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沉無聲地接過他們扔過來的營養液灌了個肚飽,然後跟着他們一起去了他們這類人的集合地。
只要不是傷得爬不起來,他們都必須出力幹活,組織不養閒人。
蕭雲沉跟着他們進了一座大樓,沒人察覺出他的異常,並不認爲他今天特別沉默,狐王在他腦中嘀咕:這裡有一處地下研究中心,沈昊記憶中時常有來此處檢查身體,這個組織貌似在進行人體實驗,不過這裡的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分機構,沈昊的記憶中也沒有更多的內容。
狐王也是瞧得稀奇,要知道在他的世界裡可沒有科技一說,他們就是修行修行再修行,就算改造身體那也是用的修行的手段,比如獲得某種遠古荒獸的血液讓自己重現遠古荒獸的神通,就是他改造蕭雲沉身體提純他體內血脈力量也是用的修行的手段,而非這裡的科技力量。
蕭雲沉作爲他在這個空間的傳人,狐王還是很有底限地沒有折騰他,可有了沈昊這個實驗品,狐王把他腦子裡的記憶從頭至尾翻了個遍,就連原主自己都不記得的尿牀記憶狐王都看得一清二楚,對於其中涉及到科技的部分是看得津津有味,這個空間居然將人與異獸進行一種類似□的試驗,把異獸身上的東西嫁接到人體上,又或者是將人體的大腦轉移到異獸身上,總之種種設想真是異想天開讓他歎爲觀止。
狐王很是深沉地得出一個結論,別看這個低級空間中的人類力量弱小,可是其貪婪的程度與心中的野望絲毫不比他們高級空間來得差,甚至某些方面更加瘋狂,他們高級空間中的存在纔不會將不同等級的存在拆拆合合拼湊在一起,弄成一個四不像的怪物。
狐王忽然發覺,他可不能小瞧了這個空間了,否則不知哪一天栽倒在這些人手裡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地球非常危險,他還是催促蕭小子趕緊修煉好送他回去吧。
蕭雲沉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他可一點都不希望進入所謂的研究中心,他的改頭換貌能騙過別人的眼睛,卻不一定能騙過那些機器設備,而且他可不希望留下自己身上的任何血液基因信息。
事與願違,他們這一支果然又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一支小隊的十二名成員全部進入地下研究中心,看其他人的表情,似乎這樣的事是家常便飯,習慣得很,沒有一點勉強地向地下走去。
“狐王,能有辦法騙過那些人嗎?這裡肯定有沈昊本人的身體數據與基因信息,一檢查我就容易曝露了。”蕭雲沉暗暗地對狐王說。
“放心吧,到時候我使個障眼法直接將沈昊身上的東西弄出去。”彪悍的狐王彪悍地回答。
“快點過來排隊,抽血了,不要拖拖拉拉的。”那些穿白大褂的人沉着臉朝後面走進來的人吆喝道,看這些人的眼光跟那牲口無異。
每當一人抽完血後,還得到一份藥劑,狐王也從沈昊的記憶裡知曉,每隔一段時間這個組織都會發放藥物讓所有人服用,據說這種藥物有助於他們實力的提升,就是沈昊自己也察覺,進入這個組織雖然不得自由,但力量的確比過去增長的速度要快。
輪到蕭雲沉時,蕭雲沉盯着那人的眼睛,那人一個恍惚,扎進手臂裡的針管中已經抽滿了血液,晃晃頭,那人以爲自己起得太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沒當一回事,將藥物交給蕭雲沉後就不耐煩地叫下一個人。
蕭雲沉沒去擡頭觀察四周的攝像頭,見沒有任何異常心裡鬆了口氣,狐王的障眼法還是略勝一籌的,瞞過了所有人包括攝像頭監視器的眼睛。
要是狐王知道蕭雲沉這麼質疑他的能力,肯定要大罵一通。
等地下研究中心走了一圈要離開時,蕭雲沉看似無意識地向四周打量了一圈,這地下空間極廣,單單他們這些前來檢查身體數據的獵人隊伍,就足有近二十支,每支隊伍按十人出頭來計算,這批力量就有兩三百人,再加上昨天夜裡碰上的巡邏防護的人員,這麼一個從外表看來是廢墟的地方,可能藏了上千人不止,真不知道這樣一個組織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廢墟基地,假如這樣的組織屬於哪個家族勢力所擁有,蕭雲沉都不敢想象這樣一個家族的力量。
看來他對於那些世家的認識還是很淺薄,之前看齊景霖這個齊家二少也有喜怒哀樂各種表現,就差點把他當作普通人來對待了。
蕭雲沉默默地把看到的一切記在心裡,繼續做着沉默的沈昊。
轉眼蕭雲沉在這個廢墟里待了有十日了,竟然沒有引起絲毫異樣,當然這其中的大部分功勞要歸勞於狐王,當有人接近時狐王總是事先發出警告,讓蕭雲沉提前做好準備。
這十天中,蕭雲沉也跟着這支隊伍出去了兩趟,這兩趟他們不再是空手返回,分別捉到了一頭四級和一頭厲害一些的三級異獸,當第二次從危險區返回防護林內時,蕭雲沉難得地開口提問:
“這麼些隊伍總是從外面捕捉回這麼多異獸,基地裡真來得及消耗掉?”
隊伍裡脾氣最火暴的,也是起初蕭雲沉扒上這輛能動車聽到的那第一個罵人的半獸人,外號大牛,回答了他這個問題:“我就說你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也不出來走動走動,不知道我們基地裡的大小事,再多的異獸都趕不及消耗的,這樣吧,等再過兩日,就是基地裡每月一次的對外開放日了,這次你就我們一起去看吧,如果運氣好的話押上一注,說不定下半年都不用一趟趟地往外跑了。”
他這話得到了旁的隊員的附和,一個個摩拳擦掌臉上神情興奮之極:“我都等不及了,這次我可一定要將上次的信用點和修煉資源都給贏回來,說不定這次就能來個逆天大翻盤,哈哈……”
“做夢吧,還逆天呢,不要把自己輸得連褲子都不剩就算好事了,到時候光屁股跑回來可別怪我們不借你信用點啊,哈哈……”
狐王這時也在他腦中提醒:“難怪這個沈昊一直被幾個隊友借信用點,原來是去押注啊,哈哈,這個我在行,蕭小子,這次我們一起大幹一場,正好我也摸清了這基地裡的倉庫位置,等我們離開的時候把那裡的東西統統搜刮乾淨,哈哈……”
蕭雲沉滴汗,這一個,更加囂張,其他人只是想贏一把大的,狐王老人家可好,想把整個基地都給端了。不過想了想蕭雲沉自己也勾了勾嘴角,出奇地有股興奮感,他覺得,也不是不能嘗試。
反正這樣的組織本身就是違法的存在,暗地裡還不知道有怎樣見不得光的勾當呢,弄走一點財物對於華盟來說指不定還是幹好事呢,越想蕭雲沉嘴角的弧度越加擴大,甚至躍躍欲試有些迫不及待了。
蕭雲沉彎起嘴角說:“好啊,我也想去試一試,總是悶着也無趣。”
“我就說嘛,在這種地方不找點樂子這日子可太難熬了,男人嘛,就應該學會享受,該放開時就要放得開,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就你經驗豐富。”
對於這些人來說,指不定下一次出任務時就死在外面了,所以能多享受一時就抓緊時間多享受一會兒,也許下一個時間就再沒有機會了,而基地裡也從來放縱他們甚至鼓勵他們這樣的行徑。
不過,蕭雲沉事先將沈昊這人賬戶上的所有信用點都作了保證金才獲得了入場的資格,而沒有入場資格的人卻是沒資格參與到這樣的事情中的,難怪沈昊的記憶中沒有這方面的情況,就算身在這基地中控制依舊非常嚴厲。
跟着其他人一起入場,蕭雲沉才發現,竟然有一個地下通道連接外面,而地下通道中一輛輛豪華的能動車駛了進來,而有些人的面孔,彷彿竟在某些報道中看到過,蕭雲沉有一瞬的恍惚。
邊上人拍拍他的肩,朝那些駛進來的能動車不屑地撇撇嘴,說:“你不是說那些異獸是怎麼消耗掉的嗎?喏,不就是有這些衣冠禽獸的傢伙,反正他們不差信用點只是來尋樂子找刺激的,來一趟不把他們帶來的信用點光花了纔怪。”
說別人如此,其實這些人不也是如此狀況,彷彿在享受最後的盛宴一樣,纔剛進入這個場子,這些人臉上就開始露出瘋狂的神色。
蕭雲沉跟着這幾人來到了一處寬敞的看臺上,這裡被打造得像是古羅馬的廣場一樣,四周皆是一圈高出的看臺,還有一些專門的供那些人身份的貴人的包廂。
中央是一塊平地,灰白色的石質地面凹凸不平,有夾雜了不少的褐色的斑點,僅僅掃了一眼,蕭雲沉就覺得有股沖天的血腥暴戾氣息撲面而來,這裡,顯然就是獸鬥場了,狐王之前也曾向他描述過,只是真正直面的時候感覺才更加強烈。
蕭雲沉長長吸了口氣。
他們一羣人靠在欄杆上說說笑笑,聽隊友評價其他隊伍裡的人,或是高聲叫罵,或是大肆談笑,蕭雲沉的耳朵都一直嗡嗡作響,就是他自己說話,都得大聲點才能讓別人聽得清。
就在這時,有一羣人有說有笑地從他們旁邊經過,其中有兩人互相推囊了一下,一不留神離他們最近的人胳膊就碰到了他們隊伍中的那個脾氣最暴躁的大牛,當場臉就黑了下來甩手就揮了出去,一拳正好擊中那人的臉頰。
這行人一看就有一部分屬於紈絝子弟的那種,平時也是驕縱脾氣不太好的,若是換了身份地位比他們高的說不定還能腆個笑臉湊上去,可轉頭一看這行人的打扮舉止完全與身份地位扯不上關係的,又被人當着一幫朋友的面這般下了面子,馬上還以顏色鬧了起來。
大牛這人蕭雲沉接觸了幾天對他的脾氣也有些瞭解,跟丁犇完全沒法比,就像個爆竹一樣說點就炸,也就原來沈昊悶聲不吭的很少會惹上這個爆脾氣的。
不對,也不是他一人,蕭雲沉接觸的這些人脾氣都有些急躁,特別容易上火的那種,他跟狐王討論過這個問題,懷疑是不是跟他們服用的那個藥劑有關係。狐王也分辨不出,畢竟科技手段製作出來的藥物跟煉丹手法制成的丹藥到底有所區別,但他通過接觸沈昊的記憶也從中發現了這點,只不過平時一直壓抑着而已,還沒其他人那般明顯。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那人呸地吐了一口血水,臉色更加難看,“馬上給少爺我跪下磕頭求饒,否則我要問問這裡的主管人,這裡什麼貓啊狗的東西都放進來掃少爺們的興!”
其他人一看形勢不對,這些人絕對是不能惹的,他們能入場自然也是要講規矩的,那就是不能得罪了外面來的客人,否則不管有錯沒錯受罰的都是他們這些人,當下拉住還要揮拳上去的大牛:“大牛你清醒清醒,看清是什麼地方,是你能不管不顧鬧起來的嗎?”他自己惹上了麻煩不要緊,可讓他們受到牽連那就該死了,有人已經踢上大牛的腿迫使他跪下來。
可蕭雲沉一看大牛的臉色和眼神就發覺不對勁了,入場之前就顯得異常興奮,現在眼中更有一種瘋顛的神色,心裡咯噔一聲,恐怕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真的要發狂了。
蕭雲沉同樣不想惹上這樁麻煩,誰知道這一鬧最後會得到什麼結果,最好的辦法就是此刻息事寧人,可如果不能讓大牛恢復冷靜根本沒辦法止得住,看那勁頭恨不得一拳把人打死,眼看着狐王又沒有動靜,蕭雲沉咬了咬牙就擰過大牛的頭讓他發紅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雙眼。
“大牛,道歉!想想二林子的下場,馬上道歉!”蕭雲沉努力運轉起血狐法中的惑心之法,若有人旁人看到蕭雲沉此刻的眼睛,會發現這雙眼睛彷彿產生了一個漩渦,讓與之對視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拉進這漩渦之中。
蕭雲沉此前從沒嘗試過,此刻卻是沒辦法不得不試一試,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對,道歉。各位少爺,是我們兄弟的不對,大牛他情緒正處於波動期,這位少爺大人有大量。”邊上另有人希望對方不要把事情鬧大,擺低姿態求和。
與蕭雲沉對視的大牛在第一刻似被拉進了漩渦中,但很快就掙扎起來,蕭雲沉不得不加大力度,終於讓他的神色平靜了許多,漸漸的那雙眼睛深處的紅色隱褪了下去,蕭雲沉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壓制,之後只會爆發得更加厲害。
情緒平息下來,加上身後有人踢大牛的腿,大牛撲嗵一聲跌跪了下來,這時對方一羣人中也有人不耐煩地皺着眉頭出聲了:“行了,出來玩是圖個高興的,鬧大了誰也玩得不盡興,這樣吧,今天第一局我來請客如何?”
“好啊,夠兄弟,衝兄弟這句話我就放過這羣下三爛的東西,給少爺們滾!不要再跑到我們面前礙眼,否則少爺們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鬧下去那人臉上也無光,只得順着那羣人的意思呵退蕭雲沉一行人,大牛身後的人趕緊把他拉起來迅速離開此地。
蕭雲沉在離開之前轉頭看了一眼那說話勸和的人,只見那人二十幾歲的模樣,一臉白淨,有些小白臉的模樣,可身高卻不矮身體也不單薄,似乎察覺到有人看過來,一瞬間射過來的目光竟覺得有些懾人。
蕭雲沉心中一警立即收回目光,不知爲何,他覺得這樣一幕竟似曾相識,這種熟悉感來自何處?那人的相貌兩輩子卻是沒見過的。
這行人拉着大牛來到一處拐角無人處,蕭雲沉粗淺的惑心之法對大牛的壓制已經到達了極限,大牛突然暴吼一聲掙脫出邊上兩人的束縛,將那兩人摔了出去,蕭雲沉走在最後正在想那種熟悉感的來處,一擡頭看到大牛竟然半獸化了,他的半獸化是石膚加上頭上一對牛角,此刻竟彎下腰低下頭一副攻擊姿態,向站在他正前方的一個同伴衝過去。
場面頓時亂了,有人就大喊道:“大牛瘋了,他發瘋了,快攔住他,叫人去!”
一場混亂的最後結果,是大牛被場內維護秩序的人員擊倒後帶走了,有兩位隊友受了重傷,發狂的大牛戰鬥力比平時上升了一倍不止,再加上突如其來沒有防備,就傷在了他的牛角之下,而包括蕭雲沉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帶到了一間禁室內。
禁室內,有人煩躁,有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大牛是我們現在這些人中進來時間最長的吧,沒想到他也沒能堅持住,看他平時的表現就能猜到這個結果,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罷了。”有一人靠在牆上皺着眉頭說。
“爲什麼這麼說?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隱情不成?”蕭雲沉驚呼,沈昊記憶中可沒有這些的。
“你以爲我們實力提升得這麼快是沒有代價的,有人能控制得住,有人最後就同大牛一樣控制不住了,最後去了哪裡……”那人撇了撇嘴不說下去了。
這話一出有幾人立即露出絕望之色,大牛在他們隊伍中實力最強,也不可避免地走到了這一步,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麼指望。
蕭雲沉不由低聲問:“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那人低低笑起來,笑聲中也有一種瘋顛的意味:“要不就像二林子一樣想要逃出去,可還沒成功就被那些人給逮住了,你知道去了哪裡嗎?在這裡還可以活得像人一樣,有得吃喝有得玩樂,送到了獸鬥場就等着什麼時候上場死吧,不榨乾最後一點價值組織怎可能放過我們這些人。”
“好了,別說了!”有人低聲怒吼。
於是禁室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只餘粗重的呼吸聲。
在禁室裡關了一整夜,第二天他們才被放了出來,蕭雲沉差點沒能忍住,實在是跟這些人蹲在一起汗臭味排泄的味道之類的種種混雜在一起,讓他差點要吐了,就算常常混在危險區中也沒忍受過這樣的環境,跟一羣躁爺們關在一起。
還要加上心裡難以置信的震驚,他彷彿觸摸到了一些真相,無法相信華盟中如今還有人如此對待人類,這哪裡是將人當人看待,簡直就是一羣圈養起來的與異獸無二致了。
也難怪這些人對隊員的生死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態度,在享受作樂的時候也是縱情地享受,因爲也許第二日就沒辦法見到太陽升起了。
將自己清理過躺在牀上的蕭雲沉心裡沒辦法平復下來,大牛原來是跟他一個房間的,現在大牛被不知弄到了什麼地方去,另一個又出去尋樂子去了,因此房內再次只剩下蕭雲沉一人,這次在呼喚了狐王后,狐王終於現身了。
狐王現身,蛛王終於也可以解解饞了,聖石空間裡儲備了不少蛛王的口糧,蛛王沒心沒肺地趴在一塊點心上進餐。
“怎麼?忍受不了想要退縮了?知道那個大蠻牛被送去了什麼地方嗎?”狐王飄在蕭雲沉頭頂上方問道。
“什麼地方?”哪怕第一次成功使出了惑心法都沒能讓蕭雲沉的心情變得高興。
“嘖嘖,被送去了那個地下研究中心,我可是一路跟着看到的。”狐王邊搖頭邊說。
蕭雲沉已經能猜到大牛最終的命運了,想到沈昊重傷臥牀時,大牛脾氣雖然最暴躁,卻也是他去要了藥劑過來粗魯地給沈昊餵了下去,沈昊至今仍在狐王的聖石空間裡沒有死去,還有大牛的一份功勞。
而他卻什麼改變的力量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對了,狐王,”沒辦法改變蕭雲沉先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一下,問道,“之前衝突時發現對方一人身上有種熟悉感,狐王你當時在嗎?”
“在,想知道那人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哦。”狐王絲毫不受之前那些事情的影響,整個狐身趴下來,將蓬鬆的大尾巴擺來蕩去,悠哉地問。
“莫非是我認識的人?”蕭雲沉突然坐了起來,瞪直了眼睛看向狐王,聽狐王這口氣好像是他認識的,甚至也可能是自己認識的,蕭雲沉腦中忽然閃過一副畫面,不由倒抽了口氣。
“難道是……齊景霖?”蕭雲沉想到了第一次跟齊景霖碰面的情景,那時候,似乎也遭遇過這樣懾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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