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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雪兒這模樣,祁溶月心裡也不好受,鼻頭微酸,心道這丫頭這些日子一定不好過。
三貴笑嘻嘻的走到樓梯下,朝不斷抹淚又哭又笑的雪兒道:“這好在是大白天,若是夜裡,你這模樣就跟女鬼似的,可得嚇死個人。”
雪兒立馬止住了哭,瞪着眼道:“嚇死你算了。”
祁溶月朝雪兒道:“雪兒,先回房穿好衣裳再下來,披頭散髮的,讓客人見笑。”
雪兒這才發覺自己的狼狽模樣,羞紅了臉,趕忙起身往房間跑。
鄭仲文笑道:“雪兒倒是個不錯的丫頭,有她照顧你,我也就放心了!”說着,他又看了眼周安,面色不悅:“你這溶瑜堂裡,人倒是不少,各種樣式的都有。”
祁溶月知道他的意思,笑道:“周公子是我的朋友,你若拿我當朋友,也請拿他當朋友!”
鄭仲文扁了扁嘴,頗爲無奈的朝周安拱手道:“在下鄭仲文,失禮了!”
周安忙回禮:“在下週安!多謝鄭公子護送。”說着,他朝鄭仲文行了一個大禮。
鄭仲文趕忙避開,不客氣道:“我送她是我自己願意的,用不着你來謝!”
周安脣角微勾,不再與鄭仲文多言,轉身朝祁溶月道:“我去讀書了,你有事便讓人去叫我!”
祁溶月點頭:“好!”
周安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去了後院。
周安的這一眼,刺得鄭仲文心裡難受,不悅道:“難不成他還住在這溶瑜堂?”
祁溶月點頭:“沒錯,他住在這溶瑜堂,和他的母親一起。”
鄭仲文皺眉:“爲什麼?他爲何要住在這裡?他自己沒有住處嗎?”
祁溶月側目看他,似笑非笑道:“是我讓他們母子住在這裡的,你有意見嗎?”
有,當然有意見,意見大了去了!
“意見倒是沒有,畢竟這溶瑜堂是你的地盤,我的意見頂什麼用?”他斜眼看她,打量着她的表情。
祁溶月聳肩:“也是,你的意見確實不頂用。”
鄭仲文被她嗆的咳嗽了幾聲,又道:“你還沒出嫁,就這樣和一個大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總歸是不太好吧!”
雪兒從樓上往下走,聽了鄭仲文的話,忙道:“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孤男寡女在一間屋子裡住,這房子大着呢,住着不少人,男的也不止周公子一個,你瞎想什麼呢?”
三貴朝雪兒使眼色,示意她少說話,雪兒纔不理他,還記着剛剛他說她像女鬼的仇呢:“你眼睛怎麼了?看多了不該看的,長針眼了?”
三貴粗着脖子道:“你才長針眼了,我是讓你少多嘴,不該說的別說!”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用得着你教嗎?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了!我家小姐的事,可還輪不上你們來管,哼!”
雪兒跑到祁溶月身邊,拉着她的手將她上下一通打量,見她毫髮無損,心情便更美了:“小姐,你餓了吧?我讓廚房準備吃的去。”小姐還活着,小姐回來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