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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笑:你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吧。

柯湘說:有這樣的男人存在真是造孽,不知多少女人慘遭荼毒。

付子笑:你都覺得他有風度那肯定是非常帥了。

下了線她也不想貓在電腦上,乾脆關機,拿出柯湘纔出版的新書讀了起來,書裡有精美的插圖 - - 異常華麗的風景油畫,聽柯湘說起過那是他的伴侶所畫,真有幾分完美感。

但仍舊靜不下心,付子笑讀上幾段就起來喝水,或整理衣物,也許是要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還沒有安定下來。

顛沛流離,這是付子笑想到的詞語,而且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章合,他永遠都是花樣的年齡了,不會再增一歲也不會再減一歲。

章合十四歲就開始流浪,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提上行李就可以出發,交了許多朋友,上了許多當,受了許多委屈,他說人只活二十歲就足夠了,來看一眼,經歷過一些事情而感到失望,然後就可以義無反顧的回去了,結束所有苦難。當時付子笑對章合說,活着完全不需要理由,因爲她相信或許下一分鐘就會遇到美好的事,美好的人。

然而現在付子笑不這樣想了,每個人過怎樣生活是自己的選擇,他人不應該因爲自己不喜歡而橫加干涉或責備,人只應對自己負責。

隔日傅衍與付子笑一起去看新房,在市區某小區的中心位置,防衛森嚴。是三層的小洋房,有個佈滿花草的中庭,房間寬敞,而且臨着一個魚池,這在極度缺水的地方實屬奢侈。回到酒店傅衍饒有興致的用電腦向她展示完成的模樣。

回到G省付子笑的上司通知她可以不用常駐G省,只要能按時完稿就行,柯湘給她做保。

又逢李晶生日,付子笑拿着沉甸甸的請帖決定赴會,問傅衍有沒有時間一起去。

傅衍說他最近走不開,又反問爲什麼對這個生日宴如此重視。

付子笑用輕鬆的語氣說爲了與過去說再見。

爲了這個生日聚會她前一日準備了一天,特意到會所做了保養,從頭髮一直弄到腳趾,並詢問化妝師用怎樣的妝比較好。

後來她也只用了淡妝,穿了一條帶漢朝風格的裙子。

的的確確如李晶所說,人不多。只包了市區一家酒吧,吃自助,中西餐皆有。許多熟面孔,高中認識的同學大多過得不錯,且變化極大,絕對無法聯想到當時的模樣。有些口音都完全改變了,普通話夾雜着英語,一點方言話都不講了,開口紐約閉口倫敦,或者就是**如何臺灣如何,北京如何上海如何,付子笑樂得合不攏嘴。

快散場的時候連熙纔到,她當時正在微笑,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門口,連熙推門而入,兩人目光對在一起。他還是老模樣,穿着與高中時一般,休閒的長灰外套,格子毛衣白襯衣,連頭髮都和以前一樣的長。

付子笑忙說,“看,連公子來了。”

李晶便上前擁抱他,一位男同學也忙着迎上去,說是有事情借個地方說幾句,連熙只草草與大家打了個招呼便同他到後面去。

李晶說,“外面冷,不要聊太久了。”

又對付子笑說,“我想去衛生間,付子笑,與我一起去。”

就像在高中讀書時,她總是拉着付子笑一起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