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〇章 民國之樂
540章 思想承繼
王明說:“我警告蘇聯,再搞一派亂中國,我就徹底把他們的間諜都端出來。包括馬林這個老革命家,他的落腳點,我清楚得很。蘇聯評估一下那幫人的能力,也就放棄了。”
伍豪說:“你是一個有魄力的秘書長。不過我還是不知道哪些人?有我認識的麼?”
王明說:“有,你都認識。就是林育南、何孟雄帶領一幫子左翼文人鬧事。我通知上海的組織,把他們告訴給上海的警衛隊司令陳誠。”
伍豪大怒道:“這種事你也不跟我商量,他們都是很有上進心的學生,有些還是老革命,你怎麼能告訴陳誠呢?”
王明說:“這不是什麼黨內政策大事情。我們要是猶豫不決,就會影響我們的公開性。我們現在是光明正大的做事,就要信守承諾。不要一邊說公開,一邊有支持這幫鼓吹暴力的落魄文人。”
伍豪說:“好好,算你能!但是你怎麼能告密呢?”
王明說:“既然政策是這樣的,我就這樣做。不是不搞秘密麼?他們是什麼意思?一邊和蘇聯聯繫,一邊又拉我們的人。他們和原來思想路線的毛、彭拜還有聯繫。太危險了,先吃吃牢飯,腦袋清醒一下。”
伍豪說:“就算他們不對,我們可以勸解,可以流放他們去南洋?”
王明說:“該去的早去了。這幫人,不把中國搞亂,他們是不會罷休的。每個社會都會有一成的知識分子成爲邊緣人,不滿社會,不治產業,流浪挑唆,這些都是危險人物。”
伍豪不再吱聲,跟這種人難得廢話。腦袋就是那麼一根筋。但是。。。
果然,王明說:“我原來比你還激進。現在不想了。好好維持我們的工人福利性質,好好對待資本家,打擊那些士大夫壞資本家,讓中國工人階級發展起來,幸福起來,跟美國大國比一比。”
伍豪說:“強令庸跟你說的?”
王明說:“強令庸看不起我,纔不屑跟我說什麼呢?但是我跟着他辦過一段事,他倒是尊敬我的思想。其實,社會邊緣知識分子是我聽他說的,我承認我也是。但我已經往主流思想靠了。”
伍豪說:“你怎麼靠的?”
王明說:“這很簡單。馬克思說的都是主流經濟的事情。我們沒有啊!所以我們把馬克思說的那些經濟,大生產,大農場都弄起來。你買茅臺酒也是對的。但是你現在在工人階級這邊,就要爲工人福利說話。”
伍豪說:“爲工人說話,你怎麼說把資本家發展起來?”
王明說:“發展工人,不得先發展資產階級麼?我說的是打擊壞的資產階級,幫助好的資產階級發展。好資產階級,就是福利好的。我不是幫工人麼?”
伍豪說:“你真的是一根筋啊。你沒有必要告密那幾個人。”
王明說:“我不告,你不告,任由他們往死路上走?再拖我們下水?我反對士大夫作風帶入黨內,搞什麼溫和主義。我們要搞清楚自己的思想。不要總是處在不黑不白的灰色地帶。”
伍豪已經無語了。這個王明就是這樣。那幾個人肯定是得罪他了,讓人家蹲大獄。
王明說:“你以爲他們得罪我了才蹲大獄?那是他們做了那種事才蹲大獄。你告訴我,能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你進監獄?”
伍豪說:“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政府的事情,你自然搞不贏我。但是你能鬥贏他們,他們都有小辮子。”
王明說:“那些小辮子,都是罪行啊。所以,不要用小辮子來替代罪行。這是我對你的批評。”
伍豪想了想說:“好,我接受你得批評,他們是應該敢於承擔罪行。”
王明認爲伍豪總是承認錯誤優先,但士大夫習氣不改。
他說道:“聽說你黃埔很有人氣?蔣介石很欣賞你的能力?”
伍豪說:“你聽說的,不用當真。我和蔣介石合作的還可以,那時候他是很革命的,對鮑羅廷很是順從。”
王明說:“明白了。你們都是浙江紹興附近的,士大夫浸入骨髓了。”
伍豪對這個大嘴革命者很無奈,嘲諷說:“你們大別山呢?都是英雄豪傑麼?”
王明說:“大別山和東北差不多,直爽認死理啊!我不是開玩笑,我也會兩下子武功,強令庸還看過。但愚者上位,我經常看書,很警醒啊!”
伍豪說:“豪傑也看書?聽聽你看的什麼書。”
王明說:“我在自修聖約翰大學的哲學書,聽說紅軍將領也在聽太虛大師講這個。很不錯,我現在看理性的批判,聽說馬克思也看過。”
伍豪倒是肅然起敬,說道:“與史大林的學說,怎麼比較?”
王明說:“你不能那麼比較。理性批判是說明人的思維侷限;史大林是在進行革命,他是按照列寧的學說在進行。當然,列寧也有思維侷限性”
伍豪不明白這裡面有什麼意義,岔開道,你還把誰給告密了。
王明說:“不多。就是那些不聽我們招呼的人,比如郭沫若等逃到日本的,毛潤之逃到蒙古的,還有彭湃等逃到巴西的人,國民政府已經派特務尋找他們去了。”
伍豪說:“你的意思是,我們把他們都推出去麼?”
王明誠懇地說:“我問過陳獨秀等人的意見,他們都認爲,我做的是對的。事情是因我們而起,我們就有義務結束。這些人對國民黨,對我們,對國家都是有害的。對勞工也沒有好處,引導勞工搞暴力。”
伍豪說:“這段時間你與黨內大佬混的不錯啊。”
王明說:“當然。他們總是給我們一些津貼,他們都是資本家,能夠不忘舊情,支持工人福利,都是好人啊。那些邊緣文人,除了要錢,卻是一分錢不交。”
伍豪說:“我跟你彙報一下。最近我與傳統商人,老資本家交朋友去了,要求他們好好對待工人。”
王明拿出記錄本說:“都有那些人?我們統計一下,看看我們的影響力怎麼樣?”
伍豪也拿出自己的記錄本說:“榮家叔侄、魏家父子、姚家父子、董家兄弟、南洋胡家兄弟、常家父子、李家兄弟,還有上次的天津8大家,加起來15家。他們都很客氣,但是還不是很積極。”
王明問:“你有具體的要求麼?”
伍豪說:“有。8小時工作制度,廢除童工制度,改成學徒工制度,要有文化課和休息。當然,改善醫療保險等等,也是提了一下。”
王明說:“還是要有遊行!這個8小時工作制度要有法律,我們的法院還是不錯。”
伍豪說:“只能用法律!現在難民太多,資本家不怕沒人幹活!沒有法律,他們隨便給點錢就能找到人。”
王明說:“你在家佈置遊行。我下去找工會商量,讓各工會聯合起來,要求立法?”
伍豪說:“現在總部人太少了。你看抽調工會一些人上來幫忙?”
王明說:“不用。你僱傭些聖約翰大學的文理畢業生,這是美國工會的方式。我們把賬務公開就是了。”
伍豪說:“爲什麼招聘教會學校的。”
王明說:“值得信任。我覺得強令庸這個混蛋看不起我,但是我們相互信任,這傢伙從不整人。”
伍豪哈哈笑着:“你怕我找人整你麼?”
王明酷酷地說:“原則問題麼!不能找那些邊緣文人。他們整人太狠,不像你,還知道一個紹興規則,做人留一線。”
兩個人互相諷刺,但是大事情也沒有什麼分歧,還能配合下去。
南陽郡,楚西省。原來的河南省南陽府。
中國最年輕的總督,陳賡。
他琢磨強霖失蹤對自己的危害,到底是好還是壞呢?陳賡知道自己年輕得志,很多都是人際關係,不是自己的學問有多高啊!
他看看比自己大10多歲的南陽大儒彭錫田彭禹廷,問到:“禹庭兄,你來做這個省總督,總是比我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