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悶在房裡做泄衣泄褲,因那天齊成染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沒有做不成的,讓她也來試試,問她做什麼最有動力。
她說扒他衣服。
齊成染沉默了下,說道:“好,那你就學做針線吧。”
顧長歌埋頭苦幹了幾天,做出來的衣服還真是一天比一天好,只是動力不過幾分鐘熱情,熱情過了,便再靜不下心了。不過經過這幾天的不懈努力,已做了十幾套貼身之物,夠她扒好幾年了。
顧長歌躺在自家後花園裡曬太陽,紅袖除了端茶遞水的伺候外,也與顧長歌一起躺着。二人時不時地聊聊天,說說笑話。
“可知紅拂如何了?”小姑娘在她身邊待了一段時間,如今學武不見,有些想她了。
紅袖道:“估摸着短期不會回來。”
顧長歌有些失望,見紅袖似乎神色有憂,便笑道:“醋了?”
紅袖一愣,忙稱不敢。
顧長歌笑道:“紅袖寶寶放心,你在你家郡主心裡是最重要的,紅拂哪能跟你比。只是你家郡主這個身份,身邊不可能只一個服侍的人,便是有紅拂,你也是獨一無二的。”
紅袖微微紅了眼睛,低聲道:“郡主,對不起,紅袖……”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明白。”紅袖跟她多年,突然插出個紅拂,如此擔心乃人之常情,這點小事兒,還是可以原諒的。早早提出來,讓她放心,也給她一個警告。
紅袖明白顧長歌對她的好,越發覺得難受起來。
顧長歌拍拍她的手,笑問道:“你怎不想學武?”
“奴婢不想學,奴婢的武藝雖不是頂尖,但也能說得過去,打倒一般人還是行的,不會給郡主添拖後腿,可若進一步去學到頂尖,近幾年定不能成,這段時間奴婢走了,郡主身邊沒有可心人,可如何是好?”紅袖道。
顧長歌相信她話裡的真誠,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
紅袖忙道是她的本分,把顧長歌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能有變得最好的機會,誰不想要?
紅袖自然也想,只是如她所說,她一走,顧長歌身邊沒可心人,她放心不下,這讓顧長歌怎能不感動。也正是因爲紅袖這麼爲她着想,否則,她對紅拂好,一個婢女還敢嫉妒,她第一個踹了她。
偶爾間,她會看到紅袖眼中的落寞,想到紅袖爲她所做的放棄,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顧長歌不會壓迫下人,況且在顧長歌心裡,紅袖早不是下人了。
“嗯,紅袖,估計父王母妃回來,會帶些高人異仕,屆時讓你同他們繼續學武,如何?”眼見紅袖還要拒絕,顧長歌忙道:“就在王府裡學,很方便照顧我。”
兩全其美的辦法。
紅袖微詫之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很是感激。
“哪有這麼麻煩,你哥我這次回來就帶了幾個高手,紅袖想學還不容易,不用等父王回來,與本世子說聲便是。”
本來看紅袖激動的樣子,顧長歌還想說幾句催人淚下的話呢,不想卻聽到顧長衍的聲音。
她朝這園子的幾個入口都看了看,半個人影都看不見,奇怪了。
“這兒呢……你後面……”
顧長歌依言看去,意料之外卻也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一大推衣服,以及那讓人臉紅的兩具裸身……
顧長歌很服她哥,大中午的,小雪紛紛,光天化日,他能在這樣惡劣的外在條件下和女人翻雲覆雨,真的很服!好吧,此時的顧長歌心裡想的卻是,不凍死你個鬼!
紅袖臉有紅暈,羞羞地側了臉。
顧長歌低罵他不要臉,催他快點正經,顧長衍挑挑眉,不緊不慢地穿衣,初春之時仍舊很冷,但得益於長年練武,顧長衍並不覺得冷,那俊美上的神色不但沒有難耐,而是享受。
反觀白蓮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她小臉白成一團,渾身冷得發抖,況且今日的顧長衍並不白白心驚膽戰,顧長歌打斷顧長衍的打量,說道:“你在觀察紅袖的基礎,以此更好地爲她找師父?”
真相了!
顧長衍點頭道:“是的,此次回京,我手下帶了三個高人,這三人武藝各有不同,不知紅袖適合那方便。”
紅袖略有尷尬,更多的卻是放心。顧長歌體諒地說道:“這簡單,讓紅袖自己去與幾個高人切磋,這樣高人心裡也有個數。”
“也好。”被當成毒蛇猛獸,顧長衍心裡其實挺不爽的。
紅袖向二人言謝,然後奔去找師父。
顧長衍吊兒郎當地在顧長歌身邊坐下,感嘆道:“雪中,感覺真特麼不一樣!”
“如何?”
“忒好!”顧長衍遺憾道:“可惜你感受不到了,當初誰讓你懶得練武,瞧瞧,連這等樂趣都不能體會,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顧長歌不似顧長衍等人能用武功護住體溫,雪地歡愛自是不行,就算她一百個願意,齊成染也不會依她。想到這裡,顧長歌有些後悔。
不過雖然後悔,但也惱顧長衍的顯擺,她咬牙道:“讓父王母妃知道了,仔細你的皮!”
顧長衍得意地瞥她一眼,“父王母妃途中有事,推遲些時間纔回來嘞!這段時間裡,端王府還是本世子的天下。小長歌,你便是心裡不平衡,能耐我何?能耐我何?”
“你……”
“再說,知道你哥哥我這是跟誰學的?”
跟誰學的?顧長歌等他自問自答,誰知顧長衍湊到她耳邊轉了一圈,卻隨即哈哈大笑,非常神秘地說了句,“不告訴你!”
“顧長衍,你就顯擺吧。你這德行,誰敢嫁你!”
某人非常任性地說:“沒事,哥有錢,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