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秋從懷裡掏出一顆通神丹,剝開蠟紙後,把那顆金色的藥丸一掰兩半,一半遞給溫大鈞,另一半遞給站在樑亦仁身邊的董明堂。
待溫大鈞把半顆藥丸吞下,嶽清秋伸出雙手,從溫大鈞的肩頭一路揉搓到拳頭這才收回了雙手。
衆人忽然間發現,溫大鈞手臂上,那些穿透肌肉裸露在外面的骨茬,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腫脹得水桶般粗細的手臂,正以肉眼看到的速度在迅速消瘦下去。
這一幕,看得太清上人的瞳孔是馬上放大,他以爲自己出了幻覺,便迅速伸出一隻手撫向溫大鈞的胳膊,這一摸,發現溫大鈞碎裂的骨頭竟然歸整得毫無差錯。
太清上人被又一次驚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如果自己不知難而退,恐怕這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屍體躺在這裡。
想到這裡,太清上人抱拳彎腰,向嶽清秋深深地施了一禮說道:“先生神人,老道無意冒犯先生,您療得劣徒殘臂,老道這裡謝過先生。”
太清上人的態度,劉滄海不是不懂,這說明對方的強大,不是自己當初猜測的那樣,爲了能圓滿結束這場交涉,還是不要明面上再樹敵爲上。
劉滄海也向嶽清秋一抱拳說道:“先生若到燕京,一定告知賈家給先生接風,今天叨擾太久,我們就此別過。”
說完,拿出一張名片雙手奉上。
劉滄海不簡單,從一進門凌雨鎮住了太清上人,又到嶽清秋魔術般地治好了溫大鈞的傷,便心裡重新有了打算。
嶽清秋也不客氣,單手接過劉滄海遞上來的名片說道:“好啊!碰巧過幾天我要去燕京,到時候難免打攪到賈府,今天就不多留諸位了,請便。”
見嶽清秋表了態,劉滄海帶着灰頭土臉的幾個人離開了酒店。
然後由趙正嵐安排車輛,送到機場乘坐賈府的小型客機,便馬上起飛回了燕京。
燕京來人走後,負責四樓包廂區的經理親自泡了一壺熟普,酒店領班又端來西點部剛出爐的幾樣茶點。
八隻青花瓷盤裡,分別裝着做工精巧的千絲酥、叉燒酥、鉢仔糕、馬蹄糕、薑汁糕、椰汁紅豆糕、木瓜奶凍,還有一道碧綠香糯的綠豆糕。
樑亦仁邀請嶽清秋和凌雨去金爵至尊999包廂用早茶,嶽清秋說就大廳吧,反正就咱幾個,影響不到別人用餐。
說得也是,這四樓已經取消了對外開放的經營,食客們要包廂消費,只提前預定三樓的包廂,四樓的四個包廂,全部用來應酬一些事務。
吃了半顆通神丸的董明堂,不但渾身的疼痛全部消失了以外,還感覺到自己丹田裡有一股熱氣蓄勢待發。
他不敢坐着和嶽清秋、樑亦仁,還有凌雨同桌喝茶吃茶點,習慣性地站立在樑亦仁身後。
嶽清秋讓凌雨也別站着,一起坐下來喝茶吃茶點。
凌雨不敢推辭,就勢坐在嶽清秋的下方。
“明堂也坐着。”樑亦仁開了口。
“明堂不敢,我還是站着。”董明堂還是堅持着以往的規矩。
“叫你坐你就座嘛!哪有那麼多講究?”樑亦仁又發話了。
董明堂也就在樑亦仁的下方坐了下來,只是和凌雨一樣,只等嶽清秋和樑亦仁先動手喝茶,自己然後再端杯子。
大堂經理泡好了茶,也擺好了茶具後,就知趣地退了出去,她知道喝茶的時候,免不了有事要談,所以自己留下伺候的話反而有些犯忌。
樑亦仁喊住了退到樓梯口的大堂經理,讓她給大家斟茶,同時通知佳得會的財務總監過來。
大堂經理拿過茶壺,先給嶽清秋倒了一杯泡得紅豔如血的熟普,然後依次給樑亦仁和凌雨分別把茶杯斟得七成滿。
待嶽清秋端起茶杯滋溜了一口茶湯後,樑亦仁恭敬地說道:“嶽先生,這燕京賈家賠的50億,亦仁不敢拿着,還是您收着最好。”
嶽清秋“撲哧”一笑說道:“不就50個億嘛!他們打傷了你的保安經理,又砸壞了包廂的門,關鍵也是冒犯了你樑老闆的神威啊!你拿着合情合理,就不要推辭了。”
50個億,還說不多, 但說少也不少,就是把這芙蓉麗晶大酒店一把火燒了,也就值個50億,哪是一個包廂門能相提並論的。
樑亦仁還想解釋,被嶽清秋擺了擺手阻止了。
嶽清秋換了個話題對董明堂說道:“老董你這人不錯,真誠厚道,那麼我就送你一場機緣,你體內已經產生了真氣,我傳你一點兒武者修煉功法,你以後照樣練習就是了。”
“什麼?真氣和武者心法?”董明堂這個搏擊冠軍,真沒想到還真有傳說中的古武者存在。
不過,在目睹了嶽清秋用一支二寸寬的玉如意,玩耍一樣挑起那隻四百多斤的荷花缸以後,他就百思不得其解,這下,終於有答案了。
尤其是昨天斷成幾截的胳膊,被嶽清秋一揉搓,那些斷骨馬上就復位了,加上剛纔吃了半顆藥丸,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發生的巨大變化。
再說回來,偏癱在牀的樑亦仁,不也是吃了一顆藥丸就痊癒的嗎,而且還明顯的年輕了成十歲還不止。
包括那個西經閣的館長凌雨,一介女流,只一招,就把那麼強悍的溫大鈞扭得骨裂肉綻,而他自己,沒走過一招就被溫大鈞踹飛了十來米遠,還砸碎了包廂的門板。
想到這裡,董明堂從座椅上起身,繞到茶臺前面雙腿跪地,連磕三個響頭後說道:“明堂謝過嶽先生,要不是您出手,我老闆和我已經成個殘廢,多年積攢下來的這些生意都已經被別人搶走,說不定我主僕二人的命都不保,如今那些人都退避三舍,這一切都是您賜的,以後赴湯滔火,明堂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