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秋倒揹着雙手,臉上絲毫沒有昨天那種嘻哈的表情,冷峻的神情不怒自威,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滴滴,通向四樓的那金屬扇門,再次被打開,依次進來三個男子。
爲首的那個大約四十出頭,中等身材國字臉,後面跟着兩個年紀在三十五六左右的,一個魁梧彪悍,一個高瘦如竹。
三人在嶽清秋身後一字排開,然後單膝跪地後,抱起雙拳齊聲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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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凌風,參見少主,願聽候少主差遣。”
“屬下凌雲,參見少主,願聽候少主差遣。”
“屬下凌雷,參見少主,願聽候少主差遣。”
嶽清秋緩緩轉過身來,面色緩和了不少,對地上單腿跪着的三人說道:“都起來吧!你們都是我的兄長和姐姐,也是我在這世人爲數不多的親近之人,雖然我們素未謀面,但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這四人,包括這西經閣裡的其他人,都是黑袍老者留給自己的一筆財富。
聽他們各自報上的姓名,嶽清秋這才知道,那個救了他,又培養了他十二年的黑袍老者凌伯,讓這些人都姓了凌,也許,這些人都有着不堪回首的過去,所以情願放棄之前的姓名。
這些人也是他曾從各種環境裡經救下的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悲慘經歷,被安排在這長安城裡,固守着他留下的一些產業。
“屬下遵命!”
三人異口同聲,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依次在凌雨的一側一字排開。
嶽清秋看了看眼前的四人,然後又開口說道:“都到齊了,好吧,我想大致上瞭解一下西經閣。”
這時,凌雨接過話茬,右手作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少主,您這邊請”
嶽清秋順着凌雨的手勢所指,徑直進了和大廳套着的一間會議廳裡。
寬大的會議廳足有百十平米,靠正北是個五寸高的三連升臺階,臺階上面,擺着一張靠背上雕麒麟鏤空圖案的金絲楠木椅。
椅子兩側的扶手上,被雕刻着兩條纏繞在一起的巨蟒,椅面上鋪則着一張金色的虎皮墊子。
嶽清秋嘴角一斜,徑自笑了笑,然後搖搖頭就沒有坐上去,他十分不喜歡這些形式。
“請少主上坐!”
身後跟着的四人,幾乎異口同聲,懇請嶽清秋坐上那張威嚴無比的楠木雕花的椅子。
嶽清秋擺了擺手,然後語氣平緩地說道:“算了,不搞這些,還是大家坐一起吧!”
說完,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嶽清秋便在一張寬幾後的靠背沙發上坐了下來。四人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都隨便坐吧,不必這麼形式化。”嶽清秋再次發了話,四人這才神情放鬆了下來,依次坐在對面的一排沙發椅上。
會議廳那張靠背椅上方,掛着一幅年代久遠的中堂,蒼勁渾厚的行草上書着“擎天仁道”四字。
其他三面牆上,也都懸掛着古色古香的字畫作品,有五代的山水,有宋人花鳥畫,有唐人仕女圖。
幾隻矮櫃和一排擺成曲尺型的架子上,保存完整的彩陶,雕刻精美的整根象牙,晶瑩剔透的羊脂玉件,碧綠深邃的翡翠擺什。
血紅的珊瑚樹,鵝蛋大的巨蚌珍珠,磚塊似的雞血石,最爲奇特的是一隻桌面大的玳瑁,揹着臉盆大的一支千年靈芝,靈芝上面,竟然蹲着着一隻碧綠呆萌的青蛙。
這些藏品,樣樣都是鳳毛麟角,件件都是絕世精品,
放眼之下,每一樣都是價值不菲而萬金難求。
“說說吧!簡單介紹一下。”嶽清秋開了口。
這四人裡面,凌雨年紀最小,但修爲最高,做事冷靜縝密,是這個團體的首領。
凌雨先開了口說道:“回少主話,我四人主要負責四大塊,咱西經閣表面上經營古玩字畫和現代藝術品交流,實際上從事各類情報工作,對金融、地產、娛樂稍有涉獵,但整體上這個機構的核心業務對外都是保密的,很少參與外面的俗事糾紛,至於暗殺業務, 已經好幾年都沒接單了。”
“哦”嶽清秋微微點了一下頭。
然後,四人中年紀最大的凌風開口接道:“屬下算是管家,各類事務大體上是由我來安排。”
說完,凌風停頓了一下。
凌雲接着說道:“一些具體行動,我和凌雷主要執行,比如追蹤、暗殺。”
凌雷最後接着說:“一樓二樓總共一十八人,明面上從事各種勤雜工作,一些行動上都是由他們參與執行,屬於西經閣的內部人員,當然外圍也有不少人員咱們可以酌情調動。”
大家簡要地介紹了一下各自的職能內容,凌雨在等嶽清秋的下一步指示,但覺得,嶽清秋似乎再沒有什麼指令。
凌雨主動開了口:“少主,您完全可以住在這裡,這裡的安全性和保密性,可以說是最高級別的了。”
嶽清秋也觀察到了四樓的佈局,除大廳,會議廳之外,還有帶小客廳的臥室,有帶涼臺的茶室,還有書房和洗浴功能齊全的衛生間。
從一樓到三樓,可以說是層層都有人把手,加上四人,這樓裡總共有二十四個武道高手,嚴密得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凌雨的擔憂是多餘的,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她從嶽清秋的身上,沒有看出一絲的武者氣息,嶽清秋的氣息跟常人無異,爲了絕對的人身安全,住在西經閣的四樓是最佳的選擇。
而且,住在這裡,隨時可以差遣下人幹任何事,再說,光憑西經閣四樓的各類文獻藏珍來看,研習其他學問時,也是一種最佳的資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