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嘆了一氣,搖頭:“現在只能等,等王爺將解藥帶回來,別無他法。”
尹書唯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若那****不和祖父祖母說那些話,祖母也不會突然犯病,他也不會將念文請回文昌侯府看病,明明已經是深夜,卻讓她自己回家。
溶月抓住他的手,“你不必自責,這事和你沒關係,就算那天他們沒有得手,也會另尋機會,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既然我們並肩王府已經讓人惦記上了,出事也是早晚的事。”
尹書唯咬牙怒道:“究竟是誰這麼狠心,念文有什麼錯,他們爲何要這樣對她?”
有什麼錯?錯就錯在,她是長樂郡主,是她和仲文的孩子,是天齊最疼愛的外甥女,上官家自然要拿她先開刀,她絕不會饒了他們。
“好了,人你也看到了,回去吧,不要再來,若她能有幸活下來,我會派人通知你。”說這話時,她的心彷彿被人用利刃一萬萬的刺着,鮮血淋漓,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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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仲文和萬琨離開京都城後,一路往南藏的方向趕,儘管二人心急如焚,可北方的路並不好走,不是雪就是冰,馬兒也不敢跑快了,尤其是那些人煙罕至的小徑,更是步步難行。
連續趕了兩天路後,二人都十分疲累,天色暗下,剛好途經一座城池,便入城吃些東西休息一晚。
剛進城,二人便感覺到不對勁,後邊有幾個人似乎人城門口時就開始跟着他們,一路跟着他們進了飯館吃飯,又一路跟着他們來到投宿的客棧。
二人裝做沒發現,將馬交給夥計後,徑直開了房間上樓。
兩人要了一間有兩張牀的大房,進門後便將門窗關死,確定外頭現在沒人時,萬琨才道:“王爺,看來有人一直在等我們。”
仲文點頭:“之前我就懷疑兇手故意留下彌陀散的線索,引我們往南藏去,現在看來沒錯了,他們早就知道我們一定會來,所以提前設好了埋伏。”
萬琨冷咳“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仲文道:“要留活口。”
外頭傳來腳步聲,二人噤聲不言。
“二位客官,小的給您送水來了。”
仲文朝萬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隱入門後,隨即道:“進來。”
門推開,兩個拎着熱水桶的青年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走在前頭的直接拎着水桶去了洗浴間,後來的青年側先擡眼看了鄭仲文一眼,見鄭仲文也在看他,又立時垂下了雙眼,跟着前頭的青年往那洗浴間去了。
倒水的嘩嘩聲停下後,兩個青年又拎着空桶走了出來,前頭的夥計道:“客官,水倒好了,您若還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
仲文點頭:“多謝,暫時沒有別的事,你們下去吧。”
夥計點頭,轉身離開,跟在他身後的夥計則在往門口處走了幾步後突然回身,甩手便自袖間射出數道暗器。
仲文本就防着他,怎麼可能會讓他得逞,身形輕晃,避開了暗器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