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求您……”一個身影倒在地板上,不住地顫抖着。這個身影被籠罩在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中,而這個站立着的人,從影子上可以看出是一個曾經十分魁梧的老人,但是歲月不饒人,飛逝的歲月已經讓他的脊背彎了。但是從他手持的鞭子在地上的投影還是可以看出來他現在的兇悍和冷酷。他就那樣站在那裡,沒有聲響,只是低着頭看着蜷縮在地板上的人。
“廢物!”他一鞭子又抽了過去,“沒用的東西!”又是一鞭子!
“不要……求您了……不要……”地上的人似乎沒有力氣,或者沒有膽量躲過飛向自己身體的鞭子,只是在鞭影下抽搐着、翻滾着、哀求着。
“沒用的廢物!”又是一鞭子!一鞭子!又是一鞭子!
這場刑罰,似乎永遠不會結束……
……
充滿蒸汽的浴室裡。
“親愛的,你等等我……我會把你洗滌得乾乾淨淨,你馬上就會回到我的身邊了!”溫柔的聲音和着水聲,在浴室中迴響,氤氳的水汽中瀰漫着ChannelAnightinParis香水的甜香味。但是從下水道流走的水的顏色卻紅得詭異……
……
“寶貝,暖和嗎?這是我精心爲你調製的,你肯定會喜歡!等你回到我身邊的時候,我們就還像以前那樣,手拉着手去山上。或者,我騎自行車,你坐在後面,我們一起去郊遊,好嗎?好嗎,心愛的?”
銀色的湯勺攪動着鍋裡的東西,草藥的味道混雜着漸漸濃郁的異香,隨着白茫茫的蒸汽一起上升,上升,而後又在空中盤旋……那個人手裡拿着銀湯勺攪拌着,又把臉埋在了白茫茫的蒸汽中,嗅着那一縷縷異香,他笑了……
……
“我想他開始行動了,我們的線人今天在武江大橋下面發現了一具屍體,但是沒有了軀幹的肉。”放下電話,恩泰嚴肅地對杜子規和道說,“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的線人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他已經拍了照片,然後報案了。”
“說到軀幹的肉……”杜子規陷入了沉思,“不會是肋骨那塊的吧?”
“我想是的,否則恩泰也不會告訴我們這件事,這種殺人碎屍的案件交給警察就可以處理了。”道說道。
“沒錯,確實是肋骨的那部分,就和……”
“我們上次收到的郵包裡面的那部分一模一樣……”道幫助恩泰補充完整了。
“也就是說現在受害者的肋骨那部分的肢體還沒有找到?”杜子規問道。
“是的,這塊軀體可能還在兇手手裡,或者他拋棄到了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的地方。”恩泰打開了自己的案件記錄本,“讓我們開始吧!過一會兒我們的線人就會把現場照片發送過來,我們再對照照片比對確認一下。現在,我們把自己掌握的資料和線索還有分析都來彙總一下……”
……
屍體現場的照片很快傳了過來,三名偵探每個人的手裡多了一個文件夾,這是Miss趙準備好的,每份文件夾中都有現場的照片、上次收到的神秘郵包的各個部分的照片還有那位被杜子規他們成爲“清道夫”的犯罪嫌疑人的來信以及通話文本記錄等資料。另外,Miss趙也按照恩泰的指示報了警,於是警察也介入了。
“子規、恩泰、小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杜局長分別和三個人打招呼,有些尷尬地笑着,“實話說,我們局裡對這次解決案件確實毫無頭緒,幸好能有你們幫忙啊!”
“您能先爲我們介紹一下警方掌握的線索嗎?”恩泰坐下,說道。
“好的。”杜局長從懷中掏出了小筆記本,打開了一頁,唸到,“死者名叫樊思花,是個從農村來的沒有任何文化教育背景的婦女,今年25歲。從老家趕到我們這裡準備找在這裡打工的丈夫,然而卻發現丈夫已經再婚,矢口否認這門娃娃親。無奈之下只好在這裡以乞討爲生,她經常活動的地點就是武江大橋附近。被殺的時候死相十分慘烈,雖然是一刀斃命,但是肋骨部分都已經被兇手挖去了,而且武江大橋那裡人煙稀少,一般都只有長途車和火車經過,所以發現她的時候屍體都已經有一定程度的腐敗了。我們已經將她的容貌進行了復原,得到了這張模擬圖……”說着,杜局長伸手拿到隨身攜帶的文件夾中的幾張照片,遞給了偵探們。
“25歲,雖然年輕,但是畢竟生長環境不好,已經有一定程度的老化了,和城裡的同齡人相比確實顯老。但是我不明白爲什麼兇手要選擇她呢?”恩泰端詳着照片上的人,沉思道。
“杜局,我想看一下屍體。”杜子規說道。
“好的,沒問題,我馬上帶你們去停屍房。”杜局長一聽,馬上起身吩咐身邊的警員準備。
“子規!”道突然喊道,“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