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危險區無人處,一個位置偏僻的山洞裡爬出一隻巨型蜘蛛,頂着一雙綠幽幽的眼睛,任誰看到了都會驚恐地尖叫起來,或者連尖叫聲都窒息在喉嚨口裡了。
爬到洞口的綠眼魔蛛朝洞裡吱吱叫喚了幾聲,有腳步聲從洞裡傳出,不一會兒,一年相貌清俊的青年出現在這隻恐怖的巨蛛身邊,露出柔和的笑意拍拍鐮刀一樣鋒利的蛛爪說:“阿綠,太大隻了,還是收起來吧,我們也該離開了,你這副模樣可會嚇壞少異獸和獵人的。”
阿綠好似不快地揮舞着爪子,可連青年的衣角都沒碰到,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直到變成一隻二級魔蛛才停止,在青年身邊轉了兩圈後才往外爬去。
青年就是半個月前與齊景霖分開的蕭雲沉,齊景霖這半個月中未敢聯繫林叔,怕自己一不小心露了口風讓林叔擔心,不過叮囑了太陽城那邊的人注意蕭雲沉的蹤跡,可半個月過去仍未見他的蹤跡。
被齊景霖擔心的蕭雲沉,卻是悠哉遊哉地跟在阿綠身後漫步在危險區的叢林中,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他愛上了這種感覺。
與齊景霖分開後,不管是狐王的建議還是他自己的意思都是要留在危險區中,抓住之前領悟到的感覺好好沉澱一次,他在遠離爆破中心的地方找了個山洞,將空間裡的大部分食物取出作爲阿綠的口糧後,讓阿綠幫着守着洞口,他則利用這段時間進行提升突破,半個月過去,沒有任何意外地,他成爲了四級獵人。
看向模糊的天空,蕭雲沉的心情分外爽朗,上輩子,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會有一天成爲四級獵人,那時,就算四級獵人對他而言都太過遙遠,而這輩子,他的終點可遠遠不止四級獵人。
狐王從聖石空間中鑽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握拳說:“走吧,我們回城去,好久沒見人氣了。”
蕭雲沉忍笑,他在修煉的時候狐王可是一直待在聖石空間中的,之前的附身以及相關的一系列行動,對於狐王的元神力量也是有所消耗的,所以他這段時間也要在空間裡休養。
蕭雲沉邊走邊問:“狐王,我離固魂階段還需要多長時間?”
狐王所在的高級空間修煉階段與他們這裡的不同,這裡是按照力量的晉階分成了一至九等,與異獸等同,而他現在修煉的血狐大法,卻分成了幾個階段:凝元、聚丹、固魂……往後的層次卻是現在蕭雲沉無法瞭解的,只有到達了固魂階段後纔可以看到後面的進階功法。而且按狐王的說法,現在的他不過是處於聚丹的後期階段,再進一步纔可以進入固魂階段,使人的魂魄力量真正脫離凡人階段,到時可動用神魂力量施展神識,不用眼睛看就可以用神識掃視周圍的環境。
也是到了這一階段,纔可以在聖石中開闢出屬於自己的空間,讓自己的神識自由進出聖石空間,這個空間也會隨着自己神魂力量的壯大一步步成長,達到狐王這個層次,他的聖石空間方圓比整個華盟的面積都要寬廣,而且可以讓活物進去,不過進去後卻要完全受制於狐王。也因此,在他的空間中,狐王可以輕易讀取沈昊的記憶,可對於蕭雲沉這樣一個傳人,狐王卻是不願意讓他的神魂受自己空間的丁點影響的,這將會影響他今後的進展。
在這個空間中,半獸人和雄獸生來就擁有心核,異獸也生來就有獸核,隨着力量的進展心核與獸核會逐漸增大聚集起更強的能量,可對於狐王來說,這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聚丹境界,因爲這樣的心核內的能量駁雜不堪,蕭雲沉之前的修煉便是從頭開始,一步步走來讓他心核內的能量不斷地提純,從而完成了從心核到心丹的蛻變。
狐王慵懶地抱住自己的大尾巴落到了阿綠身上,似乎都懶得自己飄着走,說:“那就要看你的悟性了,之前兩個階段都沒有太大的難度,老老實實地依照功法修煉就行了,可這一階段纔是考驗修煉者的悟性與資質,那些差的也許十年幾十年也難有進展,可有些天資高的也許一夜之間就能突飛猛進,你也看到了,畢竟是屬於不同力量層次的運用,一個是低級的,一個是高級的。”
蕭雲沉點點頭,能夠領會狐王的意思,可領會歸領會,能真正化爲自己的東西卻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辦到的,對於他來說,幸運的是他碰到了狐王,而且在狐王附身的時候,他抓到了那種奇妙的感覺,這大方向已經找對了,只等着實現質的突破,現在,他還需要能量的積累。
狐王看看蕭雲沉的表情,知道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更加安心地趴在阿綠背上,其實附身的狀況也是偶然的,此前他可從沒想通過這種辦法讓蕭雲沉突破的,也可以說是蕭雲沉自己發現並且抓住了這一個機會。
一邊獵殺異獸一邊適應新增長的力量,依靠定位器,蕭雲沉在三日後到達了一座城市,再通過這座城市的能動列車轉到太陽城,踏進這座城市的那一刻,蕭雲沉的心安寧了許多,不是這座城市給了他這種感覺,而是因爲這座城市有他的親人在,想到在家中等待他的爸爸,蕭雲沉的腳步就加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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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沉的回來自然讓守在家中的幾人高興壞了,就是錢叔也露出了罕見的笑臉,現在這個環境他非常喜歡,因爲他的小主子來了這裡後與以前相比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過得輕鬆快樂,又能忙於自己喜愛的藥劑,因此他心裡對蕭雲沉父子是非常感激的。
他沒多大本事,他只能默默守在李霽身邊,必要的時候可以爲了保護小主子而舍了性命,可除此之外他卻是沒辦法提供小主子所想要的生活。
“你這次可是一走就兩個多月了,看看,就連太陽城中的溫度都降下來了,都沒你走的時候那麼炎熱,你可真狠心啊,林叔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那扇可以看到別墅門口的窗戶前張望,天天盼着你回來呢。”李霽興奮地抓着蕭雲沉的胳膊說,他現在就像是個快樂的孩子,不用去揹負任何的負擔。
“瞎說,”林叔不客氣地拍了拍李霽的手臂外側,力度可不小,也可見兩人關係的親近,不過他現在的關注力都放在自己兒身上:“不過這次時間的確夠長,從來沒離開過這麼長時間,”要不是知道有阿綠這隻七級魔蛛還有狐王這個特殊存在一直跟在他兒子身邊,他可能會擔心得連覺都睡不安穩,“黑了,瘦了,不過好像長高了。”
“咦?真的嗎?”李霽瞪直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蕭雲沉,還踮起腳尖比劃兩人的身高,以前蕭雲沉比他略矮上一些的,可現在悲摧地發現,蕭雲沉好像不比他矮了,“這怎麼可能?”
蕭雲沉被爸爸和朋友拉着停在門口,哭笑不得,又感動滿滿,無奈道:“真要一直站在門口說話?好歹也讓我有個地方坐下來再吃口熱食吧,就算我不吃阿綠也要抗議了。”果然,趴在他肩上的阿蛛拼命地揮舞爪子以求增強自己的存在感,不要因爲它現在體型小就忽略它的存在好不好。
“是爸爸忘形了,走吧,家裡有熱食,連阿綠的份都有。”林倫笑着摸摸兒子的頭髮,心中異常欣慰,現在的兒子身上,竟發覺出些微啓鋒的影子,而此前,沉沉是最像他的。
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離開的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頭,纔有如今這份銳利的光芒,就像他父親一樣,這樣的光芒不應當被埋沒了。
阿綠歡快地在蕭雲沉肩頭蹦躂,差點一頭栽倒下來,不過一根蛛絲就讓它掛在蕭雲沉身體上盪來盪去,惹得李霽哈哈大笑。
蕭雲沉回來對蕭宅的人來說是個好消息,而蕭雲沉在回來後同樣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韓大夫與李霽親口告訴他,之前蕭雲沉留下的方子他們已經有所突破,只需要時間就可以成功製作出來,而且更加可喜的是,齊家那邊的進展比他們這兒還要快速,他們無法分神去研究清神凝魄丹的方子,可齊家卻是集中了力量專攻這一樣藥劑,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已經可以製作出具有初步效用的藥劑,雖然想要成功製作出同這個方子效用完全一樣的藥劑還需要不少時間,但目前的初步成果對於整個華盟來說已經是一項突破性的發展了。
齊家正在緊鑼密鼓地加快研究與生產,等着合適的時機一舉推向華盟,屆時一定會讓整個華盟爲之震動,這一成果足可以將之前那場地震事件產生的民衆對於世家的不信任的影響降到最低點,世家的存在不是可以隨意取代的,他們享受了許多普通人無法享受的權力,可在必要的危頭,也是許多世家撐起了整個華盟的防禦,成爲華盟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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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沉這次回來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留在家裡陪陪爸爸,又去看看韓大夫他們的實驗情況,現在的實驗可謂鳥槍換大炮,可當初的那個簡陋的房間簡直不能比。
不過無論是韓大夫還是李霽都不想再另外加人進來了,現在林倫也能打打下手幫忙,別的人都很難讓人相信,就是他們兩人也是機緣巧合促成在一起,自覺地替蕭雲沉守護這裡的秘密,研究慢一些也沒有關係,如今分到他們手中的信用點足夠過上富足的生活了。
一早鍛鍊完畢後,蕭雲沉過來時,三人都湊在一起處理待會實驗用的材料,蕭雲沉在旁邊看了看,決定還是走吧,他要是參加進去幫忙只能是幫倒忙添亂的。
“爸,你們忙,我出去一下,約了人。”
“好,中午回來吃飯嗎?”林倫擡頭問道。
“嗯,回來的,我把阿綠也帶走了。”打完招呼,帶上阿綠,蕭雲沉走出蕭宅,他約了鼴鼠碰面。
來到約定的茶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上二樓,蕭雲沉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的一個相貌非常俊美的男人,不同於齊景霖的那種硬朗的帥氣,可是屬於雌雄莫辨的漂亮,一雙杏眼因聽到腳步聲正朝蕭雲沉的方向望過來,認出來人後就向他隨意地招了招手,彷彿蕭雲沉已經是和他認識許久的朋友了,不必要客套。
“坐,看看想要吃些什麼?”鼴鼠點了點他旁邊的位置,這個年代,茶樓屬於高檔的休閒場所,這裡供應的每一樣茶與水果,都是由專門人員精心培育出來的,普通人一年到頭也只有偶爾來嚐個鮮感受一下末世前人類的生活。
“隨意,跟你一樣吧。”看了一眼鼴鼠面前的茶,蕭雲沉還是改了一下口,其實有幼年的艱難生活,他對吃進嘴裡的東西並不挑剔,對他來說,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現在更是一心投入在修煉上,很少會去享受生活了,儘管他現在有這個財力去享受更優質的生活。
“行,”鼴鼠撇撇嘴跟旁邊的服務員說了一下,服務很快下去準備,鼴鼠又看向蕭雲沉,歪了歪頭說,“你這次叫我來又打什麼主意?爲什麼你這樣一個面上看上去應該很老實的人也會學了一肚子壞水的人威脅起人了?”
蕭雲沉哭笑不得,這話說出來到底是稱讚他還是貶低他啊。
就這麼一刻功夫,茶已經送上來,是一種蕭雲沉說不上名字的花茶,有一股非常好聞的馨香,蕭雲沉喝了一口,並沒有因爲鼴鼠的一番話而露出半點不快。
這次回來後,他也發覺自己的心態,比剛重生回來時平和了許多,或許是廢墟基地的那一場行動帶來的結果,他發現,他還可以做得更多,而不僅僅是爲着自己的私怨去報仇,與整個人類的利益比起來,自己個人的恩怨似乎微小得多,可這不是說他已經放下了自己的私仇,因爲有些人不是你不想去找他就不會出現的,比如南家,比如安家,公私已經交雜在一起,蕭雲沉對於未來的形勢已經比過去看得更加清晰了。
如果讓他現在再回到那一個晚上,也許他就不會再卑鄙地利用齊景霖去給南瘋子下藥,因爲他發現可以有更好的手段去打擊南瘋子。南瘋子之所以肆無忌憚全然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裡,不就是仗着南家的家世,如果,他將這依仗的整個勢力摧毀掉,南瘋子也許會成爲獸鬥場中那些迎合客人的服務生一樣,需要依附在別人身下才能生存。
不過那時他只能看到那麼多,仇恨讓他不擇手段只想一逞心頭之快。
可做了他也不會後悔,南瘋子想要報復儘管來吧。
“這裡是你的地盤?說話方便?”蕭雲沉笑道,看看四周,地點可是鼴鼠自己提出來的。
“那是當然,”鼴鼠一臉得瑟,“你可別小看我們啊,我們能量可是非常大的,沒這點手段就敢賣消息?對了,送你個消息,前幾天那場地震事件知道吧,雖然外面人不知道這背後操縱者是哪方人,可我鼴鼠是誰啊,我早接到線報,有人在現場發現安家的那位私生子了,所以這背後跟安家肯定脫不了關係,想想幾大世家中,看看他們的行事作風,得出這個結論也不值人多驚訝的,你不是讓我們盯着安家嘛,這個消息如何?不過你真有膽子對付這個家族?看看他們做的那些事,可真是叫心狠手辣喪心病狂啊。”
鼴鼠一邊搖頭一邊做出怕怕的神色,配上他那副精緻漂亮的面孔,居然一點不覺得違和,反而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蕭雲沉笑了一下,這消息對他來說可一點不驚訝,沒人比他更瞭解這場事故了:“你會怕?我以爲你們做的事情比我更加大膽呢,再說你們不說誰會知道我這麼個小人物會找上這樣的世家啊,就算安家知道也不會將我這樣的小人物放在眼裡吧,反而是你們……”
話未再說下去,反而是鼴鼠這羣藏在暗處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眼線遍佈都是的一羣人才更讓人有威脅之感。
鼴鼠再度撇嘴,大有無趣之感,這人一點意思都沒有,話要說得這麼透幹什麼。蕭雲沉比他想的還要坦白徹底,說:“你們需要什麼?也許我們可以合作,我覺得我們的目標也許是一致的。”
他們這羣人也是想爭取一塊生存空間吧,雖然鼴鼠面上似乎像個無憂無慮的大孩子,可以與人輕鬆談笑,可他們這羣人就像是藏在地底的鼠類一樣,無法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
鼴鼠呲了呲牙:“就你?不行,就算顧忌你背後的那些力量,可就你們那幾個人,我們想要真正幹掉還是輕而易舉的,不過是不想惹麻煩罷了。”意思是,蕭雲沉你太弱了,他鼴鼠都看不上眼的,蕭雲沉還沒資格跟他坐在一起談合作的事。
蕭雲沉沒有因爲被人小瞧而不快,他本身就是小人物:“信用點需要嗎?或者數量不小的獸核,你的組織規模不會小吧,維持這樣一個組織需要多大的開支?能夠堅持嗎?”
鼴鼠頓時皺起了眉頭:“要不要這麼直接啊,真是一下子就掐準了我們的命脈,不過,你真的有?”懷疑地瞅向蕭雲沉,當然他心裡其實挺好奇的,蕭雲沉的實力每次見到都不一樣,這速度,就算是他們組織內有自己研發出的藥物,也沒辦法實現的,而且要不留任何後遺症。
要是讓組織內一些人知道了,恐怕蕭雲沉都沒辦法安坐在這裡了,那些人早就把蕭雲沉弄回來翻來覆去地研究了,鼴鼠再次目光詭異地瞅了蕭雲沉一眼,算了,不跟他說了,免得嚇跑了人以後少了一筆生意。
蕭雲沉被這樣的目光看得頭皮有些發麻,幸好如今的心理承受力在不斷增強,沒有中途跑掉,而是仍舊笑着說:“我打劫了一個寶庫,搬空了寶庫裡所有的財物,如果合作,以後說不定還有這樣的機會。”
狐王在半空中聽得哈哈大笑,這個傳人雖然笨了點,但是可以調|教的嘛,看看,學得多快,多有他狐王的作風。
鼴鼠聽得下巴差點掉了,託着下巴眼中的懷疑已經沒有一絲遮掩了,真的假的?小心謹慎地說:“你打劫的寶庫不會正是安家那剛被無名人士毀掉的基地裡的吧?難道那事是你身後的人乾的?你和齊家有什麼關係?”這麼長時間了,雖然外面人看不清,但到底長久生活在太陽城的,能夠讓他們不敢伸出爪子的勢力,除了齊家還有誰?所以很容易就能聯想到,背後那股保護蕭宅的力量就是那齊家,如果是與齊家合作,鼴鼠說不定還會慎重考慮一下,可蕭雲沉說的卻是他自己。
蕭雲沉模仿了狐王的一個笑容,作高人態似笑非笑地睨了鼴鼠一眼,不承認也不否認。他想,也就鼴鼠異想天開的人物纔會將他與這樁事聯繫在一起,換了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的,所以也不怕鼴鼠說出去,這是他一個四級獵人能幹得出來的事嗎?所以由得鼴鼠胡說八道去。
鼴鼠摸摸自己的鼻子,當然他也覺得自己是胡說八道的,不過蕭雲沉的反應好奇怪,好像表現得這事真是他乾的一樣。
最後兩人什麼也沒談成,不過等蕭雲沉離開茶樓時已經得到了鼴鼠賣給他的幾則消息,有關於安家的,有關於南家的,還有齊家與趙家合作的事宜,從中不難看出鼴鼠手中的力量。
安家的安成駒很倒黴,誰讓他正好在出事的時候出現在那個基地裡,還因爲要救人顧不得身份曝露現了身,所以僥倖逃出來的人都記住了安成駒,他很不幸地成爲了安家推出來的承受其他家族勢力怒火的棋子,日子過得尤其艱難。
就算有了這顆棋子,安家的日子同樣不好過,自末世以來,安家第一次如此大規模地收縮自己的勢力,收緊自己的地盤,一副像是要龜縮不出的架式,不過鼴鼠也說了,安家不可能真正地就此沉寂下去的,他們會尋找機會東山再起,畢竟幾百年的積攢和鋪開的人脈可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想到安家的狀況,走在路上的蕭雲沉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不管聽誰的說法,父親都是一副光明磊落的形象,簡直無法與他所瞭解的安家聯繫起來,他想,父親是不是知道安家背地裡的勾當?父親知道了又會是怎樣的態度?他這次針對安家的行動父親又會作何想?
蕭雲沉唯一慶幸的是,他好在沒姓安,而是姓蕭,他不想與那樣的家族有一絲瓜葛,那讓他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