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含着笑,“不必擔心,此事交由父王。你與慧敏的關係,不能再差了!”
父王的能力從不打誑語,顧長歌點了點頭,同時心中一暖,“父王你真好。”
沒等端王說話,端王妃挽着丈夫的手臂應喝,“長歌寶寶,母妃的眼光好嗎,也幸好有母妃,否則你上哪兒找這麼好的父親。”又偏了偏頭,“是吧,阿赫?”
端王失笑,也應聲道:“是是,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還跟個孩子一般!”
“因爲你寵我啊!”端王妃臉上溢滿了幸福。
端王寵溺地看着妻子,端王妃小鳥依人,又說了一些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俏皮話,也正是由於端王寵着,她才能如此鮮活!
顧長歌撐着下巴,嘟囔着:“又秀恩愛,你們能考慮下你們女兒的感受嗎?”
端王妃斜了她一眼,“讓女婿來安慰你!”
“成染不在。”
“回齊家找,你想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要是不聽話,你就抽他,看他還敢不敢不聽你的。”
顧長歌翻了白眼,“母妃你抽過父王嗎?”
“沒啊。”
“那你叫我抽成染?”
端王妃笑着,“你父王對我好啊,我爲嘛要抽他。是不是,阿赫?”
“……”
其實顧長歌想說的是,這種話在父王面前說真的好嗎?不過看父王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肯定是能說的了。
多年的夫妻,這點容忍度還是有的。顧長歌突然有些羨慕父王母妃了。
端王妃察覺到女兒的情緒,“怎麼了長歌?我們刺激到你了?哎呀,別難受別難受,母妃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在你面前秀恩愛了,好不好?”
顧長歌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嗔怪道:“我哪有這麼小氣啊。”
“那你怎麼了?”端王妃與端王對視一眼,有些摸不着頭腦。
顧長歌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請教一下父母也沒關係,於是說道:“如果……夫妻之間有隱瞞對方的行爲,這種行爲對嗎?”
“理論上來說,夫妻一體,自是不能隱瞞,不過實際還要看具體何事,比如有些難言之隱啊,有些事情不是說說,除了當事人,外人是永遠不能體會那種感覺的。”端王妃說着,看向顧長歌,“怎麼,你與成染鬧矛盾了?他瞞了你,還是你瞞了他事兒?看你表情似乎很苦惱,與父王母妃說說也好,事情總要解決的,你可別悶壞了。”
顧長歌苦聲道:“是他瞞了我。”
“瞞你何事?方便說的話,說來聽聽。”
端王妃正色中帶着點笑容,豈料顧長歌道:“我不知道。”
“……”端王妃,“你不知道他瞞了什麼事,那你還說他瞞你?”
“我也不知道他瞞了我什麼,但他肯定有事瞞我,他自己都承認了的,但就是不說清楚,我瞧他挺爲難,也不忍心追問。唉,母妃,你說我該怎麼辦,不弄明白,我這心裡始終懸着的,可要細查,我查不出來啊!母妃啊母妃,我到底該怎麼辦?”顧長歌有些苦悶。
端王的身子不着痕跡的傾斜了下,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端王妃整個注意力都在女兒與女兒的話上,沒注意丈夫的異常,聽說女婿有隱瞞,曾經看過無數言情愛恨情仇的她下意識地想到出軌,不過齊成染會出軌嗎,他當初連表兄妹的後果都能承擔,對女兒的真心不必說,若是這都能出軌,那天下就沒有真愛了。那麼除了出軌,又會是什麼事情,竟連夫妻之間都要隱瞞?
“你可知道哪方面的事情?”
顧長歌搖頭,“不知道,不過應該對我沒害處,但我怕遇到事兒他一個人扛,唉,瞞來瞞去的,其實我有時候挺生氣他這個樣子的,可從他的態度看,似乎有難言之隱,我又不忍心讓他爲難。”
端王妃想了想,道:“既然不忍心他爲難,那就這樣吧,好好過日子,不要再去問,也不要追查,他是個有能耐的,如果存心隱瞞,想來你也查不出什麼,倒不如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就自然會知道的。”
連母妃都這麼說了,顧長歌也不再堅持,不得不說母妃的話很有道理,儘管她心中一直有擔心。她想了想,其實無外乎對不對,與其說怪他怨他,倒不如說是心疼他一個人面對。
這時,端王輕聲道:“你母妃說的對,左右他不會害你,陷你於險境,你便聽他的話,也讓他安心一些!”
顧長歌點了點頭,爲嘛聽父王的語氣,她怎麼覺得父王是知道內幕的呢?父王都知道了,她卻不知,難免有些鬱悶,不過轉而一想,父王知道也很好,起碼成染不是一個人面對,她放心了許多。
“喲,你們起得早啊!”
顧長衍的笑聲傳來,三人望去,就見一對新人相持而來。
“不是我們早,是哥哥你太晚了。”顧長歌有些羨慕,想當初她和成染新婚,還得面對慧敏長公主的臭臉不說,還得面對齊家那幫人,哪裡能睡懶覺。
顧長衍捏了捏她的臉,“瞧你眼珠子都快羨慕出來了。”
“哥哥……”顧長歌不好意思了!
白芷面上帶着嬌羞的笑,隨着顧長衍的步子走來,依次與端王端王妃問好,再按禮收了紅包,然後坐到顧長歌身邊,說了好一段話,大致是謝顧長歌昨天幫了她。
顧長歌笑道:“都說了一家人不必謝,你還謝,叫我怎麼說你好!”
白芷含笑,顧長衍道:“應該的,長歌你昨天辛苦了。”
“又來了……”顧長歌輕撫額頭,端王妃笑道:“不說這些有的沒的,既然你們來了,那就開飯吧,我早餓了,若不是要等你們來,我和你父王早就吃了。”
顧長歌帶着幾分幸災樂禍道:“哥哥,都是你的錯喔!”
顧長衍切了幾聲,“你就妒忌哥哥我能晚起,瞧你這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呵呵,我就羨慕嫉妒恨了,怎麼着怎麼着,你敢說你不懶?”
“漬漬,你別說我,咱兩個都是半斤八兩,都懶,還有,以前誰經常睡到日曬三竿?哥哥我可沒有。”
“那是因爲練武你才早起的,我不練功,肯定要睡得晚啊!”
“你自己懶得起還有理兒了?我練功也是勤快,不服你怎麼不練功?”
“母妃不也沒起嗎……”
躺着中槍的端王妃很無語,確實,當年丈夫帶兒子練功,每天早上她醒時被窩都是冷的,家裡的兩個男人勤快,就只剩她和女兒睡到日曬三竿,那天時間可真是懶出天際了,雖是事實,但還是覺得一張老臉掛不住,於是忙道開飯,不讓孩子繼續爆黑料了。
飯桌上,白芷有心想給端王妃佈菜,端王妃苦着臉道:“白芷啊,我不讓你立規矩,你還非要侍奉,你造嗎像我這種婆婆有多難得,你應該珍惜你現在的幸福時光。”
白芷道:“正是因爲母妃疼我,我纔要對母妃好!”
“……”端王妃沒再多說,“那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