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文點頭:“所以,這紙不是晉城的,甚至有可能不是咱楚朝的東西。”
閔恆之又轉身走了出去,朝另一個侍衛道:“立刻去一趟知府衙門,讓王大人儘快查出晉城是所有外國客商的住址,讓他低調做事,不要聲張,免得打草驚蛇!”
侍衛走後,他又回到了屋內,朝鄭仲文和祁溶月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鄭仲文道:“青枝紅葉應是指某種樹,而且這種樹一定不是尋常隨處可見的樹,現在這個節氣,正是樹葉繁茂的時候,又怎會有葉落?還是紅葉落,這很奇怪,院中三獅坐,三獅,第一眼看到這兩個字,我們肯定會聯想到石獅子,可一般的家宅府門,若用石獅,最多也是兩座,且在院外,誰會將石獅子放在院裡?所以我猜,這三獅,指的並不是石獅子。”
閔恆之皺眉:“不是石獅子,又會是什麼?”
祁溶月道:“若不是石獅子,便極有可能是姓氏,可以從這方面查查看。”
閔恆之點頭,又朝鄭仲文道:“師傅的事很重要,但難民營中的人心安穩也很重要,這事就交給鄭世子去辦,還請鄭世子多多費心。”
鄭仲文雖不願與祁溶月分開,但也知此時事關重大,不是任性妄爲之時,便對閔恆之道:“照顧好溶月,難民營就交給我!”
三人分頭行動,鄭仲文依然駐紮在難民營,畢竟這些天下來,他在難民營中也建立了一定的威信,加上他的身份,原本躁動不安的難民營,在他的軟硬兼施下,很快就平靜下來,那些之前挑事作亂的一小撥人,他派人暗中盯着,一旦有異動,立時拿下。
他懷疑,這些暗中挑事的人,是那藏於暗處的幕後黑手派來的。
另一頭,閔恆之在拿到了王大人交來的外域客商名單後,很快就鎖定了其中一戶周國客商,他們落腳在晉城元北街的一處院中,院主人姓師。
閔恆之派了人盯住這處院子,並沒有即刻行動,不論師傅在不在這院裡,他們都不能大張旗鼓的衝進去找人,若在,師傅很可能會被對方引爲人質,落入險境,若不在,此舉便有可能打草驚蛇,令隱藏在暗中的黑手尋機轉移,到那時,想要再找到他們,怕是難上加難。
師宅
“王子,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走爲上策!”青衣中年人俯身在一位錦衣青年耳畔低聲道。
錦衣青年一臉的不以爲意:“就算他們抓住了下毒的人,也查不到我們身上,你慌什麼?”
青衣中年人道:“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按說晉王拿住了兇手,在明知他的身後有幕後指使者時,不應該是這種反應,難道他不該立即全城追查真兇嗎?”
錦衣青年哼道:“你不要總拿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的身上,你以爲世上的官,都和你一樣嗎?咱們來楚朝時日也不短了,你還沒發現嗎?大多數的官,遇事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敷衍過去的事,誰會沒事找事的給自己添麻煩?”