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導忍不住讚歎道：“好啊，這段拍得好，把原來的情節改掉，這段就這麼拍。”
風玖歲想到自己佔姜越涼便宜，反倒被佔了便宜的事，猶豫着說：“導演，其實這段不播也沒事。”
費導：“這段必須播。”
他們這個劇，是一邊拍一邊播的，每週更新一集。
費導說完，要助理把這段剪輯一個預告和片花，晚上再買個熱搜，造造勢，宣傳一下。
“……”
風玖歲也沒再堅持，既然導演覺得拍得好，要造勢，那就造吧。
拍完戲，風玖歲本來還在擔心小區保安的事。
手機上有風時佑發來的微信。
【風大少爺：擺平了，他們回老家了。】
【風大少爺：住得不習慣就來我這。】
後面跟了個定位地址，是他們以前那個城市的一個有名小區。
【風九歲：哥哥，你怎麼擺平的？】
【風大少爺：一人給一百萬，有什麼擺不平？】
【風九歲：……】
【風大少爺：叫姜越涼多買一份人身保險。】
【風九歲：？】
【風大少爺：跟他說一聲，我接下來，可能要削他。】
【風九歲：……】
【風大少爺：本少爺在約會，別吵我，拜了。】
【風九歲：謝謝哥哥。】
姜越涼瞥了他一眼，好笑道：“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風玖歲把手機屏幕按滅，如釋重負地說了聲：“我哥說，我們沒事了。”
姜越涼有點驚訝：“這麼快？”
“快還不好啊。”
“我本來——”姜越涼思考了一下，“想帶你去碧水灣看看的。”
風玖歲：“回碧水灣？”
“是啊。”姜越涼漫不經心道，“小區現在不安全，在碧水灣住幾天，避避風頭。”
風玖歲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她點頭：“也可以。”
“嗯？”姜越涼說，“想去啊？”
風玖歲嗯了一聲。
姜越涼笑：“那就去。”
這絕對是風玖歲二十年來，做得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開三四個小時的車，其實也快。
回到熟悉的城市，風玖歲覺得連呼吸的空氣都是甜的，她先是去高中學校附近吃了碗螺螄粉。
在姜越涼的皺眉中，又把夜市攤的小吃，掃蕩了一番。
姜越涼聞着她身上的味兒：“不嫌髒啊？”
風玖歲現在高興，聽他擠兌她的話也順耳了許多，她點頭：“髒，但好吃啊，不能因髒廢食啊。”
姜越涼挑眉：“今天別想親我。”
“……”
“下命令也不行。”
風玖歲頓了下：“誰想親你了。”
姜越涼：“那拍戲時抱着我一頓啃的是狗嗎？”
“哦，是我。”風玖歲不太介意這個比喻，衝他乾笑兩聲，“汪汪，汪汪汪。”
“……”姜越涼淡笑着搖頭，“都叫你少吃點了。”
“智商都吃沒了。”
“……”
姜越涼帶着風玖歲到碧水灣，這裡以前本來還挺熱鬧，房子賣出去後，風家的傭人也都走了。
房子空着，姜越涼每個月會定期僱人打掃衛生。
照理說，他們這個點過來，房子裡是不可能有人的。所以，當姜越涼見到客廳裡亮着燈時，還以爲見鬼了。
見風玖歲朝他看過來，姜越涼先自證清白：“我可沒藏人。”
“藏人還帶你來抓。”姜越涼一臉無辜，“哥哥也沒這麼傻逼吧？”
“嗯，可能是小偷。”風玖歲說，“我們小心點。”
門也沒關。
兩人輕手輕腳地進去，一樓沒人，風玖歲他們沿着樓梯朝上走，走了沒幾步，就看見樓梯上散落着襯衫、長褲。
“……”
這彷彿還在昨日的熟悉場景。
只不過，風玖歲現在淡定了許多。
“還上嗎？”姜越涼指了指二樓，喉嚨裡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等會兒可別嚇到。”
風玖歲黑着臉：“我二十了，成年人。”
什麼有色場面她都鎮得住。
“行，成年了的小風，你哥哥——”姜越涼看了她手機一眼，很自然地問，“有沒有跟你說今晚在做什麼。”
“他說他在約會。”
“嗯。”姜越涼笑起來，“那我們去瞧瞧新嫂子是誰。”
“……”
風玖歲剛擡起腳，想起那次那個金髮美女姐姐的事，又有點猶豫：“要不，還是算了？”
姜越涼拉住了她手，阻止她下樓的動作。
“上次能算。”姜越涼指尖上掛着一串鑰匙，“這次，不能。”
“？”
“這房子現在可屬於我。”
“……”
“而且是要送給我們小風的。”姜越涼語氣慵懶到極致，“就算是小風的哥哥，在我們家亂來，那也不行。”
“……”
風玖歲不自然地哦了聲，跟着姜越涼一起上樓。
繼續往樓上走，樓梯間丟的東西，有點超出了風玖歲的想象。照理說，裙子、內衣、高跟鞋這些都不會讓風玖歲感到驚恐。
風玖歲指了指門外，類似抹布一樣的衣物，問：“那是什麼？”
“這個啊——”姜越涼說着低下頭，語氣有點魅惑。“要不，把同款也給你看看。”
“……”
風玖歲順着他的目光，視線落在了某處。
隨即，她紅着臉，撇開頭。
這、個、臭、流、氓！
……
“你他媽的躲什麼，你挺緊張啊！”
“這不我第一次嘛，我有個地方更緊張，還有，阿佑你手抖什麼，你他媽的比我更緊張吧。”
“範禍水你給老子閉嘴！艹！”
“來啊，來艹我啊——”
……
風玖歲：“……”
姜越涼：“……”
風時佑一回頭，嚇得提起褲子，從牀上滾了下來，他盯着門口的兩人，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操，你、你們什麼時候——”
“就剛剛。”姜越涼斟酌着語句，溫和道，“你們還沒開始，我們也什麼都沒看到。”
“……”風玖歲的臉色已經無法形容，她磕磕絆絆地問，“哥、哥哥，你不是說在約會嗎？”
“老子是在約會。”風時佑說話有點跳脫，很快，他又閉了嘴，“小鬼，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風時佑警覺道：“是不是想告狀？”
姜越涼輕咳了一下，看向坐在牀上看戲的範惑，挑眉道：“範博士，你們、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什麼時候！”風時佑炸毛了，胡亂地撿起一件外套，不客氣地砸範惑身上，“他非得說戒指掉在這了，叫我帶他來找。”
姜越涼買下房子後，沒有換過鑰匙，風時佑有鑰匙也正常。
風玖歲訥訥地問：“什麼戒指？”
“就一破戒指！出國留學時，我送給他的。”風時佑罵罵咧咧，“媽的，就一破銀戒指，有什麼好找的。”
風玖歲看向風時佑的眼神更怪異了：“哥哥，你爲什麼會送範惑哥哥戒指？”
“我哪知道！”風時佑比風玖歲還生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這戒指本來是要送給我初戀的，沒想到那女人劈腿，渣了我，我喝多了，隨手就把戒指送人了。”
“哥哥，你還有初戀啊？”風玖歲八卦地問。
風時佑氣笑了：“怎麼，不行？”
風玖歲想了想，大膽地揣測：“哥哥，你是被初戀傷得太深，所以變成了一個基.佬嗎？”
風時佑：“……”
風玖歲：“那你跟前嫂子結婚，也是爲了掩飾你基.佬的本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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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也沒聽到風時佑搭腔，風玖歲有些疑惑：“我說錯了嗎？”
風時佑目光陰惻惻地，盯着風玖歲，風玖歲低頭看着自己，今天她這裙子穿得有毛病？
風時佑：“小鬼，知道你今天裙子的材質嗎？”
風玖歲摸了摸裙襬，擡頭回答：“蕾絲啊，有問題嗎？”
“那知道你前嫂子是什麼嗎？”風時佑冷笑。
“是什麼？”
“跟你的裙子材質一樣。”
“啊？”風玖歲還沒反應過來，很快，她又換上了更震驚的神色，“啊？啊，她是——”
“你爲什麼嫂子沒了。”風時佑咬牙切齒的聲音，“現在懂了吧？”
風玖歲覺得不對勁，還有點憤怒：“那你不也是基.佬嗎？你憑什麼歧視別人，你們一個這個，一個那個——”
風時佑：“你想說，絕配，是吧？”
風玖歲的表情給了他答案。
“小鬼。”風時佑磨着牙齒，笑着說，“趁我沒發火之前，趕緊滾，還能留一條命。”
“什麼啊，明明你在別人家做這種事，你還叫我——姜越涼，你拉我幹什麼。”風玖歲被拖出了門口。
風玖歲：“我要跟爸媽告狀！你離婚，是跟你朋友搞在一起了。”
“你怎麼不去說，你男朋友還是隻吸血鬼啊。”風時佑也來了火氣，“範禍水都告訴我了，你的事，比我還離譜。”
“吸血鬼怎麼了？吸血鬼也比你的博士後好。”風玖歲不服氣，想了想，又補充，“我男朋友比你的好看。”
“我男朋友還比你的聰明。”風時佑怒了，“好看有什麼用？出了事，還不是要我兩百萬擺平，好看有個屁用。”
範惑眼看風時佑要出門揍人，也從牀上下來，拉住了他的手。
“風時佑，你混蛋。”
“我就混蛋，有本事，你別找你的混蛋哥哥。”
“不找就不找，兩百萬我還給你。”
“來來來，原地打錢！立刻！馬上！”
……
“姜越涼你別拖我，我說他幾句怎麼了？”
“你鬆手，姜越涼，我命令你，放開我。”
……
聲音漸遠。
“二位，繼續啊。”
姜越涼把風玖歲的手從門邊拽開，笑着給他們關上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