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狹路相逢3(wx160526142650鑽石加更)
我的心一抖,下意識想要推開詹佑成,卻被他反過來握住手腕,“砰”一聲直接按在木門上。
背脊末端傳來隱隱的疼痛,擡頭對上詹佑成深不可測的目光,我倔強地咬住嘴脣不說話。
昨天下午在病房門外的時候,他對我視若無睹,怎麼今天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現在到底以什麼身份質問我?
“林夕夢,想不到你的口味那麼重,喜歡勾AA搭能當自己父親的男人,他這副身體能讓你爽嗎?”詹佑成神色暴戾,握起拳頭重重砸在木門上,發出了清脆的巨響。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的胸口處就像堵了一團打溼的棉花,幾乎透不過起來。他的灼灼逼人,他的煩躁,以及傲嬌的語氣,對比一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詹佑成一點也沒變,脾氣暴躁又毒舌。似乎每一次當我與其他男人有交集,就會被貼上蕩AA婦的標籤。
呵呵,真是自負透頂的傢伙,難道除了你,我就不能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嗎?
我以爲再相逢,詹佑成至少會對我客氣。可是我想太多了,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不折不扣的賤AA女人。
輸人不輸氣勢,更何況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一年前極度不自信、被詹佑成踩在腳下的弱女子。我也會有脾氣、底線和尊嚴,面對那些迎面而來的衝擊和侮辱,絕不甘心再次默默忍受。
我擡頭挺胸,固執地與詹佑成對望。從他灼熱的眸光中,我捕捉到一絲驚訝。
“詹總……”我勾脣一笑,語氣不屑地反擊說:“我喜歡賣給誰,與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更何況,一年前是你親手把我推給老秦的,不是嗎?難道你現在看到的,不是你當初的目的嗎?靠女人上位還如此理直氣壯,你真是海市第一人!”
論言語上的反擊,我現在一點也不輸於詹佑成。老秦說得沒錯,言語的傷害在某些時候會比身體上的傷害,讓當時人更痛苦以及煎熬。
想要成爲獨立堅強的女人,首先要把企圖傷害你的人,毫無防備之下先狠狠地扇一個耳光。實踐證明,經過這一年的努力我也能做到處事不驚。
果然不出我所料,話音剛落詹佑成的臉色頓時拉黑,瞳孔逐漸放大,咬牙切齒地盯着我。沒等他出言譏諷,我已經搶先反駁:“不過,老秦比你好多了,這一年來他讓我爽得不要不要的。”
爽,怎麼不爽?從一無所有、遭人唾棄的情AA婦,一步步扶持成爲職業投資經紀人。要不是老秦,也許直到現在我依然苟且度日,成爲詹佑成的禁AA臠和發泄的對象。
“你……”詹佑成的大手毫無預兆地落在我的下巴上,用力捏住我的骨頭,“咯咯”作響。“你知道背叛我,會有什麼下場嗎?”
“我只知道我們一直以來的關係只是買和賣,像你這麼自負的男人,根本配不上背叛這個字嗎?”我咬脣反譏,攥住詹佑成的手腕用力推開。“還有,這裡是公衆場合,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詹……總!”
這一聲詹總,叫得我胸口發悶。我特意加重了語氣。生分的稱謂,足以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你確定我們的關係只是買與賣?”詹佑成結實的胸膛壓了下來,大腿頂在我的雙腿之間,一點點地往上。“不管你穿了金鐘罩還是鐵盔甲,我都能輕易讀懂你的心。一年沒見,倒學會了撒謊和頂嘴,我看你在新加坡活得不耐煩了。”
新加坡?原來詹佑成知道我一直生活在新加坡。
轉念一想,當年我一聲不吭跟隨老秦離開,以詹佑成的性格怎能既往不咎?呵呵,可是眼下物是人非,現在的我也不是軟柿子,絕對不會任他揉捏。
“我怎麼會活得不耐煩?離開你以後,每一天都是重生,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我甩了甩手腕,雙手落在詹佑成的腰側,使勁力氣想要推開他。
可是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就像雕塑一般,紋絲不動站在原地,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滾,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喊保安了!”我忍着最後一份耐性,一字一句地威脅說。
可是詹佑成並沒有理會我的話,脣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你一定會後悔,當日對我的背叛!”
說完,詹佑成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摟住我的後腦勺吻了下來。
他的擁吻猶如龍捲風過境,讓我措手不及,毫無防範。如記憶中那樣,他的吻充滿侵略性,強勢又血腥。
我的嘴脣被咬破了,粘稠的血液順着嘴角流下來。
越是掙扎,詹佑成的力度就會加大。他就像荒漠上飢餓多年的野豹,稍微碰到一點血腥,就會露出嗜血的本性,發瘋似的撕咬然後吞噬。
然而,我不再是手無寸鐵的小野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呀?
老秦說,如果與敵人硬碰不幸處於下風,那麼只能採用智取。我最大的弱點就是先天不足,無論資歷和性格,都不夠強大。那麼唯一能讓自己反敗爲勝的方法,就死找準對方的弱點死磕。
至於男人嘛,弱點無非那幾處。
腦子在快速運轉,我強忍心中的怒意,鬆開了抵在詹佑成胸膛的手,改爲慢慢往上纏住了他的頸脖。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他的身體微微一顫,力度也開始減弱,改爲含AA住我的下脣輕輕地吸AA允。
他的兩隻大手往下滑,落在我的腰間,動作變得十分輕柔。
呵呵,正中我的下懷!趁詹成佑放鬆警惕、吻得忘情之際,我找準位置,弓起膝蓋卯足力氣往他的小腹下三寸頂過去。
“嘶……”詹佑成發出了痛苦的低吼聲,彎下身一手撐住木門,另外一隻手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去安撫一下小詹詹。他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眉頭幾乎擰成結,擡頭朝我嘶吼道:“林夕夢,你瘋了!”
我看戲似的盯着詹佑成,挑釁說:“呵呵,我沒瘋,我瘋起來的時候可不止這種力度,你想要見識一下嗎?”
詹佑成的臉色從慘白變成青黑色,豆大的汗水從額頭處滑落,可想而知我剛纔踢的那一腳,正中他的要害了。
男人最痛,莫過於此吧……
“別用這種眼神盯着我。”我看詹佑成還沒緩過來,連忙彎身把手袋拾起來,伸手摸了一番,最終找到了那個小瓶子。
張欣說得沒錯,女人必須懂得保護自己。
“看來老秦把你調教的不錯,純情小野貓變成母老虎,不過我喜歡。”詹佑成陰沉的臉上浮起冷笑,骨節分明的長指抵在脣上,做了一個相當性AA感撩AA人的姿勢。
他慢悠悠地拭去脣邊的鮮血,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最後露出痞子似的笑意。“不知道今天我在這裡把你辦了,明天是否能上微博頭條?”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一年沒見,沒想到詹佑成會變得如此厚顏無AA恥。握住塑料瓶子的手滲出了汗水,我咬住嘴脣盯着他,破罐子摔破的想法很快佔了上風。
“你警告你別過來,否則我不會客氣。”我雙手合一,牢牢抓住瓶子舉在半空,用剩餘最後幾分耐性威脅說:“我不再是從前那個任你欺負的林夕夢,如果你要硬來,我真的不客氣了。”
詹佑成一步步往我走近,諷刺的笑意更深:“呵呵,我真想知道你會怎麼做,纔算不客氣?”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從前我隱忍不發是因爲懦弱。可是現在不同,我無需依附於詹佑成而活,難道還怕他撕了我不成?
有時候豁出去,不過是一瞬間的想法。我狠下心,對準詹佑成果斷按下按鈕。
胡椒刺鼻的氣味迎面撲來,詹佑成還沒來得及阻擋,辣椒水已經噴在他的臉上。
他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捂住自己的臉頰往後退了幾步,彎下身拼命地咳嗽。
“草你大爺,什麼鬼東西!”詹佑成直接飆起髒話,可惜這瓶自制的防狼噴霧殺傷力不怎樣,估計只能造成短時間的刺激。 ︽②miào︽②bi︽.*②閣︽②,
前些日子小區附近有色AA狼出沒騷擾良家婦女,那段時間我經常加班夜歸,謹慎起見,張欣教我按照網上的方法,用辣椒水自制了一瓶噴霧以防不備只需。
在新加坡我遇不上色AA狼,想不到無意中把小瓶子帶回海市,卻在詹佑成這裡派上用場了。
“是防狼噴霧,哦不,是防禽AA獸的噴霧。我勸你儘快去醫院洗眼睛,否則瞎了別怪我狠毒。”我快速拾起散落一地的雜物,掏出房卡開鎖,拖着行李箱走進房間。
“砰”的聲音響起,門外才響起詹佑成暴躁如雷的聲音。
“林夕夢,你給我開門!”詹佑成把門拍得震天響,我很懷疑自己再不開門,他就會破門而入。
把行李箱放好,我心情愉快地倒在沙發上,抓起小茶几上的電話撥通了前臺的號碼。
“喂,我是1905室的客人,現在發現有陌生男人拼命敲門……對,我不認識人他,麻煩通知保安上來把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