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文化, 燕瀾瞬間漲紅了臉,像是羞怯難當,但燕薛卻冷靜(厚臉皮)的多, 他抱拳彎腰, 毫不在意胸前露出的大片風光, 口中卻是恭敬地問道, “難道攝政王殿下是嫌棄我二人不夠美麼?”
被提問的顏蕎四處看了看, 站着回答問題畢竟是累,而她又困,想到疲乏的大腦容易影響思考, 於是乾脆找了張桌子在旁邊坐下,爾後她撐着手打量着兩個身材勁爆的男人, 順便分神比較着這一對兄弟的異同之處, 口中卻是答道, “怎麼會?二位自然都是美人。即便我可以說已經見過足夠多的男人了,也不得不承認, 二位的容貌在我生平所見中仍舊稱得上是絕佳。”
聽到這樣的肯定,燕薛心下了然,復乘勝追擊,繼續問道,“那攝政王殿下是覺得自己沒有能力解決掉收下我二人將會遇上的麻煩?”
這話問的很不客氣, 若是顏蕎脾氣差一些, 完全可能借着這個由頭直接翻臉讓人把這兩個傢伙打出去了。
“雖然是拙劣的激將法, 但是我還是會回答你, ”畢竟顏蕎對美人的寬容總是大的出奇, “有燕國掣肘着的聖教,並不足懼。”
“既能夠解決, 又覺得我二人生的美,能夠吸引您,那爲何殿下不順水推舟,收下我們呢?”燕薛微微一笑,脣瓣粉嫩而驕矜,他刻意抿了抿,顯出半分弱柳扶風的嬌弱,讓人有些想要欺負似地吻上去。
顏蕎眨了眨眼,控制住自己略微被引誘了的心情,“雖然聖教和燕國都不讓我覺得有威脅,但我怕麻煩呀,收下你們就等於和聖教宣戰,聖教那樣春風吹又生的生命力如此頑強的組織,若是糾纏上我了,也不知道我得分散出多少勢力對付他們,而我可不是一個會做虧本買賣的人。”
燕瀾表示一臉矇蔽。
“殿下是覺得,我和哥哥不值得這一份麻煩?”燕薛果然比燕瀾要聰明地多,一點就通。
顏蕎話音落下,他便撿起了地上的外衣套在身上,既然對方覺得他的身體不夠籌碼,那他也不會如此不識趣,但他仍舊存了一份勾♂引的心思,是以並未着裡衣,從顏蕎這個角度和高度,只能看見他並未合攏的外衣裡窺見他寬闊的胸膛和流暢的線條,在油燈下被勾勒出動人的弧度。
雖說是作爲“聖女”培養,但這一對兄弟畢竟是男性。而聖教的目的是要把他們獻給皇子亦或是皇女,說白了,也就是要他們服侍人的,而按他們的性別,這服侍的自然不可能會是男人,是以,爲了能夠吸引那些審美疲勞的皇宮貴族的主意,身材和長相都是聖女必不可少的因素。
而燕薛的身材和相貌都正好處於最符合現代人顏蕎的審美的程度。
秀色可餐,而這餐還刻意勾♂引。
審美正常的顏蕎感覺自己都要流鼻血了。
她稍稍側過頭,避免自己直接對視這樣妙不可言的場景,“當然不值得,你也知道,我當前的位子是攝政王,憑藉我的權勢,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外面多的是給我投懷送抱的人,環肥燕瘦,各有美的地方,再不濟,落紗衣那條巷子總歸是有鎮場子的賣藝不賣身的兔子的,所以我哪裡差你們兩個?對了,聖教培養你們的時候,大概十分避諱教導你麼政治吧?”
顏蕎輕聲這樣問道,而對面兩隻的沉默說明了她猜測的正確。
燕薛大抵是沒想到她會拒絕地這樣乾脆,燕瀾……大概純粹是聽不懂吧。
“所以呀,我雖然有信心在與聖教之間的角逐中取得勝利,但我怕麻煩,我雖然愛美人,但並沒有愛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你們也沒有美到會讓我失去理智,所以我爲什麼要做這麼煩人的事情?
要知道,一個人不願意做某一件事情,往往是因爲這個人在這件事中得到的不夠多。
你的籌碼不夠哦,燕薛聖女。”
她在嘲諷,卻也是在提示。
僅僅以他們自己作爲籌碼想要得到她的庇佑是遠遠不夠的,他還必須付出更多的東西——比如說聖教的相關事宜。、
雖然她能查到,但是總歸和內部人員對峙之後,她才能心安理得地放心。
而燕薛聽出了她三句不離聖教,顯然是對聖教十分感興趣,但凡他願意出賣聖教,他都能輕而易舉地聽懂她的提示。
果然,燕薛接下了她的交換條件。
“我想攝政王殿下大概會對上一任聖女以及聖女選拔的相關事宜非常感興趣。”他將態度放的極低,像是在渴求難得一見的心上人的垂憐。
而這樣合作的態度,讓顏蕎非常滿意。
她展顏一笑:“成交。”
*
那一天晚上,顏蕎並沒有把兩兄弟趕出屋子。
既然答應了要做交易,那她就不會食言,而在這種時候,沒有什麼比攝政王的寵愛更合適的庇佑了。
畢竟這兩個傢伙要面對的,可是曾經在燕國佔據了半壁江山的聖教啊。
現任燕王如今對聖教滿懷着莫名其妙的仇恨,導致聖教在燕國的勢力範圍越來越小,畢竟不管從哪個角度亦或是做什麼事情上看,身爲國王的燕帝行使的統治權都比聖教的教主要名正言順地多。
不過是個教而已。
而就算顏蕎留下了這兩兄弟,她素日裡睡的牀也不可能分給他們,方纔他們兩個倒是沒躺進去,只在牀邊坐着了,還在她接受的程度,是以她依然是要睡它的,而房間裡的塌上最多躺得下一個人——是以,睡榻的是燕瀾,睡牀的是顏蕎,而燕薛裹了一層被子,直接打了地鋪。
顏蕎倒是大方地分了半張牀給他,但已經得償所願的燕薛的羞恥心和分寸突然之間就回來了。看着只穿着裡衣的顏蕎的邀請的姿勢,他漲紅了臉,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最後他當然是蜷成一團睡在了牀邊。
這該死的羞恥心XD
第二天早上,燕薛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牀上。
顏蕎在背對着他穿衣服,她長髮從脖頸處被衣服打斷,露出修長而白皙的肌膚來,燕薛盯了幾秒,突然臉上一紅,然後猛地轉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