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續,書接上一回,話說那晚在葡國餐館裡,我爲了擺脫辛子軒的糾纏,不惜抹黑自己,捏造了自己的身體不適宜懷孕的事實,原本打算藉此把辛子軒嚇跑的,豈料,他聽了這個“噩耗”之後只是發了一陣旋風式的脾氣,然後很快又恢復了原狀,看來他也不是那麼好騙的,我的餿主意再一次泡湯了。
說完了辛子軒,我再交代一下顧晨楓(韓晨)的光輝近況,大概在七月下旬,蘭花村裡爆發出一件大喜事,顧晨楓接到了來自荷蘭花卉協會的邀請,出席這一年的國際花卉論壇,據悉,他的【幻彩鬱金香】在國際花展上大放異彩,獲得了評審會特別獎,而他本人也聲名鵲起,一夜間躋身於世界先進行列。因此,他這次去荷蘭,一來是和各國同業者交流經驗,二來是去領獎,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這是開創紀錄的時刻,一個可以想象的畫面,在蘭花村三千鄉親的歡送下,顧晨楓提着一個裝滿了期盼和祝福的行李箱,踏上了飛赴鹿特丹的旅程。
轉眼之間到了沙灘假面派對(相親派對)的前一天,這是星期五的下午,我在辦公室裡整理過期文檔,祝美琪也來幫忙,正忙得一頭煙,辦公室的門被人“哐”的一聲撞開了,我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是高澤,他興沖沖的跑到我的跟前,旁若無人地問:“寶貝兒,你那裡還有相親派對的門票嗎?我有幾個哥們想去參加!”
話音未落,祝美琪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責備高澤公私不分,肉麻當有趣。高澤愣了一愣,隨即用凜冽凌厲的目光瞪了祝美琪一眼,帶着一絲責備和不爽,嚇得祝美琪趕緊夾着尾巴退了出去。
等祝美琪的身影消失了,高澤又靠近我一點,嬉皮笑臉的問道:“寶貝兒,明天晚上咱們倆睡一個帳篷,好不好?”
我故作高傲地冷哼了一聲,回答:“不好!我自己睡一個帳篷!”
高澤笑了一笑,捏着我的腰,撒嬌似的說:“今天中午我在員工餐廳裡聽江宇說,明晚相親派對的帳篷超級緊缺,一個小帳篷睡兩人,而一個大帳篷擠六個人。”
我掩住嘴笑了一笑,說:“不單是帳篷緊缺,我聽說有幾千人報了名,而門票只有400多張,”頓了頓,我百思不得其解,摸了摸充滿疑問的腦門,自言自語:“真不明白爲啥這麼搶手?簡直是一票難求!”
高澤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呀,我有幾個哥們也想去湊湊熱鬧,但是弄不到票,所以來問你還有沒有。”
我攤了攤手,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只有兩張票,一張給了你,還有一張留給我自己。”頓了頓,我挑了一下眉毛,故意刺激高澤:“這次活動的召集人和贊助人都是辛子軒,你想要門票不如直接找辛子軒吧!”
高澤撇了一下嘴,一臉不屑地說道:“我纔不會求他!大不了買黃牛票!我就不信有錢搞不定!”說完,他沉默片刻,換了個話題問我:“小諾,我最近忙着搞三地上市的事情,少了時間陪你,你不會怪我吧?”
我手裡忙着整理文件,嘴裡開玩笑:“我怎麼會怪你呢,我高興還來不及了。”
高澤失聲笑了出來,一手把我摟進懷裡,捏着我的臉頰狠狠地掐了一下,打趣道:“程諾你這個大花癡,我就知道你趁我忙的時候到處去泡帥哥!”說時,他的嘴脣逐漸貼近我,眼見着兵臨城下,我連忙用手掌推開他的臉,對他罵了一句:“高澤,你給我死開!這裡是辦公室!”
高澤依然是嬉皮笑臉地說道:“這樣才刺激嘛,在辦公室裡調戲OL……”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又發出“哐當”一聲,我急忙扭頭一看,竟然是辛子軒,只見他怒目圓睜,大踏步如流星跑過來,用手拽着高澤的衣領,一甩手,把高澤甩到一邊去,我當場愣住了,卻見辛子軒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高澤的鼻子罵道:“高澤!你在做什麼?還有沒有王法啊!信不信我現在馬上報警!”
高澤怔了一怔,隨即昂起傲慢的臉,反駁辛子軒:“這裡是我的公司!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說着,他咬牙切齒地挽起衣袖,挑釁似的說道:“瞧你小樣,是不是想跟我打架?”
辛子軒也挽起衣袖,針鋒相對地說道:“打就打!誰怕誰啊!你敢碰我的未婚妻,我把你的地盤夷爲平地……”
高澤“呸”了一聲,訕訕然地罵道:“真不要臉,你已經被她甩了,她早就不是你的未婚妻了!”他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說他自己。
一瞬間,辛子軒的臉龐上激起一陣紅潮,連脖子都變粗了,他又昂起了“高貴”的頭顱,並且揪着高澤的衣襟,對高澤怒目而視,而高澤也毫不示弱地迎接辛子軒的目光,兩個人擺好了架勢,劍拔弩張,氣焰沖天,看起來一副隨時開打的樣子。
眼瞧着誤會越鬧越大,爲了息事寧人,我趕緊鑽到夾縫中拉住辛子軒,說道:“子軒,你聽我說,剛纔只是一場誤會……”
不等我把話說完,辛子軒把我拉到一邊去,語調顫抖地對我說:“小諾,我早就勸你辭職,你看你在公司裡受了高澤的調戲也不敢告訴我。”說時,他的眼睛裡映出波光連連,帶着一份疼惜,更透着一份渴望。
面對這麼滑稽的誤會,我掩住嘴咯咯地笑個不停,辛子軒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小諾,你不要哭了,我替你出氣!”
聽了這話,我急忙拉着辛子軒的胳膊肘,向他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好不容易把他說服了,我連忙換了話題,問他:“子軒,你還有相親派對的門票嗎?我有幾個朋友想去看看。”
辛子軒皺了一下眉頭,回答:“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現在連我自己都沒有票了!”原來,辛子軒今天到JK集團給江宇和蘇少龍送票,沒想到,手上的一疊門票剛拿出來,就被失控的男女同事們哄搶而光,這麼一來,江宇和蘇少龍反而拿不到票,於是把辛子軒身上僅有的兩張“自留票”搜走了。
我吃了一驚,低呼道:“不就是一場相親派對嗎?有什麼稀奇的?”
辛子軒一臉不解地摸了摸後腦勺,說道:“我也覺得奇怪,”想了想,他忽地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可能是因爲那幾十個車模吧……”事情是這樣的,話說鍾馨音小姐忽發奇想,利用自己的友情關係,邀請了幾十個男女車模參加這次相親派對,有了俊男美女的助慶,一個本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相親派對頓時變得星光熠熠,香豔誘人。
真相終於水落石出,我豁然開朗,難怪高澤這傢伙敲鑼打鼓的爲哥們找門票,看來他們是衝着那些漂亮的車模去的,一想到他那些豬朋狗友,我就來氣,這些人都是飽食終日的紈絝子弟,平日裡不是泡妞,就是賽車,簡直就是社會垃圾!我越想越生氣,情不自禁地瞪着高澤,罵道:“死色狼!”
高澤愣了一愣,張開嘴脣,似乎想說點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辛子軒突然又加了一句:“還有,我從我以前教書的大學城裡高薪聘請了幾十個校花級美女、校草級帥哥來擔任這次活動的啦啦隊和工作人員,估計這也是大家搶票的原因之一。”
聽完這番話,我的腦袋“轟隆”一聲炸開了,一個久遠的場景瞬間飛回眼前,還記得前兩年公司舉辦情侶網球比賽,比賽完了,高澤和兩個穿着拉拉隊制服的大學生美女摟摟抱抱,交頭接耳,好不親熱。那樣令人痛心疾首的場面如今歷歷在目,(詳見第六章)回憶着,我不假思索地抄起一個文件夾,朝着高澤的身上砸去,同時竭斯底裡的罵道:“高澤!你這個死變態佬!想不到經過這幾年,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高澤躲開了文件夾,一個箭步衝到我的面前,他捏緊我的手臂,嘴角顫抖地向我解釋,可是我激動得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把他連拖帶拽地趕了出去,末了,又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把高澤趕走以後,我站在窗前獨自生悶氣,渾然不覺辦公室裡其實還有辛子軒,之後看一看錶,原來已經六點了,我拎起了肩挎包,氣哼哼地離開了辦公室,到了停車場,剛打開車門,忽然間,我感覺我的腰間被緊緊箍住了,扭頭一看,藉着昏暗的光線,我認出他是辛子軒,他在我的耳畔低聲說:“小諾,不要生氣了,爲那種變態佬生氣值得嗎?”說到這裡,他在我的耳朵裡輕輕吹了一口氣,接着說道:“甜心,你不是還有我嗎?”
我的耳朵癢得發麻,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抖,身軀也扭動起來,辛子軒順勢把我抱緊了,溫熱的嘴脣在我的耳際附近貪婪的吮吸,頃刻間,彷彿有一股低壓電流遊遍全身,令人銷魂,令人忘乎所以,我情不自禁地發出一下呻吟聲,手腳無力,整個身體軟在他的懷裡。過了一會兒,我又聽見辛子軒用磁性而熱烈的嗓音說:“小諾,今晚到我家陪我好不好?”
我被辛子軒挑逗得如癡入迷,卻還記得我早就和娜塔莎、蘇少龍等人約好了下班之後去happy-hour(喝一杯),於是,我氣若游絲地回答:“對不起,我已經約了人。”
一剎那間,辛子軒把我按倒在後座位裡,用身體重重的壓住我,我條件反射地掙扎,他掐住我的手腕,不讓我動彈,與此同時,他熾熱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如滾滾翻騰的熱浪,燙得我的臉頰幾乎融化了,我語無倫次地提醒道:“子軒,這裡是車裡。”
辛子軒愣了一愣,隨即笑道:“你的汽車是有點擠,不如到我的車裡再搞?”
我呸了一聲,罵道:“死貧嘴!死變態佬!”
當我罵完了,我看見他的眼眸裡閃過一抹莫名其妙的光芒,看得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一邊加緊了動作,一邊反擊我:“口不對心的丫頭!我發現你就喜歡那種貧嘴的變態佬。”
我繼續掙扎反抗,一瞬間,他的嘴脣已經堵住了我的嘴巴,他的雙臂牢牢的抱緊了我的身體,在昏暗擁擠的車裡,他的身體已經燃燒起來了,那股狂野霸道的氣焰,銳不可當的壓迫感都使我產生了幻覺,依稀恍惚間,我以爲他是我最愛的高澤,我漸漸軟化了,我渾身燒起來了,緊緊地抱着他,迴應他的吻……(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