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沉努力裝作不知齊景霖對自己的感情,而後者則將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新功法中,身爲雄獸,而且是有支配與進攻*的雄獸,是絕不能讓自己的另一半給拋下的,儘管他目前的實力領先於蕭雲沉,可在新功法上,蕭雲沉的起|點卻比他高,如果他再不努力,很可能會被蕭雲沉給甩在後面了,所以他非常有壓迫感,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去縮短這段距離。
從他‘弄’清自己對蕭雲沉的好感決定去追求他時,就已經將蕭雲沉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半,所以他要爲他們的將來而努力。
至於能不能追求成功,對於齊景霖這樣的雄獸而言,那就是隻能有一個結果,而爲了確保這一結果成爲現實,他必須實行緊迫盯人計劃,將所有一切對蕭雲沉有妄想的雄獸都驅逐出蕭雲沉的身周,杜絕任何的可能出現。
其實現在最大的麻煩不是來自於鼴鼠這個不像雄獸的雄獸,而是最具威脅的心上人的父親,兩雄相遇必有一戰,哪怕這位是父親的身份,可對於任何凱覷自家兒子的外來雄獸,都有非常強烈的領地意識。
當蕭啓鋒知道自家兒子將聖石使用方法都‘交’給了齊景霖後,在蕭雲沉看不到的地方,兩眼中的刀子嗖嗖地向齊景霖‘射’去,渾身的戰意也澎湃涌出,‘激’得齊景霖差點控制不住人身轉化爲獸態。
“你就收斂點吧,”林倫捶了自己伴侶一拳,“沉沉還沒說什麼你就要鬧得驚天動地的?那最後讓沉沉如何處置?”
蕭啓鋒被一提醒頓時收斂了氣勢,是啊,萬一沉沉看在齊小子被欺壓得可憐的份上對他心生憐惜了怎麼辦?豈不是把自己的兒子給推向齊小子那一邊?不過氣勢收斂歸收斂,還是用目光狠狠警告了齊景霖一番,讓他不要動些不該有的小動作。
雄獸在追求另一半的時候佔有很大的便利,因爲他們可以利用生理上的優勢讓另一半從生理上服從,進而影響心理上的感覺,從而將對方攻陷下來。蕭啓鋒生爲雄獸自然非常瞭解這一點,所以更需要爲自己的兒子把好關,他的兒子值得最好的,而不是使用這種手段讓兒子屈從的。
齊景霖立即‘挺’起‘胸’膛,目光堅定,他是不會利用這種手段的,這也是他一向不屑的,何況,想到上次在危險區的那一場尷尬狀況,他以爲,這樣的手段在蕭雲沉身上也發揮不了作用,只會引起他的反感將他推得更遠。
身爲雄獸天生就有徵服另一半的*,而與這種*鬥爭的齊景霖,其實並不好受,但爲了蕭雲沉,所有的抗爭都是值得的。
蕭啓鋒看到這副模樣就來氣,揮揮手將他趕了出去。
林倫不解道:“你這是幹什麼?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景霖追求沉沉?”
蕭啓鋒無力地將自己的大腦袋靠在林倫肩上,說:“其實我自己心裡明白,能爲沉沉做到這一步,對於雄獸來說已屬不易。”
林倫笑了,啓鋒這麼一說他有些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了,分離十數年父子重逢,啓鋒正要打算好好補償欠缺的十幾年,豈料這時候跑出來另一隻雄獸想要將他們的兒子掠回自己的窩裡去,啓鋒心裡能舒服纔怪。
林倫又柔聲勸道:“我也知道你的顧慮,你我都是從世家出來的,知道世家生活的不易,都不希望沉沉回到那樣的世家之中,而且沉沉的‘性’子也不適合世家,但是如今的境況卻也讓我們沒有太多的選擇了,外面現在打你主意的人不少,他們沒辦法讓你應承什麼,必然會把目光放到我們唯一的兒子身上了,與這些有所求的人相比,反而景霖這孩子的感情真摯得多。不過你也不用顧慮太多,沉沉不是你印象中的三歲小孩了,沉沉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他知道會如何做的,所以這事還得看沉沉自己的意思。”
蕭啓鋒手下用力將林倫擁進懷中,他希望給自己的伴侶與孩子帶來安定的生活,可現實總有諸多不如意,伴侶將這些都看在眼裡。
他的突然出現並且擊敗了安家九級強者,將許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想要的安寧生活註定不能實現,雖說短時間內可以將外面的人攔住讓伴侶與兒子免受打擾,可他們一家卻不可能一直與世脫離不與外人打‘交’道。
這段時間並沒有外人前來相擾,可林倫卻已預料到外面的情況。
可他還是不甘心啊,想到自己的乖兒子可能會被一隻豹子叼走,他就忍不住要暴走,是要教訓齊小子一頓還是教訓齊小子一頓呢。
“我覺得我該去找齊宸練練身手了,二十年沒‘交’過手了,記得當年可是經常切磋的。”未免有以大欺小的嫌疑,蕭啓鋒覺得找上對方的老子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子債父償也是一樣的。
林倫抖着雙肩忍笑。
齊宸正與長子邊‘交’流邊處理族務,齊家在‘藥’劑界的進軍已經不是用順利可以形容的,但如今齊家的優勢太過明顯,齊宸已經有意識地放慢腳步讓其他的世家與勢力可以追上來,一家獨大壟斷整個華盟的市場會招來太多的敵人。
“父親,雖然其他世家也拿到了一部分丹方,但他們起步本就比我們晚,而且我們利用之前的優勢已經吸納了一部分優秀的‘藥’劑師補充到我們的隊伍中來,我們在這方面的優勢還是可以持續一段時間的。”齊景暉翻看近期的收益說。
“不錯,我們只要比其他世家稍微領先一步保持一小段距離即可,安家的教訓就在眼前,野心太大想吃下整個華盟,就算是原來的盟友也會背叛的。”安宸欣慰道,長子沒有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雙眼,至於族人中某些不一樣的聲音都被他壓了下去。
這次齊家大獲全勝,族內一部分人的野心便膨脹起來,認爲可以趁此大好時機儘可能地擴張齊家的地盤,有蕭啓鋒這樣一位絕頂強者站在齊家背後,現在誰敢對齊家的舉動指手劃腳?
齊宸對這樣的聲音嗤之以鼻,不說啓鋒會不會支持這些人的野心,就是谷主席這隻狡猾的狐狸——好吧,他不是狐狸,可他比狐狸還狡猾——也不會坐視齊家的野心膨脹的,將安家打壓下去可不是爲了再製造出更勝於安家的又一個家族凌駕於華盟之上。
跳出家族的角度,他對谷主席的主張是支持的,這將有利於整個華盟的持續發展,可他身爲齊家的家主,自然也要爲齊家的利益考慮,有些實力還是隱藏起來爲妙,而且齊家的利益與華盟的整體發展也是不可分割的。
自己的長子吃過一次虧後越發成熟穩重了,他是準備在長子成婚後逐步地將家族事務都轉‘交’到他手上,自己則要和夫人一起專注於新功法的修煉了。以往,由於獸元力的暴烈特‘性’,雄獸的壽命都不長久,通常在繼承人有了伴侶後就要開始權力的‘交’接,現在也輪到他了。
不過如今的壽命問題不用擔心了,只要好好修煉新功法,身體內因爲晉級留下的種種後患都可以逐步地解決,就算不能完全修復也不用擔心原本的隱患會隨時爆發出來。
次子一心修煉,未來可以接任老祖守護者的位置,兩個兒子內外配合,齊家的發展完全不用擔心。
齊景暉擡頭看了看時間,笑道:“景霖應該把蕭叔接來了吧,蕭叔回來後我都還沒見過呢。”兒時的記憶裡還有蕭叔的影子,是與父親一樣高大的身影,蕭叔身上的遭遇讓他聽了也唏噓不已,換了他可堅持不下來。
齊宸臉上也‘露’出輕鬆的笑容:“是啊,之前見面匆匆,都沒能好好說會兒話,你母親也抱怨我沒讓她見啓鋒呢。”
正說着,身上突然起了一陣寒意,莫名地抖了抖,誰在算計他呢,莫非是啓鋒不成?臉上的神情越發愉悅,兄弟間算計來算計去是常有的事,這樣的感覺喚起了以往的記憶,越發期待老友之間的會面。
齊宸索‘性’丟下了手裡的事務,對長子說:“這些事情就由你處理吧,我去看看你母親那邊有沒有安排好。”說完就光明正大的溜號了,留下齊景暉一人乾瞪眼,父親這樣是不是忒不地道了。
當蕭家一家三口到達時,受到齊宸與張美鳳的熱情歡迎。
‘女’人更加感‘性’,沒看到人之前‘激’動萬分,當真看到蕭啓鋒與林倫相攜出現時,張美鳳頓時紅了眼睛,尤其是看到蕭啓鋒面上罩着的那張面具,儘管有齊宸提前跟她打了預防針,可一見之下依舊眼淚汪汪。
齊宸哭笑不得地先哄自己的夫人,與毀容相比,其實能活着回來就實屬不易了,何況連啓鋒夫夫都沒將這容貌的事放在心上。
張美鳳又哭又笑的,捶了一記林倫說:“讓你來看看我你就是不過來,非要等到啓鋒回來才肯來見我,看來我還是比不得啓鋒在你心裡的位置。”
三個小輩聽了都汗顏,這不是明擺着的麼。
林倫只得哄她:“哪能啊,我不是早就想來看看你們了,不過那時候不方便過來,現在不還一樣。”
張美鳳也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不過說笑罷了,紅着眼睛將蕭家人迎了進‘門’,這次純是‘私’人會面,所以齊家的族人都未出現,他們倒是想與蕭啓鋒套近乎打好關係,不過都被齊宸給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