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上官拓身邊的另一侍衛也不吭聲,上官拓沒有得到迴應,回頭一眼瞪向那侍衛,盯得那侍衛身子一陣哆嗦。
上官拓是行武出身,雖然東離的二十萬大軍剛剛到他的手上沒多久,可打小老頭子就將他扔在軍營裡練,養成了他的一些軍中習慣,自然也最討厭這種見人就抖的傢伙,在他看來,是十分沒有骨氣的。
他一腳踢上那侍衛的大腿,將他踢翻在地,也算是他腳下留了些情面,否則,他這腿現在必定廢了。
“你啞巴了?光會抖不會說?”
侍衛忍着痛,跪在地上起不來,忙顫聲道:“回,回侯爺,屬下也認爲定是有人接應,否則他們便是插翅也難飛。”
“這還用你說?還愣着幹嘛?去問啊,把牢頭找來,問問他們今天都有什麼人來過天牢,尤其是接觸過這間牢房的人。”上官拓冷着臉道。
侍衛苦着臉道:“侯爺,牢頭都被您給殺了,現在恐怕找不到知情人了。”
是啊,他剛剛是殺了幾個人,該死,早知就留個活口了。
上官拓覺得太陽穴有些疼,突突的難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難道是喝多了的原因?
他揉着額頭走出牢房,大步朝外走去,楚天齊不緊不慢的跟着,那侍衛也大呼了一口氣,小命算是保住了。
出了天牢,上官拓的眼睛一遇到陽光,頭便更疼了,針扎般疼。
“皇上,我今兒可能喝多了,有些不太舒服,先回府了,找到簡蘊和那姓萬的,不必再對他們客氣,直接殺了便是。”上官拓認爲,這兩個老弱病殘,就算逃出了天牢,也絕對逃不出楚宮,只要花功夫去找,不遺一處,自然能找到,早晚的問題罷了。
上官拓先是回到雍和殿,喝了杯清醒神,頭痛的症狀略有緩解,令他越發的確定自己是因爲醉酒而導致的頭痛,並沒有往別處去想。
“侯爺,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發生什麼事了?”廖氏見丈夫這般模樣,關切的問道。
上官拓本就頭痛,滿肚子的火氣還沒撒盡,廖氏一開口便惹來他的不快,斥道:“聽你這意思,是不是巴不得我發生什麼事?”
廖氏被他斥的莫明其妙,她不過好心一問,怎的就是巴不得?
“侯爺,您這話從何說起?我不過是——”
上官拓不待她說話,截了她的話頭,揮手不耐煩道:“好了好了,別在這叨叨叨個沒完,走走走,回府。”
廖氏的眼淚立時便往下掉,丈夫從前就算髮脾氣,也是在房裡只有他們夫妻二人的時候發一發,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兒媳和子女的面前,那是給足了她面子,從來不和她紅臉,今兒這是怎麼了?
上官玉兒見母親這般模樣,心裡很不好受,忍不住朝上官拓問,“爹,您這是怎麼了?娘不過就是見您臉色不好問一問,您怎麼還朝娘發火?”
上官拓平日很是寵愛這個女兒,可此時他心火升騰不熄,連帶着看女兒也十分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