來說,即使再厲害,只要找到它的命門就能輕鬆地解決掉,所以所說的什麼“不死之身”肯定是相對的。只不過是我們沒有找到破綻而已。
觀望了一會兒,我似乎看出了點什麼門道。
“珠哥,你們打過那個最中間的那個金兵沒?”我問。
“哪個?不都一樣嗎?”他疑惑地問道。
“就是最中間被其他四個圍住的。”說完,面前的金兵突然動作起來,呈一字排開的狀態。
珠哥看了一眼黑姐,然後搖了搖頭。
那麼,如此說來,我們誰也沒有接觸過那個金兵了,只怕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二舅,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黑姐問道。
我搖了搖頭:“還不能稱之爲蹊蹺,但就是覺得有點怪。等會兒我們再次進攻,但是所有行動都瞄準那個最中間的。”
他們兩個點了點頭:“明白。”
“好,就把他當做目標,火力全開,上!”
話畢,我們三人再度出擊,只是跟上次攻擊不同的是,這次我們並沒有分散火力,而是一前兩後地隊形進行行動。
嗆嗆……黑姐和珠哥幫我掩護,阻擋了兩邊夾擊過來的攻擊。就在這時,我瞅準了時機,朝着最中間的一個金兵刺出了一劍。
但可惜,原本這一劍眼看就要刺在了目標上,只不過斜刺裡衝出了另外一隻金兵,硬生生地擋住了我的攻擊。
我快速地環視一眼,奇怪的是,那些金兵並不是隨意移動的,好像是在按照某種規律在進行移動。
“先撤退!”我大喊一聲,再這樣下去就會不但發現不了他們的破綻,反而會被他們圍住,到那時就會被封死在裡面。
我們衝退回來,離着金兵十米的距離。那些金兵現在又重新恢復了一字排開的陣容。
“二舅,發現什麼沒有?”珠哥問道。
“他們的行動有規律,以其中的一個金兵爲中心進行攻擊。”我說道。
“而且一旦那個金兵受到攻擊的話,其他的金兵就會被牽動進行守護。”黑姐提醒道。
“這樣啊。”珠哥說罷,推了推厚重的眼鏡開始思考分析起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我又仔細地看了看前面一動不動的五大金兵,對於他們的行動規律好像在哪見過。可是一時又說不不上來。
“是‘禹罡步法’。”珠哥猛然睜開雙眼說道。
我疑惑地看着他好像聽他在哪說過。
“二舅忘了?”他提醒道:“那時候在三才堂,你無意中看到一個奇怪的步法,然後要我解答,拿出了一幅名爲‘禹罡圖’的圖畫。”
我這纔想起來,的確有這回事兒,按照禹罡圖所踏的步法就是禹罡步了。
珠哥微微地笑着難以掩飾自己的激動:“有辦法破了這五行金兵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