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王府每次打人都有着合理的理由,不是他們以下犯下衝撞了什麼了不得的任務,就是不知不覺中他們就違反了什麼立法,有理有據,讓這些家族敢怒不敢言。
顏蕎喜歡美人不錯,但這種只懷着利用她的心來的蛇蠍美人,她可消受不起。
在這種困境下,堅(ge)持(zhong)不(sha)懈(bi)的人們突然福至心靈地想,攝政王是不是不喜歡美男,喜歡醜男啊?
然後就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再然後?
你覺得這種人還會有然後麼?【無辜臉】【摳鼻】【攤手】
一來二去的,時間久了,衆人也就歇了對顏蕎下手的想法——實在是她身邊那個叫夜闌的暗衛太逆天,不管是什麼算計,武力也好智力也好,他們總是落不到想要落的人身上,而且還動不動就“誤傷”戰友。
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甚至已經接受了從“攝政王或許不喜歡男人吧”到“攝政王或許不喜歡女人吧”,到如今大多數人已經接受了“攝政王或許根本就不喜歡人吧”這樣的看法。
本着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的心理,大家倒是維持住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只是當他們親眼見到了司徒晏的長相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是痛哭流涕捶胸頓足,原來當初不是他們送男人的行爲做錯了,攝政王根本就只是嫌棄他們送的人醜而已!
早該想到,英俊沉穩的葉詞在前,玉雪可愛的容夜在後,還有她家養的醫生夏鎏,哪一個不是頂頂的美人!
點蠟。
他們已經發現的太晚了【或許?】。
*
司徒晏的公開身份被編纂成是顏蕎微服私訪時候偶然碰見,相談甚歡,然後便邀請對方到了她的府邸做客。
邀請?
哎呦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啊!
纔怪。
一個謊言總是容易被另一個謊言所矇蔽的,顏蕎刻意用遮羞布擋住她對司徒晏的“不軌心機”,大衆就算下意識地探尋他們的關係,而她雖殷勤但還是恪守禮節的,於是司徒晏的身份問題便會被淡化,雖然必然會有聰明人識破她這簡單的小計謀,但她確認那些人翻不起什麼風浪。
而且從一開始,她的目的就只是拖延而不是欺騙。
但與在宮外府外不同,在宮內與府內,而顏蕎的“不軌心機”簡直被玩到了溢於言表的地步,看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看看她每天那如沐春風的臉色,她就是簡直就是行走中的盾衛,24小時開着嘲諷,仇恨值拉的妥妥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被穿着黑色風衣包着臉手中握着火把的人們包圍,然後他們會“溫柔”地給她一頓“愛的撫摸”。
今天下了早朝的顏蕎,依舊會由她的小男寵接回府裡呢。
下朝後的這一路上,顏蕎都在與葉詞談論着與慶國的接洽合作之事。
自從上次她點破了慶城的想法過後,她已經好多天不曾見過慶城了,他似乎在籌備着什麼,而具體的細節連他們自己人都不太清楚,雖是如此,顏蕎卻是不太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有什麼好怕的不成?
她與容夜表面雖敵對,但有外國造訪時總會做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是以在慶國來使造訪的大背景下,他們這邊走邊說的親近樣子,倒是沒引來多少人的懷疑。
葉詞雖爲將,但他在政事上卻有着超乎想象的敏感性,每次政敵加害的當頭,他那天生般的趨利避害的本能就會促使他做出最合理的選擇,再加上他辦事幹淨利索,所以那些比較重要的任務,只要葉詞在,她和容夜基本上都會交給這個被上天寵愛的傢伙。
如今邊疆雖有嚴秋澤守着,但葉詞的歸來,想必已經誘使地那些人蠢蠢欲動了。
而這一次她暗中吩咐他派人盯緊司徒晏,紫月,慶城,慶羽四個人的原因,就是爲了找出,誰纔是紫月真正的依仗。
距離她帶回男寵司徒晏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這幾天她偶遇了慶城幾次,對方依然是那副高山流水覓知音的高潔模樣,讓她覺得有些無趣的同時,更是好奇對方的打算。
而流詩那邊,雖然審訊的殘酷力度還在不斷加大,但是紫月偏偏是咬緊了牙關,半句有用的話都不肯透露,像是斷定了她們不敢拿她怎麼樣。
顏蕎還真不介意就這麼直接的玩死這個妹子的,但是葉詞攔住了她。
如果連流詩都無能爲力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的話,那麼拿紫月來試試夏鎏的藥倒也不錯。
畢竟夏鎏在她面前嘮叨着他心心念唸的活體材料已經很久了,此刻來了個紫月,不能弄死,便用來試藥吧。
商定了主意,他們也差不多走到了大門口,攝政王府的馬車正顯眼地停在門口,車外的美人靠着車窗,木着一張臉,用“你們這對姦夫□□被我抓到了吧哼哼╭(╯^╰)╮還有什麼好說的”的眼神奸視着面前的兩個人。
顏蕎無比淡定地承受着這樣赤果果的目光的洗禮,與葉詞一路討論到了馬車旁,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們已然在車前站定,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想必此刻的葉詞已經千瘡百孔了。
葉將軍自然也是知道女孩心中的那點惡趣味的,他拱手示意告辭,然後便轉身回了自己的馬車,只是那股子讓他如芒在背的眼神,直到他鑽進了馬車裡才漸漸消失。
司徒晏收回落在葉詞身上的眼神,然後委委屈屈的盯着顏蕎看,“你怎麼纔出來啊,我都等了好久了。”
若是往日裡,顏蕎會贊他一句“表演地不錯”然後狀若殷勤地與他一同進入馬車。
但她今天很奇怪,她不僅沒有回答她,還仰着脖子,用一種他很不習慣的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