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章 嚴重的危機處理

九十章 嚴重的危機處理

贛縣,民國時也稱贛州,縣治設在章貢鎮。贛州東郊,文昌閣,是一個幽靜場所,置於一片林區之中的建築。

文昌閣旁的七裡坪,一片很大的操場。操場旁邊是一排排紅頂白牆的平房。旁邊流過浩瀚的贛江,四周是蔥綠無盡的山巒。藍天下,那簡潔紅頂白牆,在銀色的河流,綠色的植被映託下,猶如仙境。

嚴重嚴立三,紅軍的三軍總參謀長,正在裡面辦公。嚴重36歲,湖北麻城人,也是大別山區長大。這次因爲要值班,沒有跟張治中一起視察紅一軍團。否則也能回湖北麻城老家看看。

嚴重是一個很嚴謹的人,每天都到文昌閣,練太極,呼吸新鮮空氣。比現代氧吧還要綠色環保的贛州環境,讓嚴重身體逐漸的健康起來。精神也放鬆下來。要知道嚴重對兩黨都很反感,認爲他們內鬥興趣大於對國家發展的興趣。所以辭職不幹,身體也氣得不行。來紅軍之前就在讀書靜養。

嚴重現在坐在辦公桌前,紅軍是讓他奇怪的一支武裝。賀龍二軍團鬧出來的事情,彙報到他的面前。現在張治中、朱德都在視察部隊,只有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嚴重叫人喊來南洋蔘謀班受訓回來的紅一旅紅一團團長,張以恆,旅長張作恆的弟弟。嚴重讓他坐下,兩個人開始對話。

嚴重簡練地說:“你是江西被關禁閉的士兵,給你兩個選擇,退伍;或者,沒有道歉,但提升一級。你來選”

張以恆痛快的說:“退伍,這樣的部隊爲什麼要幹下去。提升雖然好,但沒有價值觀就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嚴重又問:“讓你的部隊接防紅四旅肖韶的部隊,需要多長時間出發,沿水路三天可以到達公安縣港口麼”

張以恆說:“兩個先鋒營,兩個小時,就是一個時辰,可以出發。正常三天可以到達“

嚴重說:“好,我就給你一個時辰,我讓後勤部給你調船,三天到達公安縣,與肖韶旅換防“

張以恆利索的起立,立正,敬禮。清晰爽快的的說:”接受嚴長官軍令“。

嚴重還是很喜歡紅軍的禮儀。英式獵裝軍服,和瀟灑自如的軍規,不那麼讓人緊張和熱血。

嚴重囑咐說,張團長,你去之後,不要讓賀龍新收編的軍官來直接當上官,免得引起不和,就說是我的命令。但不要排斥聯絡軍官和實習軍官。

張以恆表示明白,就去集合部隊。他的部隊正在修整,此時還有請假離隊未歸的士兵。他讓參謀長從紅三營抽調兩個建制排,分別補充紅一、紅二兩個營的部隊。同時囑咐紅三營營長,收攏歸隊官兵,在2天后出發,作爲後隊。

張以恆到了紅一旅旅部,與哥哥張作恆打個招呼。張作恆已經接到總部的通知,他是江西保安旅的老部隊系統,已經完全打上紅軍的價值觀烙印。他臉色嚴肅地囑咐說,“要與駐公安縣的陳浩旅配合,安全接回肖韶旅,那是我們老興國保安團派出軍官建立的。同時不要讓別的系統軍官來招惹士兵。一路上要做好參謀作業,仔細布置接防任務”

張以恆信心十足,帶好軍令通知,和路上的通關用的關防,帶兵從贛江,到長江,一路西進。除了路上的正常關卡外,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三天後到達公安縣。與迎接的陳浩旅長寒暄一番,就進駐了陳浩預備第二旅的營地。兩軍都是老鄉或者反出井岡山的湖南老表,軍官們也都熟悉。就安然住下,等候接防。

陳浩旅長在這次事件中比較尷尬。他對張以恆說:“賀龍軍團長現在兩難,兩種價值觀的部隊,必須選擇站在哪一邊的時候”

張以恆說:“就是選擇,纔出的問題,這是自己的價值觀也不確定的問題。江西士兵就是懷疑他的價值觀是搖擺的,喪失信心了” 。 張以恆也乾脆的表明自己的立場,“我與江西兵一樣,對價值觀猶豫的長官不放心,不符合我的價值觀的長官,我爲什麼還要當這個軍官,沒有興趣”

陳浩很是感慨,說:“井岡山時期,我和餘灑度旅長,就是因爲價值觀不同離開了老毛,他還是紅黨總部的特派員”。

兩個人無話,一起去看士兵,解釋這次換防的原因,江西士兵都表示理解,表示憤慨。。

卻說嚴重派出張以恆團後,馬上命令參謀記錄:

1,電令賀龍,要鎮定,先執行換防的命令。留下舒玉章,這個留日士官畢業的軍官,作爲代理參謀長。其餘路上收編的軍隊,都劃給王炳南所部,組成獨立團。由王炳南代理團長,馬上出發到大別山許繼慎紅五旅,接受許旅長整訓。

2,肖韶旅長的紅四旅:三天後,準備迎接張以恆的紅一團,然後換防,到公安縣駐防,等候紅一團的後續部隊到防後,即可返回贛州,安排退伍事宜。

3,賀龍紅二軍團所部,可以繼續接受散兵,但必須交給紅一團就地整訓;軍官送到贛州集訓統一安排。

4,告訴賀龍,此次事件,會通報全軍。警示全軍,注意士兵的天生的榮譽感的開發。

賀龍收到電報,拿着菸斗,思考之後,要參謀回電:

1,服從各項命令

2,此次事件責任在於軍團領導,平時注意不夠,沒有考慮士兵的感受,是軍閥思想的延續。因此申請降職。

收到賀龍的電報,嚴重鬆了一口氣,賀龍還是不錯的將領,自己手下還沒有這麼大影響力的方面大員。於是電報賀龍:

你部只要注意接受教訓就可以了。這次總部不會再深入追究。你賀龍本人還是過硬的。你先降爲副軍團長,代理軍團長職務。暫時不要着急全面接手地方政務。仔細進行參謀作業,調整防務和清除匪患,安全立足。對於影響剿匪的地方官員,可以先接手該地方政務。

賀龍也鬆了一口氣,找到張以恆,兩個人在贛州就認識。誠懇的向他徵求意見。張以恆還是很尊敬賀龍的,就說:”這次事件在於長官們沒有把士兵的尊嚴放在心上,認爲是可以妥協的。在紅軍,軍人的尊嚴是不妥協的”。

賀龍提起了興趣,說:“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張以恆說:“其實強霖黨代表收編了我們以後,就不怎麼管我們,都是教育軍官要體諒士兵的難處。他對我們的武器人員要求,雖然總是給的不足,但從來不挑戰我們尊嚴,並鼓勵軍官保護士兵的尊嚴";

賀龍說,”英軍培訓的有作用麼“ 張以恆答道”英軍給我們示範了什麼是軍人的尊嚴,說清了道理。重要的是我們學到了堅持。英軍士兵認爲上帝支持他們,所以堅持。我們也學到了,除了祖宗之外,還有獨立的精神世界。不管你信不信,但總是知道自己可以是有尊嚴的,就看自己堅持與否。“

賀龍默默的站起來,與張以恆握了握手,謝謝你告訴我你們的想法。接着賀龍簡要解釋了一下軍閥體制的來源,就是唐生智的湘軍體制的原因。

張以恆說:”我們兄弟原來是低級軍官,沒有研究過怎麼帶兵,所以不清楚來龍去脈。但明白用鄉情等等籠絡部下,短期還可以。但長期的看,是靠不住的。兵員只能是自己感興趣才當兵的話,纔是正常的。所以長官必須尊重他們的價值觀“

賀龍表示點頭,表示認可,說:“你能夠帶起來一個旅,最好了。以後你就留在紅二軍團。以後多與新來的代理參謀長交流,他是職業軍官出身,你可以提升戰術能力。”

張以恆說:“謝謝賀長官指點,我現在就去找參謀長”。然後告辭而出,找參謀長研究軍事佈置,準備與肖旅接防。

張治中知道出事了,沒有在家裡長呆,也沒有談成學校的事。他就直接趕回贛江邊上的總部。

張治中看到嚴重就說:“立三,你是能人啊,事情處理的很好。這是紅軍建軍以來的大事,這件事會成爲標誌事件,確定了我們的建軍原則,尊敬士兵的價值,堅決不動搖。”

嚴重還是那樣平靜的神色,說:“這是我的堅持,在這裡能夠找到價值,真是世事無常。”

張治中不得不佩服,說:“強令庸和你嚴立三,都是通達之人。雜亂無章的紅軍,被你們舉重若輕的撥來撥去,現在有個軍隊的模樣了。關鍵是有了精神,這種自願維持價值觀的精神很重要。”

嚴重說:“我沒有什麼,順手而已。那個強令庸厲害,我到這裡以來,看他東一個棋子,西一個棋子,看起來就是亂來。現在卻有些眉目了,露出了狐狸尾巴,這是一盤大棋。”

張治中說卻莫名其妙,精幹的臉上卻露出困惑,說:”願聞其詳“

嚴重不緊不慢地,言道:“文白,你和你身邊的朋友們都是實幹家,有時候就是硬幹。精神是好,就是把每一件事情都看得太重。不是不好,有時候就不一定得法。”

嚴重接着問,“你看到令庸認真打過一仗麼?他只讓士兵有足夠的訓練設備,卻沒有足夠的戰役裝備。那是他看到短期內紅軍不會參戰”。

張治中還是不明白。嚴重搖着頭說:“不戰而屈人之兵”。接着嚴重說,“你也不用問了?我們對手是誰?不緊不慢的,似乎對手還沒有出現? 這些我都不知道,你我仔細看着他都在忙什麼,慢慢就看明白了";

張治中務實,很快就忘了這些玄虛的事情,他進到自己的總司令辦公室,很是認真的把事件詳細結果報告了蔣總司令,並自請處分。

蔣總司令和朱總長,何部長三人,正坐在參謀總部,研究整個事件。蔣總司令說道:

”這次賀龍過了心裡關口了。他最後沒有選擇重組老部下。心裡面當軍閥的誘惑,不是唐生智說的那樣,是什麼湘軍傳統。這是每個人的傳統“

朱總長笑着說:”校長高見,如果所有軍閥都這麼想就好了“

何部長不語,這讓蔣總司令不高興,難道自己說的不對麼?蔣總司令問道,”何部長,你的意思呢,可有高見?“

何部長說:”紅軍敢於這麼做,是因爲我們革命軍在;沒有我們他們敢麼?士兵都不打,怎麼統一國家。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所謂身在江湖啊。我們不用忠誠革命來武裝士兵,怎麼凝聚力量,對付軍閥”

朱總長說:“我們一直在培養紅軍,好在他們不讓我們失望”

蔣總司令默然,說:“將來革命軍一定會被紅軍取代,這是沒有辦法的。希望他們與我們不一樣,不用做軍閥了。做軍閥那麼容易麼?” 接着三個人開始探討怎麼回電,並決定不通告國民革命軍。

蔣總司令用革命軍總司令的名義通告紅軍總司令張治中:“紅軍所部處理甚爲妥當,希望勸勉賀龍軍團長留任。並祝賀他通過重要的心理考驗”

賀龍接到紅軍總部轉來的電報,笑道,歪打正着,老蔣總算對我放心了。從此專門指揮業務,與參謀長一起研究各國戰例,然後交給軍官們參謀作業。敞開心扉的賀龍,軍中威信隨着上升,成爲重要的軍事大員。

強霖收到電報正在安慶大街上溜街壓馬路。幾天來,他在等着與陳調元見面。接到張治中的電報,他把電報給幾個小姐們看看,緩慢的說:“心裡關每個人都要過。你堅持什麼,這是前提,而不是妥協的條件。妥協與否,就是看你堅持什麼。總之,價值觀,是判斷一件事情能不能妥協的標準。看人,也要看對方的價值觀”

凱茜卻知道,芸英肯定會離開她的家了。荔英則在觀察者安慶建築,和匆匆的人們,似乎沒有聽見。她是堅持自己體悟,懶得按照某個道理去做。難道畫家、藝術家都有墨家的作風,身體力行,腦子處理事情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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