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一條爆炸性新聞在長安商界傳開,言傳美國的唐姆集團進駐長安,主要經營範圍包括房產、娛樂、珠寶、以及文化傳媒和影視投資。
據說,唐姆集團在斥資1000億美金,在長安城註冊了“畢方集團”,出任總裁的是一個來自美國的華裔美女,董事長信息不詳。
如此大的手筆,讓長安城的世家們都瞠目堂舌,他們搞不懂這個唐姆集團爲何要來長安分一杯羹。
奇怪的是,資金這麼巨大的集團公司,卻在長安當地招聘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擔任副總裁。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就是西經閣曾經管後勤的凌風。西經閣的名頭,在長安城裡也不響亮,充其量就是個文玩字畫的交流地之一。
只是那個辦公的四層獨棟建築,在長安城裡勉強算得上是個古建,多次城市規劃中,不知道什麼原因都繞開了這一塊。
說是古建,嚴格講也不完全是,就是個晚清時候一個外放王爺的官邸,後來歷遭戰火,到民國時期又改建成藏書館。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處產業被拍賣,據說是被前朝的一個軍政要員的後代買下。
傳言不可信,但也不是空穴來風,至於真相是什麼?也無人去刨根求真。
可能是遠在美國的唐姆集團,本身在長安人生地不熟,所以才讓這麼個人當了副總裁。
那個名叫“龍吟夏”的美女總裁,就是嶽清秋的師妹,也是黑袍老者的關門弟子。
龍吟夏本姓康,父母是移民美國的知識分子,後來由於經融風暴導致破產,兩口子吞藥自盡,可憐十歲的龍吟夏流浪街頭差點被黑幫賣入妓院。
一次偶然的機會,龍吟夏被黑袍老者救下,替她還清了一些債務後,又被送入了學校繼續上學直至大學畢業。
至於西經閣的前任後勤主管凌風,爲什麼能當上畢方集團的副總裁?這也就不難理解了。
表面上,凌風按照程序給西經閣遞交了辭職信,然後拿着刻意編造的簡歷去畢方集團應聘。
當然,這些都是做做樣子,雖然有些離譜,但也讓調查畢方集團的人找不出破綻。
有些事,你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理不出個頭緒。就像你不服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一樣。
“畢方”之意,遠古之神獸,中華之圖騰之一,有吞噬火焰之能量。
就在長安各界在談論揣測這個畢方集團的時候,當地媒體爆出畢方集團要在長安城最高規格的盛唐飯店召開見面會,誠邀各界名流精英參加酒會。
盛唐飯店是長安官方近年推出的高級飯店,接待規格不亞於原先的鐘樓飯店,而且建築風格和規模都遠大於鐘樓飯店。
能在這裡舉辦酒會的,絕不是一般人物和單位能夠達到的,這裡一般只接待國際友人和政要。
光有錢,還不夠格在這裡舉辦任何活動,也許是畢方集團來自美國唐姆旗下,所以當地官方纔謹慎對待。
一時間,長安城裡商界,許多人以接到畢方集團的邀請函爲榮。
誰接到邀請函,說明誰已經進入畢方的法眼,說明對方已經是做過一些實力調查工作的。
不用說,勉強躋身與長安一流家族的高家,也接到了這樣的邀請函,而且上面特意註明四位人員份額。
高家兄妹興奮地拿着一份紅面燙金的邀請函,激動得手都有些抖,忽然高如倩又沮喪起來,撅着嘴說:“這隻能去四人蔘加,
哪泥鰍兒咋辦?
高漢興聞言,笑着說道:“你呀!這長安城裡, 除了咱高家,還有誰知道有個嶽清秋的?”
高銘鼎也插話道:“就是麼,這是商業酒會,被邀請的都是名門望族,達官顯貴之類的,清秋在咱們家裡算半個家人對待,別人眼裡就是個路人甲乙。”
“哼!什麼破酒會。”高如倩把邀請函重重地扔在茶几上。
一旁的蔡嫺眉頭微微一皺,放下了手裡端着的咖啡杯說道:“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任性,你現在是公司的人事總監,不光是高家窩裡的憨憨女。”
被蔡嫺一數落,高如倩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對父母和哥哥說了聲“對不起”。
高漢興的意思,是想讓嶽清秋趁這機會見見世面也好,便讓高銘鼎打電話給說一聲,萬一去了可以通融一下,四個被邀請人帶一個沒被邀請的人應該不是問題。
高銘鼎立馬照辦,撥通電話後,簡單地問候了幾句,然後把這個畢方集團簡要地做了個介紹,也把明天一起去參加酒會的事告訴了他。
嶽清秋答應得十分爽朗,絲毫沒有扭捏和推諉,說他明天自己過去飯店,大家在盛唐門口見。
然後,兄妹倆爲明天開什麼車而掙個不休,氣得蔡嫺拿白眼狠狠地剜了高漢興幾眼。
高漢興一改往日的威嚴,竟然衝着蔡嫺吐了個舌頭,逗得蔡嫺罵了句多年未曾說過的土話“瓷錘”。
最後決定,明天開兩輛車去,高漢興夫妻乘坐那輛黑色的奔馳梅賽德斯,倆兄妹自己開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超跑。
這樣,既不失莊重,又不掃年輕人們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