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東郡的人都知道她司馬悅喜歡司馬長風,從十六歲到現在十九歲,她一直追在他的屁股後頭跑。
她相信司馬長風就算再怎麼跑,也絕對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話說司馬長風一路打馬狂奔,跑着跑着馬兒竟跑進了一條格外熱鬧的街市,這條街市不同於東郡其他的街市,這裡所有的商鋪都不賣和琴有關的東西,多是些生活所需的用品用具一類,整個東郡城裡的人都在這裡買生活必需品。
他正打算將馬勒停,可這繮繩還沒開始拉,卻見一個小姑娘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跑到了路中間突然停下,似乎在找什麼人,他的馬快速奔向那個女孩,他趕忙拉住繮繩,可終究是晚了一步,馬蹄重重踢在了女孩的胸口,將之踢飛倒地,疼的哇哇大哭。
他趕忙自馬背翻身而下,衝上前查看女孩的傷勢,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的來到女孩的身邊,一邊安撫着女孩的情緒,一邊爲她檢查身上的傷勢。
女孩疼的嚎哭不止,哪裡還聽得進身邊人在說什麼。
“小妹妹,你先停一停,感覺一下是不是哭的時候更疼一些呢?若你現在不哭了,就不會這麼疼了。”
小姑娘依然嚎哭不止,半點不爲所動。
這時涼兒拿着一根糖葫蘆跑了過來,遞到了小女孩的面前“你若不哭了,這糖葫蘆就歸你。”
女孩立時止住了哭聲,眨着淚目盯着糖葫蘆看。
涼兒將糖葫蘆放進了女孩的手中,笑道:“直乖。”
此時溶月已經檢查完女孩的身體,扭頭朝站在她身後的司馬長風道:“她斷了一根肋骨,十天半月恐怕也好不了,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向她的家人解釋吧。”
司馬長風趕忙朝溶月道謝:“多謝兄臺,此事乃是我的責任,我一定負責到底。”
溶月眉頭微挑,眼前的男人衣着富貴,眉目清俊,渾身都透着一股子紈絝子弟的光環,她以爲他不會願意負責,甚至還要怪這女孩走路不長眼之類。
“你願意負責最好。”她勾脣淺笑,扭身又朝那女孩問:“小妹妹,你爹孃去哪裡了?”
女孩搖頭:“我不知道。”她似乎很餓,三下五除二便將糖葫蘆吃完,眉頭依然緊緊皺着,面上的痛苦之色絲毫未減,卻不再哭泣。
這時一個圍觀的老太太上前道:“她爹孃三天前就丟下她,帶着她弟弟走了,這孩子以爲她爹孃會回到這裡來接她,足足在這裡等了三天三夜了,再這麼下去,肯定是要出事的呀、”老人家在這街上擺了一輩子的攤,見過許多被父母遺棄的孩子,男孩最終要麼餓死病死,要麼成了乞兒,女孩長得好看的被抓去青樓,模樣差些的也會被抓去做丫頭,或被人牙子直接帶走調教幾天發賣。
這個女孩子很聰明,見到可疑的人就遠遠躲開,有時也會躲在她的身後,這才能在這裡待上了三天,可再這麼下去,總歸是會被那些壞了良心的人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