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康寧的消息來得很快,因爲無論是汪雨還是汪家都不是有多複雜背景的人與勢力,宴會一結束,有關的資料就通過他的手傳到了齊景霖那裡。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齊景霖面無表情地翻看着這在過去根本看不上眼的資料,在他翻看的同時,任康寧還嗤笑着向他解釋:“這叫汪雨的雌獸還真是不簡單,若不是刻意去調查都不會發現他與南家的南瘋子關係並不如外人所以爲的不和,靠着他的那些小手段,倒是很吸引住了一部分沒眼力勁的雄獸,不過顯然這些雄獸的身份都滿足不了他的野心,所以現在就把目標放到霖少你身上了,費盡了心思混進了昨晚的宴會中來,可他沒想到,霖少你連看他一眼的興致都沒有,哈哈……”
齊景霖冷哼一聲,對任康寧後面的話很不滿。而且從資料中來看,表面上像只小白兔似的,暗地裡卻是另外一副面貌,就連一些出身比他好心機手段不如他的雌獸都在他手上吃了虧,更不用說一些半獸人自然人了,這叫汪雨的下起手來一點不忍之心都沒有,只因爲這些人都阻了他的路。
也許在大哥假設的另一個時空中雲沉也成了他的攔路石,所以毫不留情地向雲沉下了手,也因此雲沉纔會認識這人並對他十分厭惡。
“動手,”想到這個可能齊景霖冷聲下令,“斷了汪家的路,這麼個小家族不必用上齊家明面上的力量,我倒要看看沒有家族的支持他還怎麼蹦躂!”就這麼個陰暗的東西居然也敢敵視雲沉,在他看來,這麼個雌獸連給雲沉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曾經,雲沉與林叔的生活那麼艱辛,只能勉強維持生計,可就在那樣的環境下,雲沉也是獨自咬牙堅持了下來,並能夠在殘酷的危險區中獨自闖出一條路,姓汪的雌獸永遠不懂得什麼叫自強自立。
當初蕭叔還沒回來,就是與齊家之間雲沉也是付出了代價來換取一定的保護,而非片面的索取,也正因爲這樣的『性』格,自己的父母與兄長對他都極爲喜愛。
“老大,真要動手?就這麼個雌獸還能威脅到老大你和雲沉?”任康寧驚呼道,霖少竟然會對這樣的小角『色』動手,實在有違過去的作風,懷疑地瞅瞅齊景霖,莫非愛情的力量如此偉大將一個人的『性』格改變到這等程度?要知道過去南家的南瘋子那樣挑釁老大,他所做的也不過是無視而已,根本不將這麼個人放在眼裡,比任何人都來得傲氣,纔將南瘋子氣得跳腳。
齊景霖對於任康寧的懷疑狠瞪了他一眼,有些羞惱地說:“讓你去做就做,不想做我換別人去。”
“別,別,”任康寧腹中忍笑,跟着齊景霖多少年了可從來沒見過這般模樣,就衝着這難得見到的一面,他也捨命賠君子了,反正他是個沒什麼原則講究那什麼不對雌獸動手的底線,“老大發令,小的哪敢不從,老大,還有什麼事?沒有的話我這就下去安排。”
齊景霖沉默了片刻,沒叫他走也沒叫留,就這麼僵着,就在任康寧忍得快要破功的時候,齊景霖才僵硬着脖子扭頭說:“你說,要怎麼才能追求到心儀的對象?”
說出這話時,齊景霖罕見地沒有看向任康寧的眼睛,而是瞟向旁邊,心裡卻在雀躍,昨晚宴會結束後他一夜未眠,反覆地在腦海中回放着那一刻的情景,他現在十二分地確定,雲沉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意,並且沒有流『露』出反感之意,可在他眼裡也沒有其他人看到他時的那種傾慕之意,這使得他在欣喜的同時忍不住又渴求更多,想要向前再跨進一步,只要想到那樣的情景,齊景霖就忍不住眉眼飛揚。
任康寧終於破功,『揉』着肚子笑歪在座椅上,天哪,要是讓那些愛慕齊二少的雌獸們發現他們愛慕的對象居然有如此純情的一面,不知他們會作何感想。
看齊景霖要惱羞成怒了,任康寧趕緊把話說出來:“哈哈……老大,哈,咳,難道你到今天還沒向雲沉表白過?”
什麼心儀的人,不就是雲沉麼,有必要說得這麼遮遮掩掩的,哈哈……真該把剛剛的情景攝下來給丁犇他們看看,真是太毀老大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今晚過來給我陪練,練到我滿意爲止!”齊景霖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地往外迸。
任康寧邊『揉』肚子邊想,大不了陪練的時候把雲沉一起拉上,看老大還敢不敢□□他,不過現在還是要給老大面子的,任康寧憋笑說:“老大,我也就只有一些理論知識,要說這實踐,那還不如丁犇懂得多,你看他已經把一個小雌獸追到手快去登記了。”
“滾!”齊景霖黑着臉呵道,任康寧趕緊地滾了,再不滾他會再爆笑出聲。
齊景霖憤憤然,居然敢把他跟丁犇相提並論,怎麼看他都比丁犇……聰明英俊有眼力,難不成真要讓他跟丁犇這個傻大個去討教?
他總覺得任康寧給他出了個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
不提齊景霖是怎麼糾結表白與追求的煩惱,蕭雲沉則在又住了一晚後就與兩位父親一起告別了齊家夫『婦』,包袱款款地回□□去了。
張美鳳很捨不得林倫與蕭雲沉離開,可也知道蕭啓鋒如今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有他自己的事忙碌,並不適合長期留在齊家,只得一再叮囑林倫有時間就帶雲沉過來玩。
半天之後,蕭家三人便回到了□□。
□□雖然只是二級城市,可如今有蕭啓鋒這位華盟頂級高手居住,在民衆心目中的規格早就升級了,甚至□□的城主將申請入住□□的條件又往上提升了幾個等級,得意洋洋地想,不是他故意要提升入住資格的,實在是不如此做□□就要人滿爲患了,現在就有一級城市的居民反過頭來往低級城市遷移。
□□的城主笑得合不攏嘴,當初齊二少把蕭家父子悄悄安排進□□時他還質疑過,以爲是齊二少瞞着家人在外面設置的外室,爲此還鄙視了他一番,幸好他只是在心裡暗搓搓地腹誹了一頓並沒說出去,否則豈不是得罪了這最強者。
不過等蕭啓鋒擔任華盟軍方總教頭一職的消息傳開來後,□□的城主又擔心蕭家整個遷去帝都,那□□的優勢可要大大降低了,可如果蕭啓鋒真要走豈是他一個小城主攔得住的。
城主擔心的問題也是蕭雲沉想要知道的,蕭啓鋒與林倫相視而笑,由蕭啓鋒告訴他們的兒子:“我們決定了還是留在這裡,你和你爸爸在這裡都已經習慣了,搬去新的地方又要重新適應,我的職位也不需要一直留守在帝都,只需要在固定的幾個時間段過去指導一下。”
“而且帝都的風氣並不算好,那邊的年輕人生活太過安逸享樂成風,反而不及二級以及三級城市有壓迫感,不過偶爾去遊玩還是可以的。”
蕭雲沉連連點頭,沒有不同意的,上次去帝都時也感覺到了,而且出入危險區也不如這裡便捷:“父親,我想去危險區走走。”這是他早就有的打算。
“也好,決定了提前跟我和你爸爸說一聲,不過最近危險區深處有些不平靜,你在外面要小心些,有什麼異動就回來。”蕭啓鋒拍拍林倫的手,知道林倫擔心兒子在外的安危,可兒子選擇了這一條路註定了不可能一直待在城市中享受安寧的生活,否則他早就同意前往帝都了,那纔是華盟中最安全的城市。
“不平靜?父親是知道了什麼消息嗎?”蕭雲沉驚呼道,危險區裡會發生什麼?難道是獸『潮』?華盟歷史上雖說只發生過兩次獸『潮』,可每一次都給華盟帶來巨大的傷亡,如今華盟都有紀念這兩次傷亡的災難日,與末世發生的那一日一起成爲華盟中的三個重大紀念日,讓民衆牢牢記住那些歷史教訓始終不忘身處的危險環境,並且不忘先人的功績。
第一次獸『潮』發生在末世即將結束之機,新生的華盟聯合各方的力量將獸『潮』擊退下去,保存人類最後的火種,在一片狼藉之地上建立了聯合的華盟,人類才邁進了新的紀元。
第二次獸『潮』發生得突如其來,『政府』與各方勢力均沒有意料得到,使得處於上升期的華盟遭到重大的打擊。那一次獸『潮』,發生在新曆147年,隨着時間的流逝,雖有每年的災難紀念日提醒,可大部分人還是忘記了獸『潮』給華盟帶來的慘痛。
離上次獸『潮』的發生過去了近四百年,與四百年前相比,現在的人類與華盟更加脆弱,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蕭雲沉都不希望自己的想法成真。
看到兒子眼中的驚駭之『色』,蕭啓鋒解釋道:“谷『主席』之所以加快速度整合世家的力量,也有這樣的目的在內,夜梟和軍方的人都發現危險區深處有異動,不管會不會發生第三次獸『潮』,這次華盟都必須做好各種應對措施,儘可能地提高生存率,這也是此次他請我擔當總教頭一職時提出的擔憂,爲此我夜裡跑了趟危險區,雖然因時間有限沒有進入到最深處,但依我多年在危險區的直覺,也感覺得到空氣裡充滿了一股暴躁不安的氣息。”
“谷『主席』這人,每走一步都要計算着好幾步,能走到如今這般地步他也算心力憔悴了。我們也希望我們都猜錯了方向,但就算這一次平安無事,但誰也不能保證第三次獸『潮』永遠不會降臨,人類總得要多做點準備纔好。”
蕭雲沉正『色』道:“父親,我知道要怎麼做了,我會小心行事的,發現異常會盡快反饋回來。”他不禁想到上輩子,後來華盟是不是也發生了獸『潮』?又是如何度過那次危機的?真要發生全人類的危險,個人的私怨再大也得拋開在一邊,集合全人類的力量闖過危機才能談及接下去的生存。
“如今真是多事之秋,之前我還看不明白谷『主席』一步步的舉措,沒想到這背後是緣於這樣的思量,”林倫也嘆道,“你們父子倆忙去吧,我最近在煉丹上也有些小進步,我去給你們多準備一些有用的『藥』劑丹『藥』。”
蕭雲沉收拾行囊準備出發,出發之前尋思了一下,還是找父親手下的人去調查了一下汪家的情況,他雖然已經不需要將汪雨可能產生的威脅放在眼裡了,可想到宴會時目光中的敵意,也不能放任他在背後做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
難得啓鋒的兒子有事情交給他們去辦,儘管只是調查一個小家族和一個沒什麼份量的雌獸,這些人還是拍了胸口保證一定給辦得妥妥的,絕不會讓這樣的人打攪到蕭家的安寧。
蕭雲沉體會到了手底下有人好辦事的好處,拍拍手就將這事給丟開了,一個汪雨如今還佔據不了他多大的關注力。可就在他臨出發之際,蕭宅又迎來了一個熟客,齊景霖。
看到蕭雲沉訝異的表情,齊景霖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說:“我知道你要進危險區探查裡面的異況,正好我也接了這一任務,不如一起進去也好有個照應,另外,我在修煉上也有些疑問想要向你請教,我想盡快能將聖石裡的空間打開。”
這些理由夠冠冕堂皇了吧,齊景霖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