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三章 駐軍戰略
張廷樞今年25歲,同樣是旅長,樑忠甲卻是31歲。不過強霖自己也不大。
三個人探討駐軍的問題。強霖這個大參謀回到了本行,就問他們:“我們的戰役目的是什麼?”
張廷樞答:“收回中東鐵路。老毛子太氣人。” 樑忠甲卻說:“我們只是駐守,存在就是了。不能開打。”
強霖告訴他們倆:“上面的態度是認同人家的欺負的。地盤那是人家打出來的。我們也得打回來才能算數。因爲現在打不過,所以只是不吱聲,搞發展就是了。”張廷樞問:“那麼我們駐在這裡的意思是什麼?”
強霖說:“就是讓對方適應我們有駐軍的存在。我們也要演練自己的北方戰術。你們還要做到,對方進攻後,能拖到我們主力到來。我們準備再修一條鐵路,就是從四平經過**浩特,再到海拉爾。從集結到戰場,大概需要2天的時間。
樑忠甲是護路軍,常備守軍。他說:“2個小時能夠堅持,2天是絕對不行。”張廷樞不太熟悉情況,就乾脆不吱聲了。
強霖認同樑忠甲的看法。樑旅不同意開戰的,但不等於拒絕命令,只是基於一種參謀素養。強霖對張廷樞說:“在蘇炳文師長主力沒有到來之前,你能否聽從樑忠甲旅長的指揮?”
張廷樞立正,給兩個人敬禮,說到:堅決服從樑旅長指揮。
強霖說:“我們還是要爭取兩天的時間。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們抓住弱點。這次我們兩個旅各有一個炮兵營,人家那是炮羣和飛機轟炸。所以我們就要隱藏起來。你不能大大方方的駐在營房裡。我們是鬍子出身的部隊,不能把祖宗的手藝給忘了。”
樑忠甲大笑,張廷樞比較尷尬,不知道強霖是否在諷刺自己。
強霖嚴肅地說:“當兵的,是拿腦袋做事,有什麼話聽不得。關鍵是要有用。所以要研究老帥們的發家歷史,不能丟。我們二代沒有學到一代的真實,卻學到了很多虛僞的玩意。
你把我這話傳給二代軍官們。”
張廷樞知道這個傢伙是個高手。知道強霖對二代們從不講面子,還是少帥的學兄。他就謙虛地問到:“具體有哪些虛僞的東西?”
強霖說:“首先就是正義感!什麼我要爲天下人謀利益,我要做革命派了,我不怕死了,等等。”
張廷樞知道,這是說當時的少帥呢。少帥可是一個好人,立志想當一個好人。看來少帥是被矯正過來了,又來給自己矯正。
強霖沒有管他:“我們學習老帥,是因爲我們比以前條件好了,但是還沒有好到跟日蘇比大炮、比飛機。那麼我們就什麼也不幹麼?如果老帥那時候也這麼想,還有我們今天的基業麼?”
樑忠甲旅長也覺得掛不住,這是把自己也說進去了。強霖繼續說:“你說我們失去對過的土地,是誰拿過去的呢?哥薩克,幾百人而已!康熙大帝,也不得不乖乖的割給人家赤塔城,因爲不勝其煩啊。”
強霖最後說:“我的意思是,讓他們打我們,打不着;但是我們打他們,卻是一打一個準。耗到主力部隊來。”
張廷樞這時候說:“這事情由我來,我還是有些遺傳的。打陣地戰,纔是樑旅長的強項。”
樑忠甲點頭說:“我的部隊這方面訓練不多。現在我是擔憂部隊運動過多,會散架放羊。你的部隊行麼?”
“哈哈,這就看怎麼訓練了,我的兄弟們跟我一個性格的,訓什麼有什麼。”張廷樞找到思路,也就能發揮了。
樑忠甲建議明天大家一起看地形,今天先到這。
總算要休息了。強霖回到大通鋪,看到大家都在等自己,沒有睡覺。強霖看牡丹的眉眼含情,真的可能在房間裡面做好事。趕快要房東給他們夫妻找一個房子。
牡丹說:你這人真沒有勁,我都沒有表現機會了。最後也跟着老公走了。
剩下幾個人,面面相覷。強霖卻想體會一下男女混住的大炕,就躺下,早早的休息了。
幾個女孩子也不好意思脫衣服,就合衣躺下。
但是因爲是火炕,到了半夜,大家都熱的受不了。女生們紛紛脫掉衣服,不管不顧的睡了。強霖也是因爲羊肉羊湯的火力,加上火炕,年輕的身體,自然很是亢奮。
他看看洪深竟然能夠有齁聲,真是佩服。強霖的躁動,讓女生們感覺到了。
行政秘書左娜,就悄悄的起來。把強霖拉到女生的炕上。兩個人剛躺下,荔英伸出了小手,也混了進來。三個人在一個大炕貼近的睡,手自然是閒不住。強霖感覺有三個人混亂中把他弄得舒服了。不同的手,代表不同的感情。強霖現在這方面通神,都是這幫女人練出來的。溥儀後宮中童子雞就被弄殘了,自己看來也要注意。
他估計蔣偉也渾水摸魚的摸了幾下,讓自己感覺到疼痛。後來沒有了,估計是讓左娜給屏蔽了。
第二天洪深起來,發現強霖沒有了。以爲他起牀鍛鍊去了,也沒有管他,繼續自己的酣睡。強霖悄悄的起牀,順路也親親幾個女生。女生們都在裝睡,蔣偉閉着眼就,還能咬着自己舌頭。大炕讓人變得真實無隱私,而曖昧無窮。不怪牡丹走的很不情願。
強霖走出房門,呼吸新鮮空氣。一場好眠,精神果然大震。他牽出自己的馬,帶着早起的一個排的衛兵,沿着海拉爾河前進而去。
九九曲八十一彎的草原河流,可是瀏陽河的十八彎比不得的。草原上平地出河,淺流總是容易拐彎。
大家一起吃早餐。牡丹帶着春意,有些幽怨的看着強霖。埋怨不讓自己睡一通鋪,讓她感覺提不起興致。
強霖覺得這個是不太好。她僅僅是有表現欲,你還不能滿足她,也不能算厚道。他答應今天晚上大家可以睡在一起。牡丹不信,估計是逗自己開心。
強霖沒有與大家胡鬧。他讓他們跟着自己去看軍事地形,不過不能瞎說。蔣偉感到很有意思,她也想當兵。強霖說:“你就是什麼都想做,不能專心一個人,一個事。”
蔣偉挨說也無所謂,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怎麼辦,要我麼?
強霖也不理她,帶着大家沿着鐵路找到兵營。看到幾個軍人,都已經在等着他們。
大家先坐車看了滿洲里外面的赤塔州,又趕到西面遙望了尼布楚。最後坐了半天車,趕路到了漠河。對面是雅克薩古城。
強霖說不用再往下游走了,哪裡是黑河,也叫璦琿古城,和六十四屯。那裡不是我們的防區。這裡以東,歸哈爾濱特別區的軍務,萬司令的防區。
看大家情緒不高,強霖就問他們對這些條約怎麼看?非軍人談的五花八門,好在兩個軍事主管都不吱聲。
強霖說:“雖然你們是抱怨這些條約,但是這些條約,還是給了我們和平。肯定是打不贏嘛,這才簽署的條約。但是這些條約--”
強霖頓了一下說:“這些條約,我方的文官是盡力了,不該罵他們。你們看,我們境內所有的河流,我們都能夠得到上游的地盤。而沙俄方面,也還有一半的主河流所有權。這樣大家都能夠不堵心,順利的生活下去。”
樑忠甲點頭說:“如果我們把黑龍江都佔了,北面就無法知道上游的水。他們就會彆扭,也會不安。那就麻煩多了。”
但年輕的張廷樞說道:“那麼他們佔了海參崴,可是什麼都沒有給我們留。”
強霖說:“你不是一個學生了,是參謀,是軍人。人家北面那麼大一塊土地,如果出不了海,就像一個囚籠,戰略上就是一段盲腸。或者是囚在籠子裡的老虎。這對於有遠洋軍艦,和重視貿易的國家是難受的。”
蔣偉還是忍不住,問道:“他們北面不是還有廟街那個港麼?”
強霖不會跟一個地理不熟悉的人計較的,他說:“那些港看起來不錯,但有冰排,對小噸位的船,很不安全。”
蔣偉不服氣地說:“那他們還要佔大連。”強霖這次臉色難看了:“那他們是太過分了,想殖民我們整個東北人口。反而把我們封在陸地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