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嶽清秋便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剛纔,剛纔說什麼來着?說我要是治好了樑老闆,然後什麼來着?”
嶽清秋的話剛落,梁靜茹馬上羞得滿臉通紅,向旁邊的凌雨投去求救的目光,然後急切地說道:“凌阿姨您剛纔不是說我還小嘛!人家還是個學生。”
說完,吐了一下舌頭,然後偷偷地瞟了嶽清秋一眼,看看嶽清秋此時有什麼反應?
樑亦仁清楚,這個嶽清秋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別看說是凌雨僱的僱工,那只是個障眼法,而且根本瞞不過明眼人。
凌雨什麼人?西經閣藝術品收藏館的館長,聰慧博學,而且孤冷高傲,但在嶽清秋面前,舉動倒是有些像跟班的,絲毫沒有一分僱主的樣子。
樑亦仁在江湖摸打滾爬半輩子,閱人無數,過手的東西更是無數,經的風浪也是不少,雖然準確地判斷不出嶽清秋的真實身份,但光憑嶽清秋輕鬆地得到兩件極品來說,此人的眼力絕對超凡。
那個寶鼎就這不說了,那是通過正常的拍賣流程所得,如果沒有趙天豪當初的惡意競價,說不定5萬元的價格,就被嶽清秋納入囊中。
但那塊多少人都當做廢料的原石,況且還是被切割過的廢料,嶽清秋能看出真貨就在毫釐直接呼之欲出,而且沒領自己白送的人情,拿一包煙的價格換了去。
嶽清秋故意舊事重提,也不算舊事,而是十五分鐘前梁靜茹自己提出來的賭局,也算是當場立下的誓言。
至於娶不娶或者嫁不嫁,倒不是嶽清秋考慮的事情,他喜歡這個丫頭身上爆發出的特殊氣質。
凌雨不敢多言,巧妙地繞過令人尷尬的敏感話題,而是把話題扯到董明堂身上。
“剛纔樑丫頭說董師傅很厲害,我倒想看看怎麼個厲害法?”凌雨這招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巧妙地化解了自己的危機。
“那還用說?佳得會的安保經理,那絕不是蓋的。”沒有多少心機的梁靜茹,馬上入了凌雨的套。
凌雨莞兒一笑,然後又說道:“光說不練,天橋把式,至於怎麼個厲害法還是個未知數,我這個僱工,不但粗通岐黃,而且也有一把子力氣,不如讓他倆比試比試?”
“可使不得,董明堂是個粗人,傷着嶽先生可不得了。”樑亦仁急了,生怕鬧出什麼節外生枝的不愉快來。
但梁靜茹可不幹,正好抓住機會讓給自己解套,前面氣火攻心,重下承諾,難道真的要自己馬上嫁給這個僱工不成?
“好啊好啊!凌阿姨的好主意。”梁靜茹說着,還帶頭拍起巴掌來。
見無人鼓掌響應,梁靜茹把話頭轉向嶽清秋說道:“你敢不敢和我師傅比試一下?要是不敢,我也不怪你,你看上這裡的什麼寶貝,隨便挑好啦!絕對不要你一分錢。”
嶽清秋識破了梁靜茹的詭計,便開口說道:“據說樑老闆藏珍不少,但視爲至寶的,好像是自己的寶貝丫頭吧!”
話音剛落,梁靜茹就跳了起來,這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想借此解套,怎麼還就惦記上了呢?
梁靜茹無話可答,又拿了激將法出來:“不如賭一把,你贏了,你可以提任何條件我都答應,要是你輸了嘛!哈哈,我前面說過的都不算數,但你照樣可以挑幾件這裡的藏品拿走,咋樣?”
“說話算話?”嶽清秋貌似別無選擇。
“當然算話,不信咱拉鉤”梁靜茹這時鬼得像只狐狸,
狡黠地盯着嶽清秋。
沒等嶽清秋開口,梁靜茹先發制人,伸出自己右手的小拇指,硬勾在嶽清秋左手的小拇指上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王八蛋。”
樑亦仁見狀,覺得也好,反正無論如何,也不算傷了和氣和麪子。
嶽清秋微微一笑,便向梁靜茹說道:“那好,恭敬不如從命,請樑小姐立個規矩。”
梁靜茹一臉得意, 轉身向董明堂說道:“師傅,拿出你的實力,給嶽郎中見識見識。”說罷,便向董明堂擠了一下眼睛,一隻粉拳還暗暗鼓勁。
“小姐放心。”董明堂毫無選擇。
樑亦仁見狀,向董明堂說道:“點到爲止,且不可傷了嶽先生。”
“明堂遵命,請老闆和小姐放心。”董明堂再次應允。
然後把頭一轉,向一旁的嶽清秋施了一禮說道:“你我就比比力氣吧!誰的力氣大算誰勝出如何?”
董明堂是個聰明人,知道梁靜茹的心思,也知道老闆樑亦仁的擔心,所以只有選擇一個兵不見刃的比法,免得失手造成雙方的尷尬。
嶽清秋當然明白,也對董明堂的苦心很有好感,便開口說道:“好,你說咋比就咋比,反正我沒意見。”
見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開始比試。董明堂走在前面,一衆人出了客廳來到別墅院子裡。
董明堂在院子裡一口荷花缸前面停了下來,只見那口直徑足有三尺的荷花缸,裡面幾片睡蓮已經結了花苞,加上裡面的水,重量總共在四百多斤毫無問題。
董明堂一抱拳,向大家行了個禮,然後馬步蹲襠,伸出雙臂穩穩地箍住荷花缸,然後運足氣“嗨”的一聲,那口足有四百多斤重的缸體,隨着董明堂雙腿的慢慢伸直而離開了地面。
待缸體與胸口平齊時,董明堂又慢慢地蹲了下來,把荷花缸穩穩地放在原地。
“好!”
看到裝滿水的荷花缸,此時竟然沒有一滴水被盪出來,大家情不自禁地叫起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