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浩見到了珠哥的本事之後,開始相信我們不是那些平常市面上的神棍了,於是開始對我們說起了正事。
“大概是一個月前吧。”他開始回憶道。
原來這許氏集團擁有一個非常可觀的上市大公司,可是就在一個月前,突然業績下滑百分之七十左右,原本這生意上的大起大落很平常,不如意的時候肯定會有的,誰也不敢保證總是一帆風順的。
但是,他開始想起幾年前,一位幫他尋龍點穴的風水師曾近告訴他,龍脈已成,而且祖上的墳乃是斂財聚福的風水寶地。不過他一再囑咐他,天道非常,有利就會有害,因果相循,也就是說,他的風水給他帶來巨大的財富的同時,也將從他身上拿走一些東西。比如壽命健康。
那位風水師還告訴他多行善事,或許可以少受天道的因果帶來的負面影響。不過時隔十多年,許氏集團正如那位風水師的預言一樣,屹立在財富巨資的巔峰。但到了今日,那不利的影響已經開始出現了。
不僅公司的業績大幅度下滑,而且家庭也開始不安寧,兩位高堂近乎癱瘓,而事情卻與公司的敗落不謀而合。
他想到這件事,就到處去找有真材實料的風水師,打算重新尋龍點穴,挽回敗局,所以纔有了剛剛的考驗。
珠哥聽完,推着眼鏡沉思着。
“只能先回到祖墳的地方看看了。”珠哥說道。
那許浩頓時欣然一笑:“先生,我正有此意。”
於是我們就商量定了,就在明天我和珠哥都和他回一趟鄉下。
離開公司我和珠哥就回到了三才堂,鶯兒已經在店門口了。
“等多久啦?”我問。
她笑了一下:“也沒多久,對了,你們去哪了,這麼高興。”
我和珠哥相視一笑,卻不回答她。
這女生就是這樣,你越不告訴她的,她就越想知道,我和珠哥悶悶地笑着,坐在了沙發上。
“好吧,我告訴你。”我扯開她的手說道:“今天接了一單大生意,明天就要出差去了。”
她聽到這個,噢耶地比出一個勝利的v字,簡直比我還要高興。
“那這幾天店就由你來看了。”我說道。
“哦,對了。”我指着桌子上的四葉草說道:“幫我好好照顧它。”
她點了點頭。
“哎?不對勁兒。”我看着四葉草。
“哪不對了?”珠哥問。
“怎麼又長出了一片葉子?昨天才一片誒。”我疑惑地說道。聽說四葉草神奇,但我從沒有聽說四葉草的葉子是這樣一片一片慢慢長出來的。
“你說它會不會長成傳說中真正的四葉草?”珠哥驚喜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有可能。”
“那可就價值連城了呀!”珠哥突然發出一聲感概。這四葉草確實是稀世珍寶,也難怪他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不過這株草來歷稀奇,或許跟我有緣吧,所以我自然不可能將它賣了,我要守着它,就像鶯兒一樣,直至我和她都走到生命的盡頭。
“那什麼,就這樣定了,我和珠哥明天出差,鶯兒看店。”我吩咐道。
“遵命,老闆!”珠哥我鶯兒同時行了個軍禮喊道。
嗯?爲什麼又會出現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這種感覺透着一種熟悉的好像沒有多大排斥地從店鋪的某個角落侵襲而來。即使我努力地想要更深入地去挖掘也不可能。
我轉過頭望向門口,那裡依舊沒有半個人影,這種奇怪的感覺從上次黃石村回來之後就一直存在,而且現在還越來越頻繁。不過卻沒有不好的預感,反而覺得無需搭理也不要緊。
雖然心存着這種疑慮,但也盡是庸人自擾,要說纏在我身上的未解之謎,誇張地說簡直可以出版一部精裝超值版的《走近科學》了。
到了第二天,許浩準時來接我們哥倆,我再簡單地交代了鶯兒幾句就坐上了車,準備前往他的家鄉。
他的家鄉倒是離長沙不遠,而且湊巧的是離鶯兒的家鄉黃石村還相當近。
“到了。”許浩停下車,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行車不過三小時左右,就到達了目的地。
這個小山村雖然偏離了城市,但並非想象中的那麼落後,至少村子已經鋪了水泥,已經狂甩了黃石村“二點五條紅燈街”。
“誒,來了。”一個老者模樣的人拄着柺杖走了上來,向許浩打招呼。
“十三叔。”許浩叫道,然後介紹道:“這是吳先生和他的弟子。”
是這樣設定的,珠哥現在是我的師傅,這麼一擺感覺還挺像常年行走於江湖的術士那麼回事兒。
“這麼年輕!有本事!”十三叔豎起大拇指點了個大大的贊。
珠哥客氣地笑了一下:“十三叔過獎了。其實這都沒什麼的呃。”
這傢伙,老毛病又犯了吧。
客套了幾句話之後,十三叔就領着我們到了他的住處,大開大合的大宅子,要是放以前就只有那種地主能住的府邸。
吃罷了晚飯,我們幾人坐在院子裡邊品茶,它的茶可了不得,是湖南的名茶:君山銀針。茶葉滿披茸毛,底色金黃,沖泡之後如黃金,每嘗一口齒頰留香,清沁人心。
珠哥好像一副很懂茶的樣子,慢慢地端起茶,然後呡了一口,慢慢地鼓動了一下喉嚨,細細地品着。
“好茶!”珠哥裝模作樣地讚道。
“嘿嘿。”許浩說道:“先生也懂茶?”
珠哥頓時難堪起來,搪塞起來:“那什麼,好喝嘛不是。”
我以爲他會出什麼了不起的言論,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他。不過我倒是開始好奇起來,這君山銀針可是珍品,平常百姓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檔的東西,而且我再仔細觀察了這個小山村之後才發現,這個小山村,簡直都奔上了“爾康的生活了。”雖說還有不少的古建築,但不少村民家中都有私家車了,而且個個都衣着不俗。
“十三叔啊,你們村是怎麼致富的啊?”我問。
他呡了一口熱茶,然後嘴裡輕輕地發出一聲:啊……
“我們村啊叫福地村,人丁稀少。”他半眯着眼睛說道:“但是從這走出去的人可都是財星高照啊,而且不必花費多少心思就能衣食無憂。”
“哦?那又是爲什麼?”珠哥好奇地問。
許浩:“不少堪輿先生到了本村,他們都說本村名爲福地,實至名歸。他們斷言本村的龍脈根基平穩異常,就算天災人禍也無法動搖,而且本村多有龍穴寶地。”
說道這,十三叔搖了搖頭:“不過福多必招禍端,往往災禍的出現就是因爲福極而反,那曾經到過這,還幫我們尋龍點穴的風水大師說了,福地村,龍脈非比尋常,儘管他堪輿幾十年也難以尋到,而且他說福地村存在一個非常大的隱患,就在那……”十三叔舉起枯老的手指向了一座飄着濃濃地迷霧的山。
雖說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但那座山並不是很高,一眼就望到了山頂。可是偏偏就是有霧氣籠罩。
“說起這座山,還真是奇特。”十三叔賣着關子說道。
我和珠哥停下喝茶,靜靜地聽着。
“山名福山,高不過百米,卻常年霧氣瀰漫,而且你上得此山,根本就找不到一棵雜草,山上全是槐樹。,要是哪個沒事幹的,在上頭種上一棵其它的樹,那這樹保管活不成了。”
我擡頭望去那座山,覺得好奇,這座山的位置地理本身就很奇怪,不是泰山之穩,沒有什麼棱角峭壁,好像一塊巨大拳頭一樣盤託而出。
“對了,那根據那位風水大師的說法,災禍出現了嗎?”我問。
十三叔聽罷,搖了搖頭,捋起了自己的小長鬚:“也不知道算不算,本村大概在十八年前出現過兩具殭屍吧,那一晚整個月亮就像被燒紅了一樣,天生異象必有妖孽,不過可能正如大師所言,福地村福星高耀,雖然傳出有人見到了兩具殭屍,不過本村並沒有人受害,而且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反而恢復了平靜。”
許浩:“這是說來,我也覺得奇怪,不過那時我才十幾歲,但是我印象很深刻,那月亮真是紅得可怕,而且不過一會就全黑了。”
我回想起,當時在黃石村剛回魂的時候做的夢,跟他們說的一樣,紅月亮,然後開始殘缺開始變黑直至消失。
“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了,不提罷。”十三叔說道。
許浩:“你們可以出去走走,我等會兒叫人幫你準備房間。”
我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總覺得這個福地村一定隱藏着什麼。
珠哥這小子一聽說要出去走走,頓時像脫了繮的野狗一樣,拉着我彪了出去,這一點可能是因爲離開鄉村久了,久違了這種鄉土氣息之後,頓時覺得親切,所以想要走出搜尋出自己家鄉的感覺。
我被他拉了出來,順着村子的大水泥路慢慢地走着。福地村果然像十三叔所說的那樣,富貴非常,那些田地早已荒廢蓋起了一棟棟的別墅,而且村裡的人很少,我們走了大半會兒才撞見一兩個人。
我這一擡頭才發現,原來珠哥是朝着那座福山靠近的,而他一臉的認真,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這山大有問題。”珠哥推着眼鏡說道。
看着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我猜想這位風水大師又又一番自己獨到的見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