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鄧小禾哈哈笑,說在這所鋼鐵城市,這就是華人中的美女了。或許華人中的美女正在極度病痛中,顯得憔悴不堪,所以看起來也不美了,不似鄧小苗,病中也能惹得人人心疼心愛,巴巴的大眼睛一望,連鄧通都憐惜得在病牀前拿着連環畫給她講故事。
經歷了兩次大出血,華人美女脫了人形,鄧小禾沒有做出嫌棄樣,放學後就去醫院看他,鄧小禾不想回國,這點鄧小苗能夠感受到,而在他做出有誠意的模樣後女方家人口氣鬆動不少,表示兩人都還小,等美女身體康復了先訂婚,畢竟這事情不能完全責怪到鄧小禾身上。
一日,華人美女又被推進了搶救室,再沒有出來,鄧小禾捂面做出痛苦狀,還留下了兩行眼淚,這是鄧小禾第一次在鄧小苗面前哭,鄧小苗怎麼看怎麼假,但給華人美女家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以至於鄧通在那家人幫助下很容易就拿到了夢寐的批文。
又幾日,華人美女回國安葬,鄧小苗和鄧通一同前往,鄧小苗則被慕管家接回鄧宅,二三親戚前來走動,幾位太太級人物探慕管家口風,慕管家嘴像上了封條,蹦不出幾句有意義的話,再問鄧小苗,鄧小苗一概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華人美女出的事情畢竟不光彩,女方家族自會維護再三,鄧家也是儘量迎合。
待到鄧通帶着鄧小禾回到鄧宅時,春天正在暢快,園子裡滿滿的紅紅綠綠。
晚上接風宴會後,鄧小苗和鄧小禾就去園子裡吃點心,她問鄧小禾,“這次的事情你有沒有怕過?”
鄧小禾擺出玩世不恭的樣子,“有什麼好怕的。”
“如果她的病好了你是不是得娶她了。”
“娶就娶,我不吃虧。”
鄧小苗沒有想到鄧小禾這樣回答,說,“你太壞了,一點不內疚嗎?”
“孩子是不是我的都成問題,幹嘛要內疚?”
“啊?”
鄧小禾吃糕,想到什麼一樣,將目光放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其實我跟她並不是很熟。”
“那你們都那個了。”說着,鄧小苗的臉微微的紅了紅。
“在華人圈子裡,性就和吃飯一樣,不過女孩子總是吃虧些,爸爸不讓你在這個時候出國也是考慮到這些。”
鄧小苗聽鄧小禾像個大人一樣說話,又不能反駁他,就不言只吃糕。
鄧小禾接着說,“你連男生的手都沒有拉過吧。”
鄧小苗說,“是,除了你還沒有和其他男生拉過手。”
“追求你的人多麼?”
“不多,就收到三十幾封情書,也沒有喜歡的人。”
“你真不像鄧家人。”
鄧小苗聽着不高興了,用手巾擦起手來。
“好了,姐姐,我不說了好吧。”
“哼。”鄧小苗這才消氣,想起了林浩。
洗漱完畢後鄧小苗拉開首飾盒子,看着裡面亮亮美美的藍寶石,覺得自己的生活真是平淡,無故事可講。
半夜鄧小禾敲門說想姐姐,要求一起睡,被鄧小苗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