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華,等一下我們到哪去玩?”
王世華面色一愣,趕緊叫道:“打死我我都不陪你們逛街了。”
這些天,每天吃飯早飯時,張翠雲就會很尊重的笑吟吟地問道。可實際上,無論王世華有什麼想法,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個:張翠雲說了算。然後,總是大部隊帶着王世華這個搬運工直接去逛街。
“大姐,逛來逛去就這麼幾家看得上眼的鋪子,逛多了,也沒得麼子意思。”阿霞很會說話,見王世華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就微笑的勸解道:“要不,我們玩點別的吧?”
“也是哦~!逛多了確實沒得意思。得再找個有意思的耍耍。”
“小姐,要不我們打牌吧?”小梅笑嘻嘻地提出了想法。這幾天晚上打牌,她已經連續五天一贏三了,大有小富婆的趨勢,因而對打牌有很強烈的願望。
“打牌打牌,天天就你一個人贏,你也好意思講?”
“要不,我們上山打獵去吧?”王世華實在不忍心看到小梅在張翠雲的淫威下傻笑,就提了個男女都喜愛的活動。
“好!”張翠雲立馬就想起了自己的槍法,一把站起來,興奮的叫道:“今天就打獵,回來弄火鍋。”
野味不是燒烤着更好吃麼?王世華鬱悶的看着一臉興奮的張翠雲,實在弄不明白她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大姐,我這幾天肚子疼,等下還得去找大夫開點藥,就不陪你去打獵了。”
你以前不是挺喜歡陪我去打獵的麼?而且,還樂意跟我在山上那啥了,今兒怎麼突然轉性了?
就在王世華不解之時,小云也輕聲道:“小姐,你帶我一起去看大夫吧,我臉上長痘痘了。”
你昨天逛街時咋沒想起臉上痘痘?這會要見老虎豹子之類的,你就想起痘痘了,它們看得懂?
“看吧,看吧,我和小梅去換衣服。”說着,張翠雲轉身要上樓。
王世華驚訝的發現,正在點頭,剛要張嘴的小梅猛地看向阿霞,眼睛裡瞬間釋放出驚喜的光芒。趕緊扭頭看去,卻見阿霞對小梅做了個摸麻將的動作。
“小姐,我昨天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腿疼的厲害,今天也想去看看大夫。”
正要上樓的張翠雲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猛地轉過身來,見正笑眯了眼看着王世華的三女,陡然同時低頭,偷偷地看過來。再看看王世華,頓時就想到了什麼。
直接轉身,“咚!咚!咚!”幾步就衝到了二樓。可王世華卻從側面清楚的看見她的脖子都紅了。
衝到二樓,轉身狠狠地瞪了眼王世華,惡婆娘似的叫道:“看麼子看?一天到晚穿着一身破軍裝,看吧你顯擺的。哼!”
一溜煙鑽進了自己的閨房。
王世華大爲氣憤: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老子這身軍裝穿在身上多威武,別人想穿還穿不了了。
“我穿這軍裝好看麼?”王世華忍不住問阿霞。
“老爺,您穿軍裝最好看。”阿霞站起來,笑道:“不過,你一連穿了十多天,難道就沒發覺都有點怪味了?”
“我是兩套換着穿,怎麼可能有異味?”說着,王世華還下意識的低頭聞了聞胳肢窩,沒聞到異味後,想着:不管了,明天再去領兩套,這樣換着穿,總不會有異味吧?
“老爺,你還真是不懂女人的心。”阿霞見王世華的動作有趣,嘆了口氣,哀嘆道:“大姐的意思並不是嫌棄你穿軍裝不好看,要不然,大姐也不可能一見你後就被你迷住了,事後還跟我們講你穿軍裝真威武。只是,現在是去打獵,你不得換個衣服?沒見大姐都主動換衣服去了?”
王世華明白了,正要起身,卻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三個老實交代,爲麼子都不去?”
三女對視一眼,都露出笑意。
“老爺,你可得把握住機會啊!”阿霞對王世華極爲曖昧的一笑,見王世華髮愣,頓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笑嘻嘻地說了句後,帶着倆丫鬟跑了。
“機會?麼子機會?”王世華皺着眉頭嘀咕着,突然,他眼睛一亮,一溜煙的衝向二樓:機會難得,確實得把握住。
很快,王世華就還了身衣服:黑色馬褂,黑色燈籠褲,草鞋。即涼爽又能展示男兒魁梧精壯的體型。
正當他坐在一樓大廳裡,擦着兩把盒子炮等待時,張翠雲出來了。
一身女軍官裝,配合她的氣質,絕對的英姿颯爽。加上淡淡地素顏妝,流露出幾分女兒家的微婉溫情,顯然是用心打扮一番。
可還沒等王世華張嘴,張翠雲一看王世華的裝扮,氣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指着王世華喝道:“誰讓你換裝的?”
“我……”這要還不明白就真成白癡了:人家花了小半天,擺明了要跟你來個情侶裝,你卻換裝了,換誰都生氣。自己偏偏不能解釋,也夠鬱悶的。
“算我怕你了。”張翠雲長嘆一聲,沒好氣的說:“你這根木頭給我在那坐好,哪都不許動,等我換件衣服後就去打獵。”
王世華乖乖地點頭。
沒多久,張翠雲一身女俠裝登場,同樣是一身黑,就連腳上都穿着草鞋,當然,比王世華那雙要精緻得多。
除了做工精細外,一個看起來像地痞,一個像盜賊,但都是一身黑,最少顏色相配不是?
二人在十多個護衛的簇擁下,騎着大馬飛揚跋扈的出城……只有他倆的馬是純黑色的。
不用特意吩咐,一路上護衛們就三三兩兩地散去,準備將四周的動物都向約定好的山頭趕。到最後,只留下五六個護衛很識趣的遠遠地跟着……小妾是否完璧沒人在乎,可對大婦在這一點上就格外重視,在新婚的第二天是要將處血讓婆婆檢驗的,否則,就算是被自己老公提前吃了,也會在家人面前擡不起頭來,會被嘲諷爲水性楊花,嚴重者甚至能引起兩家翻臉大戰。
按風俗,定親後張翠雲就已是王家的人了。這時,只要不壞了對方的身子,男女間擦出點火花也不會被人說三道四,所以,纔沒了張青仁這種防賊似的防備。
張翠雲性子直爽,沒了外人在場,加上兩人又刻意迴避了‘那個機會’的念想,因而一路有說有笑的向山上走着。
行到半山腰,正聽張翠雲說小時候她如何耍張青仁玩時,王世華突然發現右邊十餘米處的草叢猛動了幾下。
趕緊一把拉住張翠雲,向那邊一指。
見張翠雲一把掏出盒子炮,王世華很有風度的沒跟她搶,笑看着。
也就在這時,卻見一隻肥肥地野兔從草叢裡露出個腦袋,警惕的看着這邊,嘴裡還嚼着一根嫩草葉。
“啪!”
張翠雲興奮的擡手一槍打過去,結果卻讓她面色微紅,也讓王世華目瞪口呆:那野兔居然甩甩屁股,一蹦一跳的走了。
在王世華的看來,張家又不缺錢,有的是槍彈,張翠雲既然武藝了得,那麼她的槍法也應該十分厲害。卻萬萬沒想到,十來米的距離,打只兔子都能失手。
見張翠雲尷尬的低頭瞥了眼過來,王世華趕緊笑着安慰:“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可能是你剛纔沒注意到,或者太緊張了。沒事,下次一定沒問題。”
如果是別的姑娘,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承認自己槍法奇差,可張翠雲直爽的性子就決定了她的行爲。很乾脆的搖頭,苦笑道:“你就別安慰我了,講出來也沒得麼子丟人的。不錯,我的槍法奇差,從來就沒有打中過。”
“這不可能吧?”
看着王世華驚訝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張翠雲自嘲似的笑道:“我七歲時第一次學打槍,阿爹就讓人在十米外豎了個簸箕大的靶子,我一口氣打完一梭子,結果,沒有一發打中靶子,被我三個哥哥狠狠地嘲笑了好久,從那之後,我就沒在碰過槍。這把槍還是一個多月前我用來撐門面的。”
其實,張翠雲這把槍還是見王世華有槍後,才弄來一把——配對!
果然是勇氣可嘉:七八歲大的孩子,能在第一槍的槍聲下,還有勇氣接連開第二槍,就表明膽子不小了。當然,第一次打槍別說十米外豎立簸箕大的靶子,就是在五米外放一頭牛,都很有可能打不中……看來,張翠雲是有心理陰影。
“沒事,今後我教你打槍好了。”
“真的?”張翠雲喜笑顏開的問道:“這可是你自己講的,可不是我逼你的哦~?”
王世華摸了摸鼻子,有種上當的感覺。
“來!你先用雙手握緊這兒,然後……我是在教你打槍,你這麼看着我搞麼子?”王世華說做就做,從後環抱,幾乎把張翠雲抱進了懷中,首次聞着張翠雲身上的體香,忍不住偷偷地多吸了兩口,被張翠雲敏銳的察覺到。
張翠雲面色一紅,卻沒說什麼,目光如水的轉過頭去。
“對着那棵大樹,對,就是這樣……”
“啪!”
槍響,大樹沒有絲毫晃動!
“別灰心,剛纔是因爲你太緊張了。來,我們再做一次。”這次,王世華認真起來,手把手的教她。感覺到張翠雲全身緊繃,王世華內心火熱,嘴上卻溫柔的說:“對!手要握緊……身體放鬆,別太在意是不是能打中……要對自己有信心,就像這樣!”
“啪!”
這次,因爲是王世華一直沒放手,幾乎相當於他來開槍,結果自然正中目標。
“打中了,打中了!”首次打中目標的張翠雲過於激動,以至於一時忘乎所以,歡呼着反手一把抱住王世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