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楚廉轉身的那一瞬間,李苦面上的喜色逐漸消散,眼底泛出一絲冰冷的寒芒,默然起身,跟在楚廉的身後,離開庫房。
回到議事的書房,楚廉讓人叫來王府管家。
“這幾日可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王府?”楚廉問。
管家想了想,道:“您不在府上的這幾日,除了晉王來過,再沒有別人來過王府。”
楚廉皺眉:“他來做什麼?”
管家道:“晉王來看望公主,二人在園子裡逛了好一會,還——還——”
“有話就直說!”楚廉聲音漸沉。
管家道:“公主還領着晉王來書房喝茶,但沒多久就又出去了,之後晉王就離開了王府,再沒來過。”
楚廉拿眼去看另一頭的侍衛:“去查,看看他這幾日都做了什麼,和什麼人見過面。”
侍衛轉身出去,楚廉又朝管家道:“去請公主過來,說我有事問她。”
過了好一會,楚天心踩着輕快的步子來到了書房,一見父王的面色鐵青,忙問:“父王,出什麼事了嗎?”
楚廉擺了擺手,道:“你先坐。”
待楚天心坐下,楚廉乾脆的問道:“前日閔恆之來過?”
楚天心面色微紅,輕笑道:“嗯,恆之來看我,還給我帶了百味齋的點心。”
楚廉見女兒高興,聲音自然的放柔緩了些許:“他都和你說了什麼?”
楚天心瞪大眼睛看着楚廉:“父王,你怎麼問人家這些,這是我和恆之的秘密,人家纔不告訴你。”
楚廉無奈,又問:“他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楚天心搖頭::“反常的舉動?沒有啊,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反常,就和平常一樣的。”
“父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何要問我這些?”
楚廉道:“心兒,古奇大師的兒子被人救走,古奇大師也失蹤了,而咱們王府的庫房也有人潛入過,幸好沒丟什麼東西,而管家說,這幾日只有閔恆之來過咱們王府,所以我才找你問問情況,沒有別的意思。”
楚天心瞪大了眼睛道:“所以,你懷疑是恆之?”
楚廉搖頭:“我並不是針對他,只是他來的太巧,讓我不得不起疑心。”
楚天心呼啦一起立起,怒道:“父王,他可是你未來的女婿,你怎麼能懷疑自己的女婿呢?你懷疑他,就等於是懷疑我。”
楚廉見女兒這般模樣,忙安慰道:“你別急呀,我只是問問你,你說沒有就沒有,好不好?”
楚天心不依:“本來就沒有,他只是來找我說說話,說要嚐嚐我烹的茶,就這些,什麼別的話都沒問過,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楚廉不斷點頭:“好好好,父王答應你,絕不會冤枉好人,他若沒有做過的事,我肯定不會賴在他的身上。”
楚天心離開楚廉的書房後,一路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往雙心閣走,原來,他那天來王府,是有目的的,他先是誘她進了父王的書房,後又打聽了庫房的事,她傻的將古奇大師的事全數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